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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飾在你這里?” 掌柜的以為她要反悔,皺眉道:“正是如此,姑娘問這個做什么?” 華鑫想了想道:“那是我兄長的愛物,你能不能通融一下?行個方便?”又從頭上拔下來蕓娘送的珍珠攢花寶石簪子,遞給他道:“我愿意用此物交換?!彼行﹔ou疼,心里向蕓娘道了個歉。 掌柜先是不悅,后又垂涎地看了看她頭上的另一只,故作猶豫地道:“這住店費可不便宜呢…” 華鑫看他眼神就知道他的心思,從頭上拔下來另一只丟給他道:“這是一對兒,價值絕對超過那象牙配飾了?!?/br> 這次掌柜的倒是很痛快地答應了,直接把東西遞給她。華鑫開心地擱在手里捏了捏,一臉興奮地上了樓梯,卻看見有個人影長身玉立,正靜靜地看著她。 謝懷源垂下眼眸,掩住暗流的心緒:“你為何要這樣?” 華鑫聽這話就知道他是看見了,訕訕地摸著鼻子道:“本來打算明天早上給你個驚喜的,喏,現(xiàn)在就給你?!?/br> 謝懷源向下走了幾步,眸子在她素凈的長發(fā)上停頓片刻,伸出手接過,淡淡道: “多謝?!?/br> ☆、第13章 曹氏的謀算 經(jīng)過一夜的耽擱,終于在第二天中午趕到了那個村莊,果然,謝懷源安排的人都在那里,至于前日刺殺的那些刺客不知是死在泥石流里了,還是見人多不敢貿(mào)然出手,總之是沒有再次出現(xiàn)。 華鑫在大力的幫助下狠狠地洗了個澡,又拒絕了她給自己頭上插一大堆雜七雜八東西的意圖,隨意包了條手帕,神清氣爽地找謝懷源談判。 她雄赳赳氣昂昂地敲門進屋,被謝懷源冷眼一掃,立馬弱了,委委屈屈地拉開椅子坐在他對面,干咳了一聲道:“小公爺,你知道我這次來是為了什么?” 謝懷源手里橫放著一卷竹簡,頭也不抬地道:“你還有兩句話可以說?!?/br> 華鑫立刻飛快地道:“那刺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事關(guān)我的安危我有權(quán)利知道?!闭f完長出了一口氣。 謝懷源道:“其實我早有察覺后面有人暗中跟著,那日一是為了引蛇出洞,二也是為了判斷他們到底是為了誰,為你,為我,或者是…為了殺我們。暗中有我的貼身護衛(wèi)埋伏在那,至于其他人…我則是讓他們先行一步?!?/br> 華鑫有點郁悶,忍不住低聲抱怨了一句:“敢情不是您遭罪。”后來一想不對,人家可不是跟她一起遭罪的嗎。 謝懷源又別開臉不去看她:“那日掉下去…我確實未曾料到。” 這是道歉?華鑫訝然地看著他,然后問道:“那你判斷出了嗎?到底是誰?” 聽到這句,謝懷源眼神里露出一絲陰霾:“你知道郁陶是怎么死的嗎?” 華鑫一臉茫然地搖頭,她倒是好奇過這個問題,不過硬是忍住沒敢問。 謝懷源淡淡道:“她是在返回會稽的路上被人刺殺的?!闭f著眼神里忍不住露出幾分陰沉來:“我當時派人去護衛(wèi)她回會稽,結(jié)果她在途中被人害死,等我趕到時,她的護衛(wèi)和刺客都已經(jīng)死絕了,連個活口也沒留下。”那陰沉的表情不過一瞬,就恢復了平靜,他繼續(xù)道:“最初我以為…是皇上派來的人?!?/br> 華鑫愕然,郁陶從血緣上來說應當是皇上的親外甥女,他害死她作甚?后來又罵自己豬腦子,對皇家來說跟權(quán)利比,親情又能值多少錢?不過話說回來,那個郁陶也很智商捉急的樣子… 華鑫聽出他的話音問道:“后來呢?你現(xiàn)在推測出是誰了嗎?” 謝懷源冷笑了下:“曹氏?!?/br> 華鑫更是驚訝:“你繼母?” 謝懷源面色冷淡地點點頭:“兩撥人使用的武器,手法,行為方式都一樣,一定是一個人派出的手筆。并且要殺的目標明顯是你我二人,若是皇上,自然會派出大內(nèi)高手來,殺郁陶一個盡夠了,至于我…他若是不想三軍軍心盡亂的話,還不敢動我?!?/br> 皇上和謝懷源的關(guān)系很微妙,他老人家既想利用謝懷源的本事,同時又不想他的勢力膨脹太快。 華鑫瑟縮了下道:“我有個問題,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彼煽纫宦暤溃骸澳憷^母的主要目標應該是你吧,殺郁陶做什么?” 謝懷源看她一眼:“其實當年郁陶丟失一事,十分蹊蹺…” …… “當年郁陶那小賤|種的走失,是我干的?!?/br> 幽靜的內(nèi)室里,隱約傳來人語,太陽光被銀紅的幽紗擋住,斑斑點點的灑落到富貴吉祥的紅地毯上。紅色,是這間頗大內(nèi)室里的主色調(diào),紅色的幔帳,紅木的家具,紅色的富貴牡丹地毯,還有橫梁上掛著大紅牡丹畫。 自從曹氏被扶成了正室,紅色就成了她最為偏愛的色調(diào)——好像是為了彌補她當人外室時的遺憾,因為大紅色,非正室不可穿戴使用。 曹氏的聲音冷冷幽幽,帶著說不出的涼意:“雖說我是她名義上的母親,可她仗著是公主的女兒,何曾把我當成母親?!” 旁邊一個四十多歲的媳婦聞言嘆息道:“可說到底,她只是一個丫頭片子,您又何必…”后半句在曹氏冷厲的目光下自動消音。 曹氏收回目光,冷哼道:“自從我們家被蠻夷幾乎殺了個干凈我就開始忍,寄人籬下要忍,為了等到一個讓公爺‘救我’的機會要忍,為人外室要忍,我忍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成了謝家的當家夫人,我還要忍這么一個小丫頭片子,那我還活什么?!”語氣盡是怨憤。 那媳婦垂下頭,不敢吭聲了。 曹氏略微緩了一口氣道:“派出去了兩撥人,第一波全死了,沒的音信,第二波現(xiàn)在也都沒了消息,現(xiàn)在若是還沒動手,他們一行人就該登船了吧?!边@次的語氣里略微含了一絲焦急:“雖說是小時候的事,當時行事的奶娘和幾個丫鬟也都沒了,但萬一她還記得,那可如何是好?!” 曹氏也夠倒霉的,她愛惜自身的羽毛,也擔心皇上那邊沒法交代,所以沒敢在家里對郁陶下手,還得裝出一副慈母的樣子,后來好不容易趁著兵亂把郁陶丟了出去,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她還能回來,更倒霉的是,她明明派出去人半道截殺,也成功了,沒想到被華鑫頂了包,真是陰魂不散的典范! 那媳婦子遲疑片刻,還是道;“郁陶也就罷了,您又何必連小公爺也要一起…?” 曹氏手里的茶碗重重一頓,里面的茶湯潑灑出來少許,她恨聲道:“小公爺小公爺,現(xiàn)在人人都知道丞佐公一脈,頂天立地的是他謝懷源,將來繼承這位置的也是謝懷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