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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常歡謝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

分卷閱讀9

    無書?!?/br>
太傅哈哈笑仰了一張臉,去看江墨那瞬間五顏六色交匯的尷尬面容,伸出蔥白的指尖,顫悠悠指著蘇衍道,「瞧見沒,這小子當(dāng)真孺子可教也。如此有慧性,還需得我提點(diǎn)甚么?」

還需要提點(diǎn)的多了去了!

當(dāng)先便要教他如何躲著你這個太傅!

上天入地也尋不出第二個這般沒譜沒調(diào)的人了,江墨只恨不得一劍捅穿眼前這個禍害。

可也正是這個禍害,曾與自己言之鑿鑿,「江墨,護(hù)好蘇衍?!?/br>
護(hù)好蘇衍、護(hù)好蘇衍、護(hù)好蘇衍……

這還用得他說么?

讓蘇衍存活下去、不僅僅是存活的好,還是讓他當(dāng)上隗昇帝國之主的意義,縱使上窮碧落下黃泉,他倆也永遠(yuǎn)不會忘。

不止他倆不會忘,夫子也不會忘,葬于地底的大哥……更不會忘。

只是江墨沒想到,那個禍害留下這句話,竟是為了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章。

溫浮祝吃飯的速度著實(shí)很慢。

恰如師父所言——像甚么王公貴族家出來的那種特別講究的公子。

但是也正如師父如此這般的夸獎,聶白深知師娘為甚么不喜歡和自家?guī)煾敢黄鸪燥埩恕?/br>
因?yàn)樗俣忍?,跟師父在一起吃飯,哪里像是聶白陪他臥房頂時匆匆解決的速食——三兩口一吞咽,完事,管飽。

絕不是將大把時光統(tǒng)統(tǒng)浪費(fèi)在剔魚rou身上的。

直到夜幕上抖掛起無數(shù)星子,趁著那魚涼了發(fā)腥前,溫浮??翱巴A丝曜樱眠^一旁絹巾擦了擦嘴,爾后就在聶白以為他們可以走了的時候,溫浮祝竟然又提了筷子去戳那魚骨頭,挑那稠脊髓。

聶白尋思著,他師父現(xiàn)在肯定在心底開罵了,也肯定好誤以為自己把師娘拐跑了。

像是瞧出面前這個年輕人的沉不住氣,溫浮祝笑言了句,「你莫急,我將這魚骨頭剔好了咱們就能走了?!?/br>
聶白不解,卻也不敢多開口問。

不知怎了——別看師娘總是一副文弱的模樣,臉上也時常掛笑,雖然不是自家?guī)煾改歉】涞男θ?,只是唇角好像一直有微微抿起個弧度,卻也讓聶白有點(diǎn)怕。

就是有點(diǎn)不自在,好像所有心思在這個人面前都藏不住似的。

是他一垂眸長睫微掩滿眸水色時,乍然又憶這人眼中水波微蕩之姿——像醉酒,醉他自己,亦醉看客。

卻也像是飲茶,總以為三分醉了,沒想到秉承的卻是十三分的清明。

秦娘和自己說過的——萬物皆有個度,如若一個人太過或是太不過,前者不是禍國妖孽,便是璞玉無瑕,后者不是逍遙隱客便是頑石無光。

聶白是聽不懂這話的,尋思了很久也不知秦娘是怎么得出了這個奇葩的結(jié)論。在心頭上顛三倒四的想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去問了問師父,師父便反問他,「你覺得你十三叔是個甚么樣的人?是一塊發(fā)不了亮的臭糞坑石頭,還是一塊亮晶晶的大金鉆?!?/br>
聶白「啊」了一聲,一瞬間便懂了。

他後來將這個道理用在了許多他所見著的,那些形形色色的人身上。

可唯獨(dú)對于溫浮祝這個人,他拿捏不定。

第一感覺,溫浮祝明明該是前者,是璞玉無暇。

可偏偏多了幾眼凝視,便覺得這人是頑石無光。

無論無暇還是無光,這都不是聶白要考慮的范圍,因此他只是秉持著師父教他的原則——能別說話就別說話,咱能裝啞巴就不必非得裝傻子。

因此聶白也只是微微點(diǎn)了頭,示意前輩想怎樣就怎樣,他只默默幫忙打個下手便好。

直到溫浮祝提了這個小食盒慢悠悠跟著聶白晃到了謝常歡所在的酒樓后,已經(jīng)十分的月上中天了。

聶白從來沒有想過,師父沒騙自己的——溫前輩的輕功,果真不過爾爾。

因此心下忽又有點(diǎn)小慶幸,覺得——自己好像還不是那么差勁的。

因?yàn)閹煾冈f自己的名字能掛上那懸賞榜,純屬布榜那人忽然打了個瞌睡,錯劃了十多號人的名字,才將你提上來了吧。

只聽得聶白一張小臉青紅相交,想了半天也只能怔怔的在原地空張嘴「啊……」原來是這樣的么。

可秦娘卻說師父只是為了打擊自己讓自己不懈怠的,今日瞧見了溫前輩,聶白便又覺得,師父果真是為了打擊自己才會那么說的。

溫浮祝沐浴完出來后就瞧見謝常歡已霸占了他的床,一邊剔著牙還一邊打了個滿是腥氣的飽嗝,笑的那叫一個心滿意足——「謝謝啊老溫,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不過……你還帶了那么多魚刺回來做甚么?」

謝常歡指了指小食盒旁側(cè)一個干干凈凈的小袋子,他去找聶白問過了,是溫浮祝在酒樓里拿筷子一點(diǎn)點(diǎn)剔下來的小刺,直接交由大廚洗干凈了這才裝著帶回來了。

只不過謝常歡尋思著,他應(yīng)該不是打包回來叫他把這些也吃下去的。

「可作毒,亦可作暗器。」溫浮祝擦了擦仍舊濕漉漉的頭發(fā),「我怕路上暗器不夠用了。石子那東西隨身攜帶太多也不方便,剛才吃飯時瞧見這魚刺晶瑩剔透,骨頭又硬,倒覺不錯?!?/br>
謝常歡聞言卻像是聽了甚么了不得的話,一下子從床上蹦起來便奔去桌邊攬了溫浮祝,「老溫,一路上你不用出手太多,這些尾隨而來的殺手好解決,只是到了最后要取東西時,只念你能多幫忙提點(diǎn)下,多一個人便多一雙眼睛……你也不用怕別的,我在這兒,還要你出手做甚么?」

「你給我松手謝常歡,」溫浮祝雙手都按在頭發(fā)上,想起身沒起的來,被他兩臂抱著死死的勒回懷里。

「你身上一股腥味,我剛洗完澡?!?/br>
「好吧?!怪x常歡不情不愿的松了手,「我原本也剛洗完澡呢?!?/br>
頓了頓,眼瞧著溫浮祝只穿著一件薄薄單衫又坐遠(yuǎn)了,謝常歡忍不住巴巴的跟上前,卻也不敢離太近道,「老溫,多謝你的宵夜。」

「嗯。」

「嘶——你聽沒聽過一句話?」謝常歡的調(diào)子忽然變了起來。

溫浮祝繼續(xù)淡定的擦著頭發(fā),頭也不抬道,「暖飽思yin欲,我聽過的?!?/br>
謝常歡一瞬間想出口的話又盡數(shù)堵回喉間——這就是他為甚么喜歡叫溫浮祝為溫老狐貍,因?yàn)樗麑?shí)在太擅讀人心了。

「那你有沒有聽過另外一句話——」

「甚么?」

這回輪到溫浮祝訝然。

「夜深情急時,當(dāng)值透死忘生事?」

一字比一字咬音更晦沉,沉沉如暗中催生曖昧情氛。

語畢便一個閃身撲過去抱住了溫浮祝的腰,再一個旋身又回到了榻邊,二話不說將人往床上放了,急匆匆便要去拉扯他的衣服,吻他的唇。

溫浮祝不著惱,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