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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眼都是歡喜得意:“我的好寶兒,你天生就是個富貴命,一準是哪位神仙要轉(zhuǎn)世修煉,投胎到我肚子里來的!城里的先生看重你不說,王都出來的少爺又如何?還不是對你照顧有加?!?/br>說著又撇嘴道:“不過你可記住了,先生也好,向少爺也罷,都是瞧著你前途無量才待你不一般,你可得爭口氣,燈會回來后便沉下心過了鄉(xiāng)試,再逐個考取功名,將來要是能一舉得了狀元,那就算是龍帝!也得器重你呢,這些人還算的了什么?”池深不認同這樣勢力的說法,忍不住反駁道:“娘,天游哥哥對我是出自真心,并非貪圖什么,你這樣想,可就岔了?!?/br>李金花立刻搖了搖頭,一臉痛惜地教育道:“傻孩子,你可長個心眼吧!向少爺可是被人從王都趕出來的,他要是不甘心一輩子縮在這山旮沓里,那就得找貴人拉他一把,你就是那個人,懂了嗎?”池深好笑又無奈,以他的學識和經(jīng)歷,對于李金花的言行想法,恐怕這一生都無法認同,更難以交流,唯獨她愛子護子的心情,不忍視若無睹,便順勢點頭道:“知道了,娘,只是這些話,你往后也少說吧,禍從口出,萬一讓有心人聽去做了文章......何況路遙知馬力,我與天游哥哥的真心,日久便分明?!?/br>李金花自覺池深畢竟年歲還小,等自家漢子回來后,又在床上將這事絮絮說了一遍,王鐵柱靠在床頭抽著煙,聽完后將煙桿轉(zhuǎn)了個面敲了敲,想的倒是遠很多:“你聽兒子的,往后少說這種話,他是讀了書的人,比我們明事理的多,再者那個向少爺,我覺著,比深山里的云豹還神出鬼沒、深不可測,你說他巴結咱們寶兒?那是絕不可能的?!?/br>“怎么不可能?一個從王都被趕......”乓的一聲,煙桿敲在床沿重重一響,把李金花說了一半的話敲斷:“王都王都,王都離咱們村有十萬八千里遠,不要旁人傳什么嘴,你全信!你看他當年,有哪一點兒像是被趕出門的落魄寒酸樣?我明白和你說了,他不是一條喪家犬,他比豺狼虎豹還要兇猛吶,有他護著寶兒,那是寶兒的福氣!”漢子發(fā)了脾氣,李金花可一句也不敢回了,且仔細想想,也不無道理,伸手掖了掖被角,答道:“我這不是也答應讓寶兒和他同去了嗎?好啦,你明日還得早起,快別抽了,睡吧。”次日向天游如約前來,送池深到了學堂,還沒進門便湊巧遇見了教書先生。先生遠遠便看見了車馬,原還想著哪家富貴少爺新來學堂,不曾約過,卻瞧見一位氣度非凡、長身玉立的男子扶了一把后頭的矮個少年,定睛一瞧,不是邊村的王小寶,還有哪個。兩人一番交談,先生觀向天游面貌態(tài)勢,就不敢小瞧了去,更沒什么不能答應的,他愿意帶人單獨出錢上路,倒還省了學堂一些車馬宿食的費用。等到了啟程前一天晚上,李金花拿出一件新衣,翻開給池深看里頭特意縫死的錢袋,讓他拿手捏了捏,叮囑道:“你爹說了,雖然一路有向少爺照拂,可也盡量少麻煩人家,還有出門在外,想買什么,別太寒酸,這里頭除了些銅板,還特意給你放了一粒碎銀子,不必省著花,沒得讓人小瞧了去?!?/br>池深還不覺得怎么,倒把王黑蛋眼饞的緊,眼巴巴盯著暗袋不錯開。池深趁李金花收拾其它物件時,湊到他身邊輕聲道:“等我猜出詩謎,給你贏個大花燈。”王黑蛋頓時咧開嘴,高興道:“那我要一個金猴燈!”池深摸出兩個銅板悄悄塞進王黑蛋手里,笑起來露出一邊梨渦:“你便等我回來吧?!?/br>第5章造化池深坐上向天游備好的馬車,之前去學堂那次,光顧著擔心先生是否會不同意,再加上他并非真是什么世面都沒見過的鄉(xiāng)下孩童,竟忘了感受這架馬車的不同,此時細細一體會,方才覺出精妙來。外頭暑氣漸濃,車廂窗門卻斜斜打開一條縫,上頭雕刻的百鳥落林栩栩如生,將外頭景致裁剪成一片片,微風透進,格外通氣。兩匹深棕色高頭大馬在前面牽著,車內(nèi)空間應該是比尋常馬車大上一半,底下鋪了一層細密竹席,又涼又輕,被褥堆在后方,可倚可靠,格子里備了些耐放的吃食,池深這具身體畢竟年幼,搖晃間腦袋一點一點,什么時候睡了過去被向天游攤平了身子也不知道,醒來時已近黃昏。馬車已停,車內(nèi)不見人影,池深心里空空,急急忙掀開簾子朝外張望,道宗正在馬車附近架木生火,向天游從遠處走來,手里拎了一團紅色,走進了池深才看清,原來是一只剝了皮的野兔。大概是怕血腥氣熏到池深,向天游不許他湊近,等火舌將rou炙烤出香味時,才喚他下來。太陽落下去后,天忽然就黑了,只剩嗶嗶啵啵的火星在身邊炸開,道宗仍然沒有吃一點東西,甚至連人都不見了。池深想了又想,還是忍不住問:“道宗爺爺去哪兒了?”“他去遠一些的地方守夜,你不必為他擔心?!?/br>池深知道道宗并非常人,有時他常自問,一個從靈魂到身體真真正正都是十一歲的天真孩童,面對這些明顯不尋常的情況該說什么做什么,可惜他什么也不敢說不敢做,生怕露出太多馬腳,倒不如保持沉默,只要他不問,向天游也就能不計較他不同平常小孩的地方。或許古旻說的對,大聰明小聰明池深一樣沒占,無論去哪里,都是很吃虧的,想要做成一件事,必須得花上十倍的真心與努力才可。一想到此,忍不住嘆出一口氣。向天游手下一頓,收回撥弄火堆的細枝?!靶⌒∧昙o,做什么唉聲嘆氣?!?/br>池深向后一仰,倒在草堆之上,望了滿眼的密密繁星?!拔抑皇窃谙?,人活在世,都是很不容易的?!?/br>這話向天游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沉默片刻后才說:“確實,只是越不容易,越要掙扎生存,世人多是如此?!?/br>池深不愿話題如此沉重,翻過身臉朝著向天游道:“許是因為心里有牽掛,再艱難也要為那些人或事堅持。我和哥哥彼此相守,倒也不覺得有多辛苦,方才這么說,也只是因為想到哥哥說的那些陳年舊事,胡亂感嘆罷了?!?/br>“我想你大約是覺得我心腸冷硬,其實道宗有玄功傍身,遠比你的小身板結實。”池深見他肯透露信息,撐起身問:“玄功?”“玄功,你是練不了的。”向天游說的肯定,池深反倒不服氣起來,又問:“你如何知道?”“我替你摸過骨,探過脈?!毕蛱煊涡χ鴵u頭,眼里有些遺憾,“凡人之姿,永不能證道?!?/br>池深背后滲出一層驚汗,直起身,面色凝重:“我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