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到背上,整個人如流矢般沖向無邊夜色。走出沒多遠(yuǎn),秋月白就實在走不下去了。凌霄身上燙如烙鐵,身下某個部位也如少年秉性,意氣風(fēng)發(fā),囂張地頂在秋月白后腰,不安分地擦來蹭去。秋月白倒抽一口涼氣,忍著把徒弟甩出去的沖動,尋了個隱蔽的地方將他放下。“也不曉得你怎么找的地方,方圓幾里連個路人都沒有……”秋月白自言自語,忽又想到有人又能怎樣,不禁頭痛欲裂。平陽城魚龍混雜,傍晚的時候就會閉城,這會兒想連夜入城都不行??闪柘錾砩闲M毒迫在眉睫,遠(yuǎn)水不解近火,附近連個活的都沒有!活的……秋月白黑著臉去解徒弟衣服,準(zhǔn)備先用手試試,雖心知沒有用,但至少徒弟不會那么難受吧。剛扯開衣帶,原本還蜷的像個蝦子一樣的凌霄如遭電擊,整個人從地上彈起來。秋月白只覺得肩頭一緊,凌霄的雙手死死掐在他肩上,接著唇上一熱,尖利的小虎牙已經(jīng)咬破了他的唇,鐵銹的腥甜溢開,胡攪蠻纏的舌頭不由分說的硬闖進(jìn)來。秋月白徹底愣住了,待反應(yīng)過來,徒弟已經(jīng)被他一巴掌抽開了。“小兔崽子……”秋月白咝咝抽氣,唇上傷口被夜風(fēng)吹出細(xì)微的痛癢。凌霄被師父一巴掌抽開后竟一動不動了。秋月白心里咯噔一下,等了一會兒,才聽到斷斷續(xù)續(xù)的低聲嗚咽,像是受傷的幼崽被人丟在冷風(fēng)里,找不到回家的路。聽得他心都揪起來了,暗罵自己下手沒分寸,明知道徒弟只是中了蠱,做什么這么大反應(yīng)。“是師父不好……”秋月白扶起徒弟,柔聲哄道:“別哭了,師父給你想辦法?!?/br>想什么辦法,他也不知道。雙唇再次貼合,凌霄小心翼翼地舔舐著秋月白唇上的傷口,這次他沒有方才那么著急,一點點的試探著師父的底線。秋月白渾身僵硬,大氣不敢喘一個,每次嘗試著推開凌霄,總能適時地聽到他低低的啜泣。“師父……我難受……”凌霄越貼越近,他是真的不好受,整個人形同溺水,溺的是巖漿流火。燒的四肢百骸都疼,鉆心疼。“師父知道?!鼻镌掳仔牡自絹碓嚼?,如置冰窖。他伸手,摸到凌霄臉上一片濕漉漉,不知是汗是淚。凌霄覺得自己病了,從那年黑墳山一睜眼的時候就病了,從秋月白的手揉在他頭頂?shù)臅r候就病了,從解開枯木面具的那一刻就病了。這病從未痊愈過,像是燒不盡的野望,秋月白的一舉一動都能催生至漫山遍野,占據(jù)心頭每個角落,他無能為力,只得投降。世人管這病叫相思,相思使人老。衣帶紛落,凌霄緊緊抱住秋月白,流火里的唯一救贖。秋月白從沒有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這是他徒弟,當(dāng)兒子一樣養(yǎng)大的孩子。弟子事師,敬同于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停,打住,不能再想下去了。秋月白用力搖了搖頭,企圖把滿腦子的道德倫理甩出去。什么都沒有凌霄的命重要,這是他的徒弟,親的!活的!他養(yǎng)的!秋月白心一橫,緊緊抱住凌霄就地滾了幾圈,水花四濺,與他一并墜入湖中。冰冷的湖水包裹住兩具幾乎赤|裸的身子,好似最后的遮羞布。凌霄用力吻住抱著自己的人,兩人散開的長發(fā)柔柔糾纏一處,少年結(jié)實的手臂緊緊箍住秋月白的腰,身下guntang已經(jīng)本能的尋覓去出。秋月白心亂如麻,窒息感帶出眩暈,破水而出的剎那腦海乍然清醒,烏云不知何時散去,月涼如水,映出湖面漣漪,圈圈波光蕩漾。濕透的長發(fā)貼在身上,像是件蔽體的衣裳,凌霄抱住他的腰不肯撒手,小狗一樣吻遍他全身,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作孽啊……”秋月白苦笑,張開雙臂環(huán)住徒弟,水下修長雙腿纏上凌霄的腰,像一株不知廉恥的飄搖水草。少年早已被蠱燒光了理智,得了對方無聲應(yīng)允,更是迫不及待。秋月白指尖捏的泛白,在凌霄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清晰的指痕,汗水沿著額角滴落,這場糾纏并沒有因為月色和湖水變得溫柔。忍了又忍,秋月白終于忍無可忍,低聲罵道:“混賬……你倒是輕著點……你……”剩下的話又被堵了回去,秋月白頭皮發(fā)麻,迷迷糊糊想,這算是什么事。少年的精力像是用不完,不知節(jié)制的索取更多、更多。秋月白生怕他蠱毒不凈,縱容他一次又一次。怒嫌月色,恨殺湖水。只盼晨曦破曉,一切結(jié)束,到那時是莊周夢迷蝶亦是蝶入莊周夢,都是倆字,荒唐。第九章晨光熹微。鳴蟲、清露。凌霄做了個很長的夢,夢中他溺在水中,被一株水草柔柔纏住,水色纏綿,難舍難分。泥濘的喘息讓夢變得旖旎,天上殘月映在水中,水中銀魚游過指尖,山澗白茶花紅了花蕊。朦朧的面容,依稀是朝夕相對的人……凌霄猛地睜大的雙眼,一片模糊后是晨曦的清云,朵朵團(tuán)團(tuán)的盤踞在天上,身下是沾染露水的柔軟草地。他坐起身來,肩頭滑落一件白色外袍。外袍是簡單粗劣的料子,唯有袖口繡了一朵茶花算得上是精致,足以可見用心。這袍子凌霄最是熟悉不過,因為衣裳是他裁的,花是他繡的。“醒了啊?!?/br>凌霄一怔,一個激靈從地上爬起來,站在身后的正是秋月白。“師父?你怎么會在這。”相別數(shù)月,師父似乎比之前消瘦了些,臉色蒼白的嚇人,整個人瞧著都不大精神,仿佛病了一大場。果然是照顧不好自己嗎?凌霄這樣一想,心里更是難受,早知如此就不該聽他的話離開深山。秋月白感覺到徒弟在盯著他看,思及昨晚渾身有些不自在,掩唇輕咳幾聲,啞著嗓子道:“我不在這,你還能好好站在這跟我說話?”一語點醒,凌霄這才想起昨晚的不對勁兒,慢慢回憶道:“昨晚我只是冥思,之后好像是忽然間經(jīng)脈刺痛,隱有走火入魔的趨勢……難道……是中毒了?”“不是毒,是蠱?!鼻镌掳讖牧柘鍪掷锍樽咄馀叟?,順手將竹筒里的山泉水遞給他,輕聲道:“江湖險惡,你該小心些才是,這次是我恰好在,倘若我晚一步,你當(dāng)如何?”凌霄緩緩點頭,心下也明了,多半是白日里所遇的紫衣女子搞的鬼,他道:“是徒兒疏忽,所以昨晚是師父為我解了蠱?”秋月白垂眸,背過身去,手指在樹皮上扣扣索索,像是能摳出塊金子一樣專注,口中含糊不清道:“嗯……只是用內(nèi)里暫時壓制下去,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到給你下蠱的人才行。”肩頭忽然一沉,凌霄竟是按住身子被扳回去,他能清晰感到凌霄灼灼目光落在自己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