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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有什么問題嗎?我用著一直挺好啊” “啊?”荷花聞言猛地回身,差點兒從炕上掉下去,趴在炕沿兒上問:“娘,那面脂你用了?” “是啊,最近下地那么曬,我每天都擦點兒呢,覺得還不錯,就是一出汗有些油膩,但是至少沒再被曬得脫皮?!狈绞厦约旱哪橆a道,“咋會起疹子呢?怕不是咱家面脂的緣故吧?” 荷花聞言從炕上跳下來,拉著方氏就往外跑道:“走,跟我去大娘家說個清楚,不然我這回可是背了個莫名其妙的黑鍋。” “荷花,你著什么急啊”茉莉卻一把攔著她道,“大娘是個什么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讓娘去說用了沒事,你覺得她會信你?還不是以為咱家串通好了去撇清干系,到頭來非但解釋不清楚,還得讓她對娘也心里存了疙瘩,咱們還是趕緊找到方子,拿去給郎中看過才是正經(jīng)” 荷花一拍腦門道:“我都給氣糊涂了”她這么一抬手,袖子下滑露出手腕,上面幾個略有些紅腫的指印清晰可見。 方氏見狀忙拉住她問:“這是咋弄的?” “還不是博凱哥,剛才散了戲他就抓著我去他家,他那么大的力氣,我又掙脫不開,最后就被掐成這樣了……嘶,你別說,剛才沒覺得疼,現(xiàn)在你一問才覺得這么疼……”荷花試著轉(zhuǎn)轉(zhuǎn)手腕,“骨頭沒事只是估計要青紫幾天了?!?/br> “你從來都不知道小心?!狈绞蠚鉀_沖地去拿藥酒給荷花揉搓。 正好祝大姐抱著留哥兒進院道:“栓子娘,下午把留哥兒擱你家,我跟枝兒想去趟城里買東西?!?/br> 芍藥上前接過留哥兒問道:“大娘下午不看戲啊,怎么想起來進城了?” “都是些吵吵鬧鬧的武戲,我沒興趣?!弊4蠼憧匆娮郎线€擺著飯菜都沒動過,奇怪地問,“這咋還沒吃飯?” “我也不知道呢,二大娘和茉莉、荷花在屋里不知道有什么要緊事,我們就多等會兒?!鄙炙幊堇锴魄?,但是沒挪動腳步,只是回身兒把留哥兒放在了草墊子上,讓他去跟栓子和虎子一起玩兒。 茉莉在屋里歡呼一聲道:“找到了,我找到了”不一會兒方氏母女三人才出了屋子。 “你們幾個偷偷摸摸的躲起來干啥去了?”祝大姐玩笑道,“該不會是在屋里悄悄吃獨食兒了吧?” “別提了,還吃獨食兒呢”方氏氣不打一處來,拉著荷花挽起袖子給祝大姐看,“大姐你瞧瞧,博凱把我們荷花的手腕子掐成這樣” “呀,這是怎么說的,咋還動氣手了?”祝大姐瞧著荷花那纖細(xì)白皙的小腕子上幾個紅腫的指痕也直心疼,蹲下給她吹吹道,“到底咋回事,跟大姑說,大姑幫你罵他” 荷花把來龍去脈一說,祝大姐道:“桌上的面脂?我也用過啊,不也還是好好的,咋就她那么多事兒,用個面脂都能起疹子?” “對啊,上回大姐來家里,我也給大姐用了,這下可好了,總算是有個人給作證了”方氏聞言忙點頭道。 “我跟你一起去大哥家一趟,別說這不是荷花的錯,就算是,也用得著把孩子的手腕子掐成這樣?大哥那兩個兒子,真沒一個像大哥的,全都是莽莽撞撞、冒冒失失的,大嫂還說送去學(xué)做生意,我看送去不跟客人打架就是好的” 到了祝老大家里,郎中已經(jīng)在屋里給李氏診脈了,博凱滿臉陰沉地站在門口,見方氏和祝大姐過來,也不叫人,就直接沒個好氣兒的說:“荷花呢?不是說回家找方子去了,咋?心虛不敢來了???” “你這孩子這是怎么說話的?”祝大姐不樂意道,“見到我跟你二嬸兒你也不知道叫人,你爹娘就教你的這種規(guī)矩???好歹也是讀過那么多年書的,一點兒都不懂事兒呢?” “嘿,大姑,你還真別跟我提讀書,我家忌諱這個,我娘那疹子還沒好呢,再讓你給氣出別的毛病來,那可就不太好了。”博凱翻了翻眼睛道。 “你……”祝大姐氣得想抬手打人,被方氏拉住。 “大姐,咱先進屋去看看是咋回事再說?!狈绞侠堇锶?。 郎中回頭見他家來了女眷,忙道:“來得正好,煩勞這兩位大姐幫忙看看,看病人的前心后背的地方有沒有也起了疹子,還是說只有臉上。” 李氏指著方氏道:“你出去,我用不著你幫我看?!?/br> 方氏氣得甩手出了門。 幾個人全都避了出去,祝大姐幫李氏解開衣裳一看,渾身上下都起了不少的疹子,看著十分的駭人,忍不住問道:“你這到底是咋整的,怎么還弄得滿身都是疹子???” “都是荷花弄得那什么面脂,我若知道是荷花自己做的,我才不肯抹呢,誰知到如今弄成這樣,還讓我在村子里丟了一回臉……”李氏咬牙切齒地說道,“肯定都是她娘指使的……” “得了吧,你面脂連前心后背都抹了???”祝大姐本來在幫她系衣裳扣子,聽了這話直接丟開手不管,轉(zhuǎn)身出去告訴郎中道,“前心后背果然都有陣子,手臂、腿上面也都有,難道就因為面脂?那面脂我也擦過,沒覺得有什么不適啊?” “面脂?什么面脂?”郎中莫名其妙的道,“剛才我問了祝大哥,他們昨個兒吃過河蟹,因為那蟹運到咱們這里已經(jīng)早就不新鮮了,加之病人又吃的較多,而病人的身體原本并不適合吃蟹,所以才會這般的?!?/br> “……”祝大姐聞言和方氏面面相覷,她手里還捏著面脂的藥方子,遞給郎中看到:“喏,就是這個方子,我嫂子說是擦了這個,于是就開始起疹子了?!?/br> “這面脂的方子沒什么問題,若是依法炮制也的確能出面脂,但是與病人的疹子并無關(guān)系。”郎中十分肯定地道。 祝大姐聞言先是朝博凱狠狠瞪了一眼,自己又著實不知道該說什么話才好,最后扭頭對祝老大道,“大哥,你好生管管家里吧,別一得空就恨不得長在地里,你又不是蜀黍,你還在地里扎根兒???管管你媳婦和兒子,博凱都這么大的人了,都該是成親做爹的年紀(jì)了,還是那么毛毛躁躁的,把荷花的手腕子捏的青紫,大嫂也還是一貫的只覺得別人不好,什么都是別人的錯,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說,非要又哭又鬧弄得跟什么似的,你是家里的老大,這樣傳出去不是要被人笑話咱們老祝家的?” “你不過是個被休回來沒人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