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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花花花花前文案那年大雪,有人闖進春風(fēng)樓隨手一指,咧嘴傻笑:我就要他,他最好看。那年盛春,有人倚靠小窗,望一樹潔白梨花,等一個不會實現(xiàn)的承諾。前腳邁進春風(fēng)樓,他是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的魏銘啟。后腳站在朝堂之上,他是威風(fēng)凜凜,龍威燕頜的九五之尊。前半生,他是避世于青樓的小倌幺兒。后半生,他是手握精兵的世子簫信。前虐后不虐,時甜時不甜。江湖恩怨,國仇家恨,迷離身世,終有一日前塵種種,隨風(fēng)消散。時渣時甜攻魏銘啟vs又軟又倔受簫信恩怨情仇,雙手奉上,請君觀賞。內(nèi)容標(biāo)簽:宮廷侯爵江湖恩怨虐戀情深朝堂之上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魏銘啟,簫信/幺兒┃配角:賀佑棋,梨娘,陸凌,殿子期┃其它:喜公公☆、第一章瑞雪隆冬,覆蓋了窗外的整棵梨樹,三兩只麻雀立在梢頭覓幾顆還未掉凈的種子,枯黃的樹葉被翅膀一扇,簌簌掉落,掉在潔白綿軟的雪地上,寂靜無聲。窗內(nèi)幺兒蓋著厚厚的棉毯,半倚在榻上,烏黑絲滑的發(fā)披散至腰間,手中抱著一枚金絲琺瑯的暖爐,暖爐里發(fā)出淡淡的檀香,縷縷青煙纏繞。望窗外正望的出神,忽聽見門外有一尖銳清亮的女聲喊他:“幺兒在嗎?我要進去啦!”還沒來得及說:我在,那人推門就進,反手將門關(guān)上,三步兩步便上了榻,鉆進幺兒棉毯的另一邊,蜷起膝蓋,一臉笑盈盈的說“還是你這暖和”幺兒將暖爐放進她手里,眼睛笑彎至一個非常好看的弧度,“知道這天冷,怎么還不多穿點?”“穿太厚就不好看了!你看臘梅穿的跟個粽子似的,哪個客人會來找她呀?找她還不如買二兩棕櫚葉,回家自己包一個好了”仰頭一串銀鈴般的笑聲。“你呀,嘴真毒”幺兒的眼睛彎如新月。“你看!”伸出手腕,桃紅色的廣袖下面有一只淡綠色的翡翠鐲子,成色一般,雖透卻翠色較少,但那人還是一臉笑嘻嘻的問“好看嗎?”“好看”幺兒說道“我們梨娘帶什么都好看”“嘿嘿”兩頰染上一片紅暈,看著手腕上的鐲子說“他送的”幺兒道:“他待你不錯”“嗯”尖尖的下巴點了一點,嘴角上翹“他說有錢了就來贖我”。春風(fēng)樓是澤城有名的青樓,里面的姑娘一個塞一個的美,腰身細軟,能歌善舞,才貌雙全,春風(fēng)樓里沒有花魁,因為每一位姑娘都美若天仙,卻各花入個眼,只要客人喜歡那就如同花魁。梨娘十三歲入青樓,彈得一手好琵琶,時而催淚斷腸,時而情意綿綿,如吳儂暖語直唱的人耳根發(fā)軟,心頭guntang。幺兒曾是大戶人家的少爺,家族沒落淪落春風(fēng)樓為了生計,好在老鴇對他善待有佳,十分尊重,接客人還是陪酒這種事情都看他自己,日子也算清閑。忽而窗外一陣風(fēng)吹過,吹散樹上的覆雪,零零星星幾點寒意隨風(fēng)飄進窗,一口氣吸進寒氣,幺兒忍不住用袖子遮住咳嗽起來。“怎么又咳嗽了?”梨娘趕緊上前拍他的背。“不要緊,吸進涼氣了”幺兒微笑著道。窗外的風(fēng)卷起桌上幾張大字,屋內(nèi)雅致,正中間放著一張四方的書桌,上面擺滿了各種書籍,筆墨紙硯樣樣齊全,幾張剛寫好的大字被風(fēng)吹的呼啦響。“不是說讓你少寫字嗎?你看,又咳嗽了吧”梨娘伸手夠來一張,紙上用娟秀的蠅頭小楷寫著:此去經(jīng)年,應(yīng)是良辰好景虛設(shè)。便縱有千種風(fēng)情,更與何人說。“幺兒的字就是好看,他總說我的字像狗爬,登不了大雅之堂,讓我有空多練練字,我再拿你今日寫的去拓吧”“練字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你還要多下功夫才行”“我知道,之前你給我的那一頁我都拓了好幾遍了,那回你家那人來了,還夸我字比從前好看了呢”幺兒心頭一顫,嘴角的笑容僵硬了幾分,梨娘這沒心沒肺的全然沒看在眼里,盯著手上的字問:“話說你家那人好像挺久沒來了?”“他……他最近好像很忙”“唉呀”放下手中的字,將兩腿在毯子里盤起,爽朗的說“那人上次說回來贖你就證明對你有意思,你現(xiàn)下又不是沒有錢,自己贖了自己直接找他去,站在他家門口喊:你姑奶奶我來了,快點用你家八抬大轎抬姑奶奶我進去!”噗呲,惹得幺兒一陣笑,“你呀你,到底還是個潑辣的性子”“哼,我呀才不管他呢,只要是我梨娘看上的人,就是跟,我也要跟著他”幺兒歪著頭一臉溫和的笑意,如絹的發(fā)絲散在肩膀上,溫潤如玉,眉目如畫。“所以呀,有時候我很羨慕你呢”墻角下幾顆生命力很強的野草在冬季仍有一抹綠意,磚紅色的高墻內(nèi),四方的窗戶四方的天,寒雪時停時歇,斷斷續(xù)續(xù),偶爾一陣風(fēng)吹來,如絮般從窗外飄進屋內(nèi)落在瘦小的指尖,瞬間化成水,零星的從樹梢上掉落卷進風(fēng)里,打著旋,如思緒般紛飛。澤城的冬天比其他地方的更長更冷,幺兒從小身體孱弱,尤其到了冬季更是容易發(fā)熱,便懶懶躺在房里不愛出門,白天看春風(fēng)樓里的姑娘們在樓下打雪仗,也依著窗戶抱著暖爐跟著他們笑,都是年華正好的年歲,各個花枝招展,笑起來一片銀鈴般美妙,大堂里抱著胡琴唱著小曲兒的姑娘也一改往日的憂愁:一江煙水照晴嵐,兩岸人家接畫檐。芰荷叢一段秋光淡??瓷锄t舞再三,卷香風(fēng)十里珠簾。畫船兒天邊至,酒旗兒風(fēng)外飐。愛殺江南。澤城雖算不上車水馬龍,也是人丁興旺,某個角落說書的正把那佳人才子,王親貴胄的故事天花亂墜的描述,幾個小孩拖著腮幫子聽的出神,手里的糖葫蘆歪倒在一邊,旁邊擠來一只大黃狗上前叼下一顆低頭嚼著正有味,側(cè)面的小孩看到了指著哈哈大笑。“你那糖葫蘆剛才喂了大黃了!”黃狗聽到再叼一顆扭頭便跑,“你給我吐出來!”站起身一群半大不小的孩童追著黃狗的背影一溜煙跑個沒影,順帶還從籠屜里拿了一個糖三角,賣包子的大嬸追著后面罵街:“豆點你給我站??!又拿老娘的包子!回頭告訴你們先生讓你們先生狠狠抽你幾戒尺!看你還敢不敢拿!”站住身回頭挑釁的一笑“先生回家探親了,這幾日不用上學(xué)了!”轉(zhuǎn)身繼續(xù)追黃狗。幺兒在窗內(nèi)看得真切,眉宇自然的彎成一抹新月,墨黑似的眼透著點點水意,如雨后的湖水清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