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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樂得不行。陸陵游仍然蹙著眉直視著前方,看也不看薛靳,就在他將渾身燥熱都壓制下去時,視線忽然被擋住了,上唇被輕輕地咬著。他微微張開口,結(jié)果薛靳的舌便鉆了進(jìn)去,一齊帶進(jìn)去的,還有濃香的酒。切莉連忙捂住了眼睛,心想,這兩人實在是太過分了,不分場合地搞在一起,簡直亮瞎了他的眼。對此白茯苓倒是坦然得很,撐著下巴欣賞著面前那兩人的互動,她忽然開口說:“蝎子,別太過分了,這可是在我的車?yán)铮銈兝^續(xù)也可以,但得讓我也摸一把?!?/br>陸陵游朝白茯苓瞪了一眼,那眼神冷得像是冰刀似的,白茯苓縮了縮脖子,忽然覺得背后有點涼。切莉撥了撥被燙卷了的頭發(fā),然后朝窗外看了去,說道:“唉你們啊。”船上燈火通明,宛如無法捻滅的欲.望。薛靳在桌上摸了摸,從煙盒里抽了根煙出來,夾在手指晃了晃說:“來幫我點支煙。”切莉無動于衷,他把裙角拉了起來,露出兩條細(xì)瘦的腿,他說道:“我覺得我現(xiàn)在這身打扮給你點煙太不合適了?!?/br>薛靳嘖嘖說道:“身上零件可沒多沒少?!彼捯魟偮?,就被切莉瞪了一眼。白茯苓拿起打火機(jī)傾身過來,說:“我來我來?!彼齽傞_口,手上的打火機(jī)便被一陣風(fēng)吸走了,她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然后又看向陸陵游手里的打火機(jī),滿臉驚愕地說:“什么?”陸陵游前后翻看了一會那個打火機(jī),在找到竅門后才咔一下打開蓋使細(xì)小的火焰燃起,他湊上前去給薛靳點了煙,然后說道:“以后少抽煙。”薛靳挑高了眉,朝陸陵游的臉吐了一口煙。“網(wǎng)上說的,那東西不好。”陸陵游看著薛靳那雙眼,最后還是敗下陣來,微微紅著臉把頭扭向另一邊。薛靳點了點頭:“喔。”心想養(yǎng)大的兒子終于會關(guān)心人了,實在是不容易。車?yán)餄M是煙味,白茯苓掩著鼻子咳了幾聲,嗔怒地說道:“真不知道這玩意有什么好,開窗開窗?!?/br>薛靳才抽了幾口煙,就把煙捻滅在了煙灰缸里,說道:“不用了,我們上船吧?!?/br>聽了薛靳的話,切莉立刻睜大了滿是喜意的雙眼:“哦,我早想上去看看了?!?/br>四人先后下了車,切莉蹬著一雙高跟鞋站在車前,抬手把金色的長發(fā)撥到了背后,他看著那游輪,感嘆了一句:“有錢人的日子。”“這單結(jié)束,我會給你們報酬?!卑总蜍邚谋gS手里接過了邀請函,然后轉(zhuǎn)頭對薛靳和切莉說。切莉自然是高興得不得了的,而薛靳卻笑了一聲,說道:“報酬當(dāng)然要,可惜這種日子就免了,我無福消受?!?/br>給船上的人查看了邀請函之后,還得檢查身上有沒有藏槍.支刀具。過后他們才成功蒙混了進(jìn)去。船上混亂一片滿是情.色的氣味,酒氣熏人,沒幾個人會注意到這遲來的四人。切莉穿了女裝,臉上又化了濃妝,把凌厲的棱角皆抹去了。揚起的白色領(lǐng)子遮住了喉結(jié),那高挑纖瘦的身體被長裙包裹著,即便是細(xì)看,也看不出男人的輪廓。幾個醉酒的男人朝切莉走來,他們抬起手正想朝切莉的手背摸去,忽然感覺手背一疼,竟無端多了幾道血痕,也不知道是怎么來的。疼痛讓他們的酒意霎時散去,紛紛后退了一步不敢再靠近切莉,轉(zhuǎn)頭就尋找別的獵物去了。薛靳站在切莉身邊,將手上的叉子插回了水晶擺盤上的水果上。他嗤笑了一聲,說道:“一群蝗蟲?!?/br>切莉回頭朝薛靳看了一眼,咧開嘴角笑說:“怎么了?”看著對方那副天真懵懂的樣子,薛靳覺得挺蠢的,揮揮手說道:“沒什么,你走吧?!?/br>于是切莉還真的提著裙子走到別處去了。周圍吵鬧得厲害,燈光也眩目得很。薛靳對這地方實在是沒好感,他坐在了桌上,雙.腿交疊在一起,眼神微移朝船頭一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看去。那男人支著下顎坐著,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身后站著十幾個抱著槍的人。他看著那些縱身欲.望的人,眼神夾雜著戲謔。男人察覺到了薛靳的目光,他微微勾起唇角。薛靳收回了眼神,他垂下眼從桌上端起了一杯酒,小啜了一口然后將杯沿抵到了陸陵游唇邊。陸陵游錯愕地看向薛靳,杯沿上正抵著他嘴唇的地方有一些水漬,那是薛靳留下的,看著那一塊地方,他忽然就紅了耳根。薛靳微微側(cè)過頭,蹙著眉朝那穿著西裝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看去,這應(yīng)當(dāng)就是白茯苓想要對付的人了。就在薛靳正看著那個人的時候,遠(yuǎn)處槍聲忽然響起,接連三聲,原本沉溺在歡樂中的人紛紛清醒了過來,尖叫著四處逃竄,像被倒在地上的一窩蟑螂似的。薛靳猛地蹙起眉從桌上下了來,他將手中的杯子扔在了一邊,然后看向了槍聲傳來的方向。那男人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被幾個保鏢保護(hù)著退離。那本來要打到男人身上的子彈被幾個亂跑的人給擋住了,原本該中彈的人毫發(fā)無損地離開了游輪。薛靳身上沒有槍,他原本是打算再待久一點用別的法子動手的,哪知道中途就出了變故。他牽住陸陵游的手,說道:“走。”白茯苓從遠(yuǎn)處跑來,壓低了聲音氣急敗壞地說:“上次也是這樣,總有人來攪局!”切莉走過來的時候白色的裙子上沾了一大片酒漬,他氣得不行,也不知道是誰灑過來的酒。船上的人一窩蜂地朝陸地跑去,其中還有好幾個衣衫不整的,臉上的紅潮倏然隱去,只剩一片煞白。薛靳朝周圍看了看:“我們也走。”他捏了捏陸陵游的掌心,拉著對方下了船。花了一晚上的時間,結(jié)果只是看了場熱鬧?;氐桨总蜍叩膭e墅,薛靳翹著腿坐在沙發(fā)上,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樱f道:“這樣實在是太麻煩了,給我一把□□,我保證幫你無痛地解決他?!?/br>白茯苓啊了一聲,恍然大悟:“原來還能這樣?!?/br>“說實話,你們有什么仇?”薛靳問道。白茯苓臉色微微變了,她抱著手臂冷哼了一聲沒說話。切莉拈了一塊糕點,他舔.了舔唇上沾著的碎屑,說道:“還不愿意說?”白茯苓嘖了一聲:“也沒什么,看不慣罷了。”切莉不說話了,他把手上剩下的半塊餅干塞進(jìn)嘴里嚼了嚼。陸陵游抿著唇?jīng)]有說話,這畢竟是別人的事情,知道再多也沒什么用。薛靳捏了捏陸陵游的手指,然后又抬手把陸陵游緊蹙在一起的眉給揉開了,他對白茯苓說:“不說也行,不影響?!?/br>白茯苓點了點頭,然后說道:“這樣吧,你想辦法讓那老東西過得慘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