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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對了!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帶了禮物?!狈麞|又一次打斷她的話,聲音似是在顫抖。男兒有淚不輕彈,他流不出眼淚,可聲線卻不受控制地哆嗦起來?!澳阋欢〞矚g的,是非常漂亮的玉佩……” “我要離開符家堡?!毕袷菦]打擊夠符東一般,流珠又補充道,“跟秦擎在一起?!?/br> 符東搖頭,他一言不發(fā),只是不住地搖頭。他從來都不會說什么甜言蜜語,他也從來都說不過流珠,他永遠只能沉默地任由流珠怨恨。 “你知道的,我恨你。如果你想要我原諒你,就放我走吧?!绷髦榭粗凵駧е鴮π律南蛲?,就好像能離開符家堡的話對她而言是一種解脫,是希望,是未來,是曙光?!拔蚁矚g上秦擎了,我想跟他在一起。你不是說為了我什么事都愿意做嗎?那就放我走吧。我和秦擎約好了,三日后他來接我?!?/br> 符東訥訥地:“可是他已經(jīng)有妻子了,而且還有數(shù)名小妾……” “那又如何,我喜歡他,才不管他是不是三妻四妾。”流珠說?!岸宜饝?,絕不會讓我受委屈,我信他。” 符東張嘴又張嘴,恨極了自己嘴笨不會說話?!皟鹤幽?,你不管兒子了嗎?” “我沒有兒子?!绷髦榈谋砬橥蝗蛔兊脴O其冷酷。“當年你用強得到了我的身子,孩子也不是我自己樂意生的,這五年來我與他都不曾相處,更別提什么感情了,即使我離開,他也仍然能過得很好?!?/br> 符東知道自己當年做法不對。只是那時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做了那等齷齪之事,誰知一夜春|宵后流珠便有了身孕,他想盡了法子強迫她將孩子生下來,但她卻從沒抱過那孩子一下。 如今流珠用當年的事來刺傷他,這本是他的過錯,他無言以對。只是乞求:“流珠,不要離開我,求求你了,不要丟下我們父子倆?!?/br> “這七年來,我在符家堡從未離開過,可是你感覺靠近我了嗎?”流珠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胺攀职桑麞|,咱們好聚好散。” 說完,她轉(zhuǎn)身便走。符東站在她身后呆呆地看著她,好一會兒連句話都說不出來。隔壁還沒睡著的小少爺從窗戶里看見流珠,蹦蹦跳跳地跑出來,沖出一干婢女婆子的防線抱住流珠大腿,仰起小腦袋,完全忘記了自己之前還挨過一腳?!澳铮 ?/br> 大眼睛水汪汪的,極其可愛。 他其實是生娘的氣的,不過阿牛說娘親有時候也會很煩心,而且他也看過阿牛因為淘氣挨揍,也許娘是因為自己太淘氣了才揍自己的。畢竟他先鉆了狗洞,錯在先嘛。 女鬼能夠感覺得到,即使流珠已經(jīng)不復存在,但這具身體里的溫柔與愛意也仍然源源不斷地從心底涌出。這一刻她就是流珠,流珠在透過這雙眼睛凝視她無緣的孩子。但最后她只是將孩子從身上扒開,然后快步離去。 小少爺呆呆地看著流珠的背影,半晌,像是明白什么似的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流珠快步走著,才發(fā)覺自己滿腮都是淚水。 沒有未來。 對于她強硬地要離開一事,符東沒有說什么,只是派人將她的院子死死圍住,秦擎想要進來,怕是不容易的。 可對于流珠來說,溜出院子并不是什么難事。 深夜,她換了衣裳,只拿了個小小的包裹,帶著自己的寶石匕首,躲過家丁眼線,悄悄離開了符家堡。 堡外,秦擎正在馬車前等著她,見到流珠第一句話卻是問:“怎么樣?找到了嗎?” “放心吧?!绷髦閷λ倘灰恍?,晃了晃手中小包裹?!暗檬至??!?/br> “太好了!”秦擎喜笑顏開,摟過流珠在她唇瓣上重重一吻。“這樣的話,我就有了可以跟朝廷聯(lián)手的條件了!”他惡意滿滿地回頭看了漸行漸遠的符家堡一眼,對流珠道,“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符東他死定了!” 流珠回以開心幸福的微笑。心里卻滿是嘲諷,是為了流珠報仇,還是為了他自己的私心?秦家如今可不是當年的大商了,符家堡的生意越做越大,秦擎早就看紅了眼,若秦家想崛起,不再依附符東生存,就必須先鏟除符家堡,抹殺符家堡的存在。 于是他主動向朝廷舉報,符家堡的地面都是黃金鋪就,富可敵國,符東更是有謀反之心,否則怎會將生意做出海外? 皇帝本就對符家堡十分忌憚,一直以來國庫空虛,他也的確需要找點由頭充實一下,順便給自己蓋個行宮。恰巧秦擎就投其所好,恰巧他也早就看符家堡不順眼許久,當年剿滅毒莊,他派了多少官兵都葬送在里頭,符東只帶符家堡的侍衛(wèi)隊便將犯人全部擊殺,這份能力讓皇帝不寒而栗。 符東不除,他屁股下的龍椅恐怕就坐不穩(wěn)。 流珠交給秦擎的正是符東的印章。符家堡上上下下無數(shù)商道,都要靠這一枚小小的印章來批閱注明。 秦擎沒有將流珠帶回家,反而是將她藏在京城外面的一個莊子里。 只是符東一日白頭。 以往他的頭發(fā)只是花白,流珠消失后,只一日,滿頭青絲盡皆成雪,小少爺哭著不肯靠近他,喊他是妖怪。 如果是妖怪,就好了。是妖怪就能把她留下來,再也不讓她離開。 符東發(fā)動了所有的勢力去尋找流珠,可是流珠就像是消失在人間一樣,再也沒了她的消息。他大張旗鼓的找人早就被朝廷盯住,但符東不在乎了,他什么都不在乎了,如果不能把流珠找回來,他不知道自己生存的意義是什么。 她早就隨著時間活成了他的骨rou,活成了他生命里不可或缺的心跳與呼吸。只是天下之大,想找到流珠談何容易? 直到三個月后,他收到一封來自秦擎的書信。信上要他單槍匹馬去某個地點相見,雖然被屬下全力阻止,符東還是獨自一人前去。 秦擎早備好了陷阱,他淪為階下囚被關(guān)入山莊的水牢之中,穿了琵琶骨,鐵鏈鎖住四肢釘在墻上,滿頭白發(fā)凌亂。 秦擎一眼瞧見時還不大敢相信,訝然道:“東哥怎地頭發(fā)全白了?”而后輕笑?!跋雭硎橇髦殡x開了你,大受打擊,一蹶不振吧。” 符東問:“流珠在哪里?” “流珠過得很好,我這人最是憐香惜玉,東哥你是知道的?!鼻厍嫖⑽⒁恍Α!八屏髦檫@樣美貌動人冰雪聰明的女子,難道就只有你能喜歡?你喜歡,便是你的?” 早在看到流珠第一眼他就喜歡上了,可恨符東明明知道流珠不愛他,卻非要把流珠禁錮在身邊不給她尋找幸福的機會。“不過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