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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涼了涼自己的臉:“我覺得沈熄是把我當朋友的,是吧?” 鄭意眠:“應該算是吧,但是,難道你不覺得他……對你有點點喜歡嗎?” “我覺得沒有啊,你怎么這么想?”林盞瞪大眼看著鄭意眠,“其實只是因為我喜歡他吧,所以才會有這種誤解。我覺得他就是把我當朋友,跟孫宏和齊力杰他們看我差不多,遇到困難就幫我一下?!?/br> “我之前削筆不小心把手劃開了,棉簽和創(chuàng)可貼不也是孫宏他倆幫我買的嗎?!?/br> 想想,鄭意眠說:“我覺得你這樣挺對的,不然如果真的誤會了他喜歡你,到時候發(fā)現(xiàn)真實情況跟想的不一樣,會很受打擊的?!?/br> “對啊,”林盞說,“以沈熄的性格,要是喜歡我,我一定可以感覺到的?!?/br> 走了幾步,林盞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鄭意眠。 “你說,沈熄會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呢?” 鄭意眠一句“我哪知道”卡在喉嚨里,林盞已經率先搶答。 “算了,不管他喜歡什么樣的,他都必須愛上我?!?/br> 鄭意眠:“……” /// 走到一處風景還不錯的地方,大家在那里解決了午飯。 吃完之后,幾個美術生決定在這里寫生。 鄭意眠拿了畫架出來,齊力杰也幫她把顏料放好。 幸好這附近有水源,也有供游客丟垃圾的地方。 林盞問:“美術生留下來畫畫,那其他人呢?” 張澤:“我留下來休息?!?/br> 其他幾個人也走累了,紛紛表示就在這里休息,順便可以看看大家畫畫。 林盞往附近看了看,這種景物寫生她已經畫過無數(shù)次了,確實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林盞:“那你們就留在這里吧,我去前面看看有沒有什么好畫的,到時候回來找你們?!?/br> 鄭意眠打了桶水,水都沒放穩(wěn),不迭問她:“你一個人去嗎?有點不安全吧?!?/br> 林盞笑:“怎么會,我一個人出去寫生的時候還少嗎。再說了,我也不會走很遠,畫完就來找你們集合,放心吧?!?/br> 張澤對著沈熄說:“沈熄,你不是說你還想往前去嗎,要不你和林盞一起?” 沈熄看了一眼張澤后,又把目光鎖在林盞身上,似乎在思索這件事的可行性。 一個女孩子往前,確實不太安全。 沈熄把手機收回包里,點頭道:“行?!?/br> 反正對他來說,去哪都一樣。 本來以為會是獨行,沒想到還能有人一起,林盞立馬背上畫袋就要出發(fā)。 孫宏嘖了聲,低聲對林盞說:“這深山老林的,把握機會啊?!?/br> /// 其實林盞也沒有抱什么別的心思。 一碼歸一碼,之前是出來玩,就放松一些。 現(xiàn)在到畫畫的時候了,就得認真畫畫,孰輕孰重她還是分得清的。 她不停地探頭遠望,惹來了沈熄的詢問。 他問:“你想找個什么樣的地方?” 估計是看她找了太久,想幫幫忙。 林盞撓撓頭:“說不清,想找一個比較特別的地方,沒什么人畫過的那種。” 沈熄看著她,若有所思。 找來找去也沒找到一個特別的地方,林盞也走累了,停在原地。 “估計也找不到了,這里除了樹還是樹,沒有瀑布,也沒有碧藍的湖,或者其他激起我創(chuàng)作欲的東西……干脆我就畫畫速寫好了。” 沈熄:“就在這?” “嗯,”林盞說,“就在這里畫,你還要往前去嗎?” 說完她就把畫袋脫了下來,揉了揉有些酸脹的肩膀。 沈熄在身后說:“不去了,前面也沒什么了?!?/br> 林盞抽出速寫板,遺憾地說:“沒想到背了這么多東西來,最后還是只能畫速寫?!?/br> 一個靈感型創(chuàng)作者的苦惱。 抽出一根碳鉛合一,林盞思索著自己要畫什么,一低頭就看到沈熄。 他正在拍一朵很小的花。 小到簡直可以忽略不計,林盞只能看到一點純粹的紅。 但是這個人,比花要更加好看。 假如每個人都是女媧捏出來的,林盞想,沈熄在被創(chuàng)造的時候一定是偏心的,花費了很少的時間,卻意外地好看。 如果每個人都是被畫出來的…… 沈熄的側臉輪廓一定是一筆成型,不需要反復修改。那樣美好的比例,簡直就像從少女漫里走出來的吧。 這么想著,林盞竟不自覺地就照著他的輪廓畫了下來。 沈熄也很配合,居然真的維持著那個姿勢一動沒有動,等著林盞把整張速寫畫完。 林盞有點受寵若驚,加快了筆下的速度,把背景涂過之后,這張速寫算是畫完了。 她把筆換到左手上,右手把那張速寫撕下來,遞給沈熄。 脆弱的速寫紙被風吹得嘩嘩作響。 林盞:“送你?!?/br> 沈熄沒說話,卻準備伸手來拿。 林盞突然將速寫紙往回抽。 沈熄抓了個空。 林盞用食指和中指把速寫夾在手中,調戲似的晃了晃。 “打個商量?!?/br> “你等下?lián)Q個姿勢給我畫,這張送你?!?/br> 沈熄像是笑了:“憑什么?” 意思是,憑什么覺得她林盞的畫,值得換他做模特。 瞧不起林盞可以,不能瞧不起她的畫。 她站在那兒,胸有成竹地說:“憑這幅畫是我林盞畫的。” 空氣中似有暗香浮動,撩起她垂下的碎發(fā)。 她不知道,她的眼睛很亮,聲音很輕,神色很傲。 沈熄收斂笑意,直直看進她眼底。 “你想要我什么姿勢?” 林盞整個人一愣。 ??? 她想要他什么姿勢?? 林盞好不容易展露出的底氣,幾乎在沈熄說完這句話的那刻,化為烏有了。 就在剛剛,她借著微醺的光線和良好的氣氛,終于達到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