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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正派都是魔鬼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2

分卷閱讀42

    勾了勾嘴角,把腦袋埋進(jìn)了被褥里,里面還摻雜了一些他余留的味道。

段寒生穿好衣服,回來后,發(fā)現(xiàn)他這位掌門大人也蘇醒過來,想到之前睡著時對他做得那些非禮動作,臉孔閃現(xiàn)出尷尬之色。

“咳,在下……昨日睡著后……沒有冒犯到鐘掌門吧?”

鐘清墨一邊穿衣一邊淡淡道:“本座早早就睡了,怎地知道你睡著以后做了什么?”

段寒生暗暗舒了口氣。

“在下直至今日才發(fā)現(xiàn)……”

鐘清墨抬眸,問:“發(fā)現(xiàn)什么?”

“在下似乎患有夢游癥?!?/br>
段寒生嘆息:“今后還是莫要與掌門大人同睡一屋了。”

他這是做什么?連抱都不愿抱他一下,就想逃走?

鐘清墨先是一愣,之后氣得發(fā)抖。

“不行!”

段寒生見他突然激動,眨了眨眼睛:“什么?”

好在下一秒,鐘清墨便收斂了情緒。

“本座……身患頑癥,必定要有體質(zhì)偏暖之人待在身邊才可疏解。”

他常年修煉散陰功,此功法去得便是濕氣冷氣,身體確實(shí)一年四季都暖的很。

段寒生見他說自己帶有疾病,不禁緊張著急,下意識開口問道:“你得的什么頑癥?可還要緊?”

鐘清墨抬眸看著他,竟還有些可憐巴巴。

“就……只是有些畏寒而已,沒什么大礙。”

段寒生聞言皺眉,捉起他的手腕一捏。

果然冰冰涼。

第三十八章

“只是畏寒而已?”

說起來,進(jìn)虞清門時上官離對他的態(tài)度就模模糊糊,口中所言,也是驚嘆他偏陽的體質(zhì)。

福來客棧那晚,鐘清墨忽然凍得不行,手腳寒冷,臉色如白紙一般,直到晌午,才慢慢緩和。

這種癥狀不像單單畏寒,極大可能是……

中了寒毒。

而且看上官離上山時所言,應(yīng)該也是知道此事。

鐘清墨看著自己被捉住的手腕,緩緩道:“你若日日睡在本座旁邊,就無大礙。”

可他要是真有夢游癥狀,若是同睡,恐怕不妥,萬一夢游時做出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驚擾到他怎么辦?

段寒生稍稍猶豫了一會兒。

只是猶豫一會,鐘清墨便咬牙切齒道:“你不同意?”

段寒生見他面色不對勁,急忙順氣:“鐘掌門要是真的需要在下,在下必然不會推辭?!?/br>
鐘清墨這才神情一松,頷首道:“那就這么說定了。”

這下,他的待遇可算是節(jié)節(jié)高升,不僅可以不再睡地板,還能和鐘掌門同睡一榻,真是可喜可賀……

并不是!

段寒生本應(yīng)該喜悅,但不知為何,內(nèi)心更加變得忐忑起來。

循序漸進(jìn),循序漸進(jìn)……這也變得太快了些……

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鐘清墨最近不僅脾氣越發(fā)詭異,連話都多了起來。

除了經(jīng)常莫名其妙地生悶氣,偶爾還愛問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例如他們一同去吃早飯,往常這位掌門大人一向食不言,寢不語,即使坐在身側(cè),也宛若一座冰雕。

今日卻偷偷瞥了他好幾眼,甚至還主動開口說話:“段英俊?!?/br>
段寒生放下筷子,詫異道:“掌門大人有何事?”

鐘清墨神色淡淡,似不經(jīng)意地說:“你既是本座弟子,今日起便要開始學(xué)習(xí)本門功法招式,本座……看你整日刻苦練習(xí),想來是盼著早日功成名就回家娶妻生子,看樣子你對那同鄉(xiāng)情郎很是思念?!?/br>
同鄉(xiāng)情郎那件事他怎地還沒忘記?

段寒生尷尬地假笑,敷衍道:“是是……差不多?!?/br>
鐘清墨的瞳孔慢慢放大,差點(diǎn)沒把手中木筷折斷:“差不多?!”

“就……就是不太想念的意思?!?/br>
莫名覺得周身溫度低了幾分,段寒生打了個寒顫,將衣服往里攏了攏,因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得巧妙地轉(zhuǎn)移了話題:“對了,林三木……串通勿須長老一起殘忍殺害了碧云,他會如何處置?”

鐘清墨冷冷一哼,面上很是不悅,酸溜溜回道:“烏合之眾,你關(guān)心他做甚?”

段寒生連忙解釋:“在下只恐他心思活絡(luò),再次作亂?!?/br>
“在斷天牢呆著,如何做得了亂?!辩娗迥季S一轉(zhuǎn),想起在承華閣時,林三木和他是同住一屋的,立即氣急敗壞地拉住他的手腕:“我說你怎么那么關(guān)心他,你是不是……是不是……”

段寒生茫然地看著他。

他這副模樣,好生奇怪。

怎么看著像是在質(zhì)問出軌的情人?

好在段寒生沒有茫然太久。

鐘清墨的話,被慌里慌張跑來的小弟子給打斷了——

那名小弟子瞄了一眼兩人相握的手腕,晃了晃腦袋,趕走心頭無端涌起的詭異想法,才神色慌張道:“掌門大人,大事不不不不好了!”

鐘清墨將乘粥的碗重重放置一邊,以表自己不悅的心情:“莽莽撞撞,究竟何事?”

“稟掌門大人,勿……勿須長老的尸首不見了!”

鐘清墨反應(yīng)了一秒,神色微變:“何時發(fā)現(xiàn)的?”

小弟子抹著眼淚,一個控制不住,放聲大哭:“阿呆和阿瓜是負(fù)責(zé)將勿須長老運(yùn)亂葬崗的弟子,昨日清晨他們便出發(fā)了,可直到入夜他們也都尚未回來,我……就有些擔(dān)心,沿路尋了過去,在半路上便看見了他們的尸首,阿呆的心臟被人掏空,死狀好不凄慘!”

段寒生見鐘清墨情緒不穩(wěn),連忙接著問道:“你又是如何發(fā)現(xiàn)勿須長老不見的?”

“阿呆阿瓜身旁,并未尋到勿須長老尸首,我又跑去亂葬崗看,照理說這種新鮮的尸體,既不可能被烏鴉啃食光,附近也沒有野狼,怎么會連根骨頭都找不到呢?”

鐘清墨厲聲問道:“斷天牢可有異狀?”

小弟子被他嚇得縮了縮脖子,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不知道。”

鐘清墨心里已經(jīng)涼了半截,剛要往前走去,就發(fā)覺自己還捉著段寒生的手腕,這么一走,把他也一道扯了一把。

“我隨你一道去?!?/br>
段寒生安撫般捏了捏他的手心。

把鐘清墨捏得,像是小貓咪在心口處輕輕撓了一下,心臟不受控制般“砰砰”亂跳。

“鐘掌門?”

鐘清墨被那么一喚,倒回過神來,也漸漸鎮(zhèn)定。

他思緒急轉(zhuǎn),向小弟子命令道:“你去稟告其他幾位長老,讓他們速速去斷天牢一趟,本座和段……英俊先去查探。”

“是!”小弟子點(diǎn)頭如蒜,腳底抹油就往回跑。

斷天牢里登雪樓不近,說到底也是“玉泉洞天”的范圍龐大,又是樓又是閣又是院,怕是走上三天三夜,也難以這些地方統(tǒng)統(tǒng)逛完。

鐘清墨足尖點(diǎn)地,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