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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風(fēng)停留在原地,一瞬間好像骨架被抽走。 是的, 他不配,不配得到南音。 南有喬回去的時候只看到程之校一人。 他站在樓梯旁,仰著頭看盡臺階。 “小妹呢?” 程之校嘆息一聲:“不愿意跟我說話,回房間了。” 南有喬翹了一下嘴角:“她當(dāng)然是不愿意跟你說話, 你先回去,這幾天我好好陪陪她?!?/br> “也好?!痹俅位謴?fù)過來的南音頂多是耍耍脾氣。 宋珉的事情因南音人格的突然轉(zhuǎn)變插手比他的計劃提前結(jié)束。 “在想什么?” 南有喬走上樓時南音正坐在窗戶邊發(fā)呆。 南音看了他一眼又把頭轉(zhuǎn)回去。今天再次見到程之校的時候說不上難過還是開心,想多跟他說說話,可是話到嘴邊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出口。原來,他對她的所有好都是因為她是他的病人。 她甚至有了就讓自己一直這樣下去,她便可以當(dāng)他一輩子的病人。 “哥你也覺得我應(yīng)該治病嗎?你覺得我這樣不好嗎?” 南有喬不動聲色地說:“治還是不治,這都是由你的心來決定的。就像今天,你知道程之校因為另一個你犯傻,你不還是義無反顧沖了回來救他?這種心里的病沒人逼的了你,對我來說無論你是哪種姿態(tài),都是我的meimei?!?/br> “我……其實現(xiàn)在的我對你的記憶并不多?!?/br> “沒關(guān)系,我記得就好。” 南音突然體會到之前一直沒有過的感覺。那個時候的她什么都不記得,以為自己天生就沒有家人,有的時候連昨天發(fā)生過什么去了哪里她都不記得,好像自己每天的任務(wù)就是開心快樂地活著。她做一切可以讓她開心的事,但是她突然覺得南有喬的一句話也會讓她心中暖如春陽,這比她追求的快樂來的更加舒心。 “周媽準(zhǔn)備好了晚餐下去吃一點吧。” “不想吃?!?/br> 南有喬在她旁邊坐下把她摟入懷中:“有哥在,不要想那么多?!?/br> “不想可以嗎?不想我一直就會像怪物一樣的活著?!?/br> 那些殘缺的畫面開始一幕幕浮現(xiàn)在她眼前。 被摔死的兔子。 男人臨死前不停喊云心。 被咬死的魚。 …… 南音鼻子發(fā)酸,眼淚忍不住掉下來。 南有喬替她抹了眼淚,輕聲哄她:“正是因為有你哥哥才能健康快樂的活著,所以小音你不要怕,哪怕過去有多黑暗,都有哥哥陪著你?!彼D了一下,補(bǔ)充道,“哥哥要是不能陪你,還有一個程之校,你這一生都不會再次陷入孤獨之中?!?/br> “不要提他?!?/br> “好好,不提,小女兒的心思哥哥不懂也不想猜?!?/br> 南音一想到程之校接近她的目的胸口就發(fā)悶。 南有喬摸摸她的頭:“明天哥哥帶你出去玩?!?/br> “去哪兒玩?” “先下樓吃飯,等會兒告訴你?!?/br> 南音看了一眼餐桌,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南有喬剛坐下,南音一把拖起他向外走。 周媽手里還端著盤子看到他們走了大聲喊:“小姐你帶先生去哪里?” “周媽,你把飯溫著,再加兩個菜,我們一會兒就回來?!?/br> “你要去哪兒?我還穿著拖鞋” “去了你就知道。” 方喬伊打開門,她愣了愣:“你的鞋呢?” 南有喬正站在門口抬了抬下巴,一絲尷尬從他臉上一閃而過。 南音背著手伸出一個腦袋對著她笑:“知道過來見你跑的太快,把鞋跑掉了?!彼罩嫌袉痰耐闲?,不管自己曾經(jīng)有多么不幸,那些想起來的與忘記的都不能阻止哥哥當(dāng)下的幸福。 “不讓哥哥進(jìn)去嗎哥哥偶爾會在這里住,這里應(yīng)該有他的鞋?!?/br> “我在樓下等你。”南音拿指尖戳了戳南有喬。 南有喬與方喬伊相顧一笑。 “事情都解決了?” “我來接你回家?!?/br> 方喬伊把手伸向南有喬,他握在手心。 “謝謝,這種事情不會再發(fā)生?!?/br> “嗯,這一牽手就是一輩子,你賴不掉了?!?/br> 南音笑嘻嘻地看著他倆走來:“錢叔,你看他倆多般配。” “是啊,這兩個木頭終于開竅,等了這么多年終于可以喝到他倆的喜酒。” “喝酒嗎?” 程之校剛走出南家,就被一個人勾住肩膀。 “話說還是你救了我,當(dāng)然要跟你喝一杯?!彼麤]想到會是王風(fēng)及時出現(xiàn)載了南音過來,他也知道王風(fēng)一直對南音有好感,只是療養(yǎng)院的事情嚇到他了。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富二代不像他們醫(yī)生見慣了生死見慣了千奇百怪的病人,他的反應(yīng)是再正常不過的。 王風(fēng)一言不發(fā)開車帶程之校來到了第一次遇見南音的那個酒吧。 酒吧里放著金屬感極強(qiáng)的搖滾樂,他一杯接著一杯喝,喝到暈暈乎乎他才開口:“我們倆第一次見面,她在這里跟一個男人打了一架,一個女孩啊,你說她怎么就那么愛管閑事,也不看那人比他高多少比他重多少……她是我見過的最能惹事的姑娘。” “有的時候她確定挺愛惹事?!背讨P睦锵胫贿^我也確實是愛管閑事,他中途離開了一會兒去了洗手間給王風(fēng)家里打了電話。 王風(fēng)接著說:“可是,我再次見她時,她就好像變了一個人,跟我之前見過的那些名媛沒什么兩樣,我以為她跟我一樣有身份的束縛,可誰知……” “一開始你就沒懷疑過她善變的性格其實是一種?。俊?/br> 王風(fēng)突然大笑起來:“正因為如此,我才覺得她更加可愛,跟我之前見到的女人都不一樣?!?/br> 程之校忽然想笑,可見他一本正經(jīng)神情哀傷就使勁繃住臉上的每根神經(jīng)讓自己看起來沒什么表情。 “我愛的是她又不是她,到最后才知道我竟然愛的是她的一個碎片,這種矛盾心情你懂嗎?” “不太懂,是她,不是她,可不就是她,這世界上只有一個她,任她怎么變來變?nèi)ザ际撬!?/br> 王風(fēng)猛然看向他,覺得腦子中有什么東西在閃過讓他瞬間清醒了不少。 “以后你會遇到好姑娘,可是南音并不適合你。” “連你也這么說。” 程之校拍拍他的背:“你自己也說了愛上的是要給碎片,她遲早會歸于完整,你愛的那個碎片也會隨之消失?!?/br> 王風(fēng)猛灌一口酒:“我想問你一句話,你老實回答,你初見南音是什么感覺?” “我以前可不是愛管閑事的人,遇到她之后就好像我得了強(qiáng)迫癥,這輩子最想干的事情就是給她治病?!?/br> 王風(fēng)摸了摸手中的酒杯,嘆了口氣:“有你在,我不放棄也爭不過你?!蹦切╅W過的東西在他腦海中變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