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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從閻王殿里拉回來了。第二,他毫發(fā)無損的從油鍋里救出了張老太太的孫子,張家三代單傳唯一的孫子。第三,他是個頗有名望的道家流派唯一的傳人。宅子修好了,不過幾個人住的比較奇怪。山陽澤帶著他弟弟,還有一驢一狗都住在了主屋,當然這宅子大,主屋面寬七間,住還是住得下的。只是……沒人這么住。但是沒辦法,門上掛著山府的新宅子里住在主院的每一個生物,不管是能喘氣的還是不能喘氣的,不管是能曬太陽還是不能曬太陽,一個人都沒有……宅子里中間有個大花園花園,已經(jīng)成了懷書的地盤,假山下埋著他從山上帶下來碩果僅存的兩個女鬼的骨灰罐子,周圍一圈他央求山陽澤又給畫的聚陰符。而且沒事他也能把樹根伸出來,抬頭望望天什么的。宅子里的抄手游廊,則成了一驢一狗追逐打鬧的天地。一開始是互相追,后來等到山上的蝴蝶精麻雀精都下來了,就又開始撲麻雀了。山陽澤站在主屋門口看著一院子不安生的三員大將,還有全天無休,白天收拾屋子晚上收拾院子的兩個女鬼,嘆了口氣,心想:沒事,這么過日子熱鬧。等到宅子收拾好,山陽澤按照當?shù)氐牧曀坐Q鞭炮示意,卻沒想第一個上門的不是齊家老大,也不是上回在集市里被他救了孫子的張家人,而是從黑山上下來的道士。距離黑山的雷劫已經(jīng)過去半月有余,現(xiàn)在趕來的道士多半都是法力不怎么高深的,或者是實在離的太遠。其實山府對著黑山,門口的路是從山上到鎮(zhèn)上的兩條路之一,這些日子遇見道士的概率可不小,只是前些日子府上來來往往的都是些鎮(zhèn)上的工人,幫忙收拾房子,修補圍墻什么的,鬧哄哄的,而且門匾也沒掛上去,所以道士來來往往的看了一眼就走了。沒錯,這道士是被門匾吸引過來的。山陽澤作為一個山,山上長的木頭可不少,雖然黑山老妖本體關(guān)于自己到底是哪年得道,有了靈識的這一段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根據(jù)山陽澤時候推算,黑山的靈識怎么著也有三五千年了,那黑山又是什么時候形成的,往前數(shù)就更沒邊沒沿了。這樣一來,他山上的樹木不少都是以四位數(shù)年齡計算的,特別是有些長的已經(jīng)數(shù)十人合抱都抱不過的樹木,再因為山體變換這些原因被埋在了山體里,這一來二去,黑山里就有了陰沉木,數(shù)量說出來也能嚇死人了。陰沉木又叫烏木,別看名字里有個木字,實際上已經(jīng)脫離了木頭的范疇,往化石那一撥里奔了,年代久遠,名貴的很。而且這東西,不生蟲不腐爛也不滲水,是皇帝拿來做棺木用的,每年成百上千的官員到處去給皇帝找這種木頭,不過到現(xiàn)在皇帝算起來也有三五百了,陰沉木的數(shù)量是越來越少了。當然這東西在道家也是個寶貝,雖然在地里埋了成千上萬年,按說陰氣應(yīng)該重的很,但是偏偏這東西做成擺件能辟邪,磨成粉給香里還能凝氣安神,總之妙處多多。為什么從古至今的傳奇鬼怪里皇帝死后成鬼或者僵尸的傳說基本沒有,就因為多數(shù)皇帝的棺材都是陰沉木,他沒法尸變。至于這道士,他看著山陽澤門口的這么大一塊匾,走不動路了。一沖動就上去敲門了。開門的是個人,山陽澤在鎮(zhèn)上挑的長工,專門用來看門的。外人是不能進院子的,垂花門也不能過,所以道士被迎進了跟大門一排的倒座里的客房,這往下一坐,道士就開始有點后悔了,為什么?無論如何他都拉不下臉跟主人說:你家門匾能給我砍一塊下來么?這種舉動拉仇恨值的力道大概跟人說“我想刨你家祖墳”不相上下了。道士開始流汗了,不過他轉(zhuǎn)臉再看看屋里的擺設(shè),冷汗就變成了熱汗。沒辦法,出于妖怪天生想占地盤的心理,幾個妖怪暗地里暗潮澎湃來著。早先那一場雷劫,黑山上的妖怪也去了七七八八了,所以為了躲避山上一撥撥的道士,活著下山的妖怪其實也不超過二十了,而且絕大多數(shù)都已經(jīng)不能維持人形了。當然黑山上能以完全人類狀態(tài)出現(xiàn)的妖怪,連黑山老妖在內(nèi),也就四口。這四口里,山陽澤是個人,占地盤的觀念到還不嚴重,所以把他先去掉。然后黑驢在爭地盤的時候被山陽澤說了一頓,之后就消停了,但是還剩下一狗一樹都是特能折騰的主兒。狗怎么占地盤?撒尿唄,然后不出意外被山陽澤狠狠的削了一頓,停了他五天的rou,之后懷書不戰(zhàn)而勝了,于是家里大大小小的擺件,甚至有些家具,都是用他這一千年來脫落的枝葉做的。懷書本體是個槐樹來著,還是個很有年頭的槐樹,或許對平常人來說也就那么回事了,但是今天上門的是個道士,他能看出來這是槐樹,于是他又心癢癢了。等到山陽澤進來的時候,這道士已經(jīng)糾結(jié)的兩手緊緊握在一起,一只想伸手去夠桌上的擺件,一只手拼命的阻擋,兩者戰(zhàn)的不亦樂乎。見到主人進來,道士微微一愣,扭捏半天才道:“您府上這家具都是在哪兒做的,貧道看著家具造型奇特,用料講究,心里喜歡的很,也想訂做兩套。”原諒山陽澤的粗心,要是擱三個月之前,他指定不會讓懷書把東西擺到客房里,但是由于上次雷劈,懷書的長了千年的枝葉也脫落不少,山陽澤心心念念的千年槐木劍也終于有了著落,所以這百十年的樹齡的東西,他就有點看不上了。不過道士這么一問,山陽澤回過味來了。正在這時,黑狗又一頭沖進了客房,叼著山陽澤親手做的飛盤,搖著尾巴繞著山陽澤一圈圈轉(zhuǎn)了。大王大王,求丟飛盤!沒辦法,槐樹精覺得跟狗玩有點跌份,黑驢自己還是頭驢呢,也只有大王是個體貼的好人了。不過看見黑狗,道士眼睛又直了。因為叼著飛盤,牙齒看的一清二楚,這狗分明已經(jīng)上了十歲了。一只黑狗,通體連根雜毛都沒有,狗齡十年!“您能給我點狗血么?”山陽澤眼睛一瞪,要不怎么說同行是冤家呢,覬覦自己名下的財產(chǎn),實在是太可惡了!“送客!”山陽澤袖子一甩,轉(zhuǎn)頭走了。兩個五大三粗的長工將老道士請出客房,就在大門口,老道士又看見馱著三個麻袋的黑驢歸來。他不由得轉(zhuǎn)頭又沖府里大喊了一句:“等您這驢死了,能分我兩個驢蹄子嗎?”你死了我都不會死!黑驢氣的鼻孔里都冒出白氣了,一頭把老道士撞了個底朝天。作者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