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
扔了一個手榴彈投擲時間:2015-06-2119:25:30九息扔了一個手榴彈投擲時間:2015-06-2119:25:29現(xiàn)代攻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5-05-2314:55:44☆、第四十一章。「咳,那甚么……」謝常歡剛想解釋,又忽然省起這事若是同他講清楚來龍去脈,大抵又會惹得溫浮祝不大開心。——他之前說對了,酒后亂性甚么的……當然這種事不會發(fā)生啦!而是在燕子樓里,大家喝多了鬧騰起來行酒令輸了甚么的,忘記輪到自己這兒被他們起哄要刺個甚么了,都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候好像也沒見著溫浮祝。腦子里這么一想便挺亂的,那時候大抵是謝常歡最醉生夢死的時候,成天介過的如夢如幻。正如十三哥心底有抱負不能一展宏圖,他心底也有愁悶無人當真可訴。訴給十三哥?只會讓他更加難過罷了,倒不如心事三千全壓心底,只讓自己拋給時間去消磨。自己當真那么有趣?并不是罷,只不過是實在想不到除了玩玩樂樂的混混日子,還有甚么辦法紓解自己驚知噩耗的那片刻懵然。說來也可笑,那時候一懵懵了十三年,直到收到秦娘一條消息,快馬狂奔踉蹌踏歸途,日暮殘陽昏黃如血,墳丘雜土,滿目荒蕪。——原來當初道不同不相為謀后,一轉(zhuǎn)眼便已是陰陽兩隔,再難相見,也永遠沒有機會同他正面交鋒,同當年那般譏誚一句,敢問故人愛子平安否?可好在,他找著那個小小的少年了。縱使眉眼青澀,眼中帶怯,卻不妨礙眼風錯轉(zhuǎn)時一二分肖似于他的神情。聶白這個徒弟收的他不情不愿,因為他一開始和聶鋒真的是敵對的交情,那人拼了命的想要扣自己為朝廷效力,當初師門一別已是割袍斷義,尊他一句師兄是客氣,戲他一句敵手是親昵,只是再如何親昵也找不回當初寒冬炎暑習武時那股子熱絡勁了。人長大了,總是有不同志向相擇,你走你的大道陽關,我過我過的小橋獨木,礙著誰了?可到底是在天南海北四處游樂之時,聽到師門消息時徹底訝然。師父不在、便是連他這個陰險狡詐的師兄也不在了。——師父是家,真的,曾是家。總以為自己一別師門,下了山浪蕩去便已作天邊孤隼,自此平生難會,惟敬平安。卻沒想到,甚么都可以破的那么夢幻。如燦影浮泡,不必輕觸,便是呼吸大了一分氣力,已是碎成萬千過往夢缺。這些事都過去很久了,久到謝常歡都忘記了自己是如何領著披麻戴孝的聶白站在破敗的山頭上,靜悄悄的看落陽。聶白是那場浩劫里唯一的幸存者。師父哪怕已經(jīng)歸山那么久,不照樣是叫敵手揪出來,惡狠狠的斬首示眾?那時候謝常歡就不明白了,為甚么、為甚么這個世上總有無數(shù)的人想要那份獨一無二的榮光呢?又為甚么,所有人都逃不開名利權(quán)色這四字箴言。那事之后,謝常歡便也覺得自己一瞬間就喪失了許許多多的感情了。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去安慰聶白。除了輕輕拍拍他的頭,盡量顯得自己更靠譜一些的柔聲道,「別怕,你師父我在呢,都過去了。以后師父帶著你吃香喝辣,玩遍天下?!?/br>「仇、仇不報了?」那時候小小的聶白除了提著有點過于肥大的衣擺步步緊跟,便是時不時提出一些讓謝常歡難以回答的疑問。自此之后,大千世界萬紫千紅剎那開遍,哪里都能尋到樂子,哪里也都能賺到銀子。只是——他謝常歡也變成了多情中最無情的那一個。因為他知道,人逃不過自己生來的欲。陲風被滅是禍終。隗昇新政是禍始。若真要層層扒上扒下的論起來,上下八千年里次次都是輪回,回回都是因果。這仇若要報、從何報、從哪兒報?謝常歡不大愿細想這事。只是師父仙逝,這事是一顆惡狠狠扎在心底的暗刺,拔不得,不得拔。便只能讓它一直刺在自己心里頭,時不時蹦出個一二回于無人處隱隱作痛。可他謝常歡也未曾料到,他竟然見到了一個能抗得過這股子欲的人。——財權(quán)名色,他統(tǒng)統(tǒng)不要。這人的前生大抵是終南山一棵風吹雨打都不可撼動的翠竹吧。可他竟然恨不得讓這根翠竹折斷在自己懷里。讓日后萬千祈禱子民都不可拜,只讓它靜靜的待在自己懷里,恣意又自由。可將寧折不彎的竹子折斷有多無恥?謝常歡自詡是個下三濫,可他也不是未曾在心底思慮了一把,能辦出這種事來的人、得要多無恥才行吶。他溫浮祝就是適合被世人供奉的。而自己大概也就僅僅適合隱在萬千人群眾,做一個最識時務的欣賞者。只是……為甚么又忍不住還是死皮賴臉癩□□像吃天鵝rou一般的蹭上去了呢?在最初剛纏上這人之時,謝常歡未曾不是在心底狠狠的唾棄了自己一把——因為自己下三濫,因為自己無恥,因為自己下流的不得了?。?/br>愛慕到……不能自已……愛慕到必須與他水rujiao融、必須與他共攀癲愉、愛慕到……萬千世界,凡塵三千,自此我忘我曾是哪國孤鬼,又會是哪里的浪客,我只是、只是想與你做一對最懂世故的無恥之徒罷了。——溫浮祝,這個人,怎么偏偏就是你呢。正直的討喜,又高潔的可恨。你怎么這么沒弱點,這么攻無可破?!——可也正是他沒有弱點、他必須攻無可破。謝常歡就明白了,這人無欲無求的這么多年,究竟過的得有多無趣。只要有趣了、那他如何做的成一名戰(zhàn)無不勝的謀客?可每每思及此,又是心底一陣難捱的陣痛,似是心底隱刺,又似是十三尋曾同自己講的那句——「謝常歡,你插在那珠聯(lián)璧合的二人之間,又算作甚么小丑角色?」……「隗昇的國師若沒有溫浮祝之助,那隗昇也不可能立的如此之快、之穩(wěn)妥。陲風不止敗在大意了對方的紙煙,更是敗在了唐鋒身上。他縱使心思九曲、縱使計謀多端、縱使可以同那人有一拼的陰險狡詐,卻統(tǒng)統(tǒng)比不過,隗昇的那位謀客他沒有任何弱點?!?/br>「溫浮祝不止不近人情,同樣,他還不近美色?!?/br>彼時故朝已故、故人已歿,謝常歡又看得開,自是將自己活成了一個不人不鬼的無身份之人,他那時候縮在窗框里頭只一個勁笑著悶酒,恍惚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