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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子們用丹紅漆盤呈上了折子戲單,請爺們和奶奶點戲。十四阿哥點了中一折,便揮了揮手,叫讓女眷們點。 李氏、沈月枝、齊粟娘謙讓一番,年紀(jì)最長的李氏從漆盤中了取戲單,一邊笑道:“十四爺點的這一折有一番講究,這一折說的是普救寺小僧法聰陪伴張生游賞大雄寶殿,得遇崔鶯鶯小姐和紅娘。咱們今日,不也是游賞這法源寺么?外頭的爺們和這些新納的偏房不正應(yīng)著張生和崔鶯鶯?十四爺點得應(yīng)景?!?/br> 齊粟娘斷沒料到李氏這般風(fēng)趣,想著孟鐵劍、羅世清、狄風(fēng)如這些漕上大豪在她眼里竟成了白面書生張生,不由失笑。 沈月枝掩嘴直笑,“若是這般說,總要叫一個法源寺的知客僧來這里候著,才叫真正應(yīng)了這折戲。只是不知這寺里有沒有叫法聰?shù)男『蜕小?/br> ” 齊粟娘笑道,“jiejie們,難不成這里里外外端茶送酒的丫頭,就是紅娘了?今日的紅娘著實不少?!?/br> 送戲單的三慶園戲子和三人身后站著的媳婦丫頭們都笑了出來,綿綿笑道:“奶奶們倒拿奴婢們打趣,奴婢們侍候奶奶們在簾子里坐著,就算是想做紅娘,也趕不上外頭姐妹們方便不是?” 第十七章 法源寺的丁香花會[二] 道然見得簾內(nèi)笑聲不斷,倒比簾子外頭還熱鬧。過慶園的戲子方才笑著捧了戲單出來,請爺們點戲。秦道然一面讓給連震云先點,一面笑道:“奶奶們點的什么?在笑什么呢?” 那戲子笑道:“回秦大爺?shù)脑?,李奶奶點了一折,沈奶奶點了一折,齊奶奶點了兩出,一折和一折?!庇盅谧煨Φ溃骸袄钅棠淌莻€大才女,只說十四爺這折戲點得有講究,正和沈奶奶、齊奶奶細(xì)說呢。” 十四阿哥正喝著酒,聞言愕然失笑,“我隨意點的,倒叫她們看出講究來了?你說說,有什么講究?” 三慶園的戲子還在笑,院門口一陣響動,有人進(jìn)來稟告狄風(fēng)如,“大當(dāng)家,法源寺知客僧進(jìn)來獻(xiàn)切花,供爺和奶奶們簪花?!痹捯粑绰?,簾內(nèi)女眷席上哄堂大笑,鬧成一團(tuán),尤聽得有人連道:“應(yīng)景,極是應(yīng)景?!?/br> 爺們席上個個愕然,三慶園的戲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掩著嘴道:“回十四爺?shù)脑?,李奶奶說,漕上各位當(dāng)家的新納了小夫人,又帶著來游法源寺,正是戲里的張生遇鶯鶯小姐。齊奶奶說,這里里外外雖是不缺紅娘,卻是太多了些。沈奶奶——”抹了抹眼角笑出來的淚,“沈奶奶正說只缺了個知客僧,法源寺的知客僧不就來了?” 十四阿哥頓時笑了出來,齊強(qiáng)哈哈大笑,拉著羅世清,“快讓我看看,常州地張生長什么樣?”又叫道:“快,快讓法源寺地知客僧進(jìn)來,免得誤了這一院里張生們的好事?!?/br> 羅世清、孟鐵劍俱是笑罵,狄風(fēng)如、宋清、連震云各人身邊的偏房姨奶又笑又嗔。那知客僧捧了一漆盤新翦下的月季、丁香鮮花,恭敬送上,狄風(fēng)如命人放了賞,笑道:“南邊放生池那處可有客人?午后記得清出場子來。 ” “回狄大爺?shù)脑挘F(xiàn)下是兩江總督府上的女眷們在放生,午后定為狄大爺院子里的女眷清出場子來。錦鯉和龜都已備下,只等著各位奶奶們慈悲它們?!?/br> 傅有榮取了一朵細(xì)小紫丁香,為十四阿哥別在衣襟上。十四阿哥聽得“兩江總督”之名不免一笑,瞟了簾內(nèi)一眼,揮了揮手,“給里頭送去。” 知客僧將花捧到簾外。自有丫頭們出來接了。李氏挑了朵紅月季。沈月枝挑了朵黃月季。比兒替齊粟娘挑了一朵碗口大紫丁香花插在發(fā)髻上。齊粟娘笑道:“你也挑一朵戴上。小姑娘戴花兒最好看?!?/br> 比兒搖頭笑道:“外頭爺們還沒有挑呢。奴婢哪里能先挑。”又指著滿地地丁香落花。“有這些在。奶奶還怕奴婢沒花戴?” 李氏笑道:“這一盤哪里夠?爺們挑了就沒有剩了。不說她們。外頭地姨奶奶們都沒輪上。” 齊粟娘亦笑道:“這些落花兒就也就能制制香片。哪里能上頭?”推著比兒?!澳闳ズ屯忸^地知客僧說。再送兩盤來。一盤給姨奶奶們。一盤給你們。” 簾子里地媳婦丫頭紛紛笑謝。綿綿拉著比兒。對沈月枝道:“奶奶。奴婢和比兒jiejie一塊兒去挑挑花。若是有更好地。捧回來給奶奶用?!?/br> 沈月枝笑道:“仔細(xì)看看。月姨奶奶喜歡鮮亮色兒。有大朵地給她挑上。這盤里剩下地必是都不中她地意?!?/br> 綿綿笑嘻嘻應(yīng)了,拉著比兒一塊兒揭簾出來,和那知客僧說了兩句。那知客僧連忙應(yīng)了,招了等在院門外的小和尚進(jìn)來,“引著兩位姑娘去北院花房里挑切花,好生侍候著?!?/br> 翁白看著比兒從簾子里出來,眼睛立時瞪圓,眼看著她跟著小和尚出了院門,身前的宋清正和秦道然說話,他悄悄抽身而退,卻被對面連震云身后的連大船看了個正著。 “他還真是個不怕死的愣小子,再讓夫人抓住,看不閹了他做太監(jiān)?!边B大船看著翁白鬼鬼祟祟溜了出門,悄聲笑道。 連大河瞟了他一眼,“倒好意思說人家,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br> 連大船嘻嘻笑著,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大河哥,若是讓比兒去套套話,那小子肯定連他不知道地祖宗八代都能說出來,更別提只是他爹娘的下落……” 連大河微微一笑,瞟了一眼正和狄風(fēng)如說話地連震云,極輕聲地道:“沒見著大當(dāng)家天天催么?夫人交辦的事兒,還要靠夫人地丫頭才能辦成,大當(dāng)家的 哪里擺?秦八兒平常叫你辦地事,你敢這樣敷衍?子你可是滿揚州城找了三個月?!?/br> 連大船恍然,連連點頭,突又惑道:“大河哥,大當(dāng)家這是怎么打算呢?來了四五天,每日里都是和這些漕上當(dāng)家們飲宴看戲。白老五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br> 連大河不在意地道:“大當(dāng)家本就是來看風(fēng)向,總要在這京里呆上一陣,現(xiàn)下朝廷里正亂得很,日子還早呢。至于白老五——”瞅了一眼簾子后的女眷席,“當(dāng)初要不是那一位心軟,二當(dāng)家又求情,早就該死了?!?/br> 三慶園的戲子們扮上妝,開唱里的齊粟娘聽著昆曲角兒們綿軟的聲腔,便有些犯困。 那邊廂李氏與沈月枝卻是一邊聽?wèi)颍贿呅φZ,李氏道:“沈meimei,你聽張生唱的這一句‘有心爭似無心好,多情卻被無情惱?!騧eimei可還記得這一句化自何位大家之詩作?” “李jiejie可是在考較我?”沈月枝低笑道:“分明是出自宋時東坡公的詞作,哪里又是詩?!陛p輕吟道:“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