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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小伙伴還回來!手里這壺茶還是上好的碧潭飄雪呢! 只是青木時雨怎么也沒料到,三日月宗近第一次出陣,居然就那么好運地撞上了檢非違使。 雖然帶隊的山姥切國廣很迅速地判斷出我方不敵立刻撤退,但是等級低機動值又慢的太刀還是跟檢非違使正面杠上了。 為了救這一柄天下五劍,所有刀劍都被爆掉了刀裝,并且紛紛掛彩,最輕的都是中傷。 時雨看著一個個跪坐在自己面前低頭認錯的熊孩子,還有傷痕累累重傷而歸還朝著自己哈哈爽朗微笑的三日月宗近,只覺得心里有些難受。 她取出手入的工具,卻分外認真地對幾個熊孩子說道: “諸君,你們該道歉的對象不是我。” 熊孩子的頭低的更低了。 “哈哈哈沒事,姬君不必在意,當時這些孩子都有很努力地要救我這個老人家呢。” 面對那張絕美卻又格外癡呆的俊顏,時雨的回答是將沾滿打刀粉的打粉棒往他臉上一戳。 “哈哈哈哈哈姬君真調(diào)皮呢……”三日月宗近微微一怔,半晌,卻是笑意微淡,語氣溫柔地道,“……哎,這種時候不該笑呢?!?/br> [三日月宗近,天下五劍之一,雖然我沒有這柄刀,但是對于這柄刀,危險度我覺得能排第一。] [包容度極高,對新生的事物能很快掌握,比如英語。精神強度高得可怕,極其難以被人影響。] [性格爽朗愛笑,看似寬宏大量對很多事情都不計較,但實際上是究極的自我主義者,有自我的步調(diào)而不在意其他的一切人與事物,甚至包括自己。受傷也好,碎刀也好,全然都沒有放在心上,宛如高懸的明月俯瞰人間,是所有刀劍男士中最具有“神性”的一位付喪神。] [簡而言之,對于所有審神者來說,這位付喪神不容易黑化,但是一旦黑化,誰都攔不住他。] 時雨一邊思考著淺川奈緒的評價,一邊按著傷重程度的不同給幾名刀劍手入。 三日月宗近傷得最重,其次是山姥切和亂,加州清光、五虎退和骨喰身上也帶了不少的傷。 然而走神的嬸嬸直到手入完畢之后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自己面對的是六名赤裸上身的男子。 手入就是通過打粉棒為媒介,將靈力傳輸?shù)綄Ψ降捏w內(nèi)并進行治療。 時雨老奶奶頓時一個手滑,掰斷了打粉棒。 幾名付喪神:“…………” 垃圾政府賊不要臉!這種治療方法是要膈應(yīng)誰????。?! 第十一章 有句話當講不當講 自從三日月宗近受傷事件過去之后,每一次開荒新戰(zhàn)場時雨都必定會隨軍而上,直到確認我方的能力能夠應(yīng)付了,才會退回本丸。 除此以外,她還砸了大筆的資金給所有刀劍都配了馬匹,力求打不過檢非違使也要能無傷逃跑。 在戰(zhàn)場上撿到的刀劍也越來越多,這些刀劍是一個通靈的物品,只要不召喚就不會有付喪神降臨。為了避免刀劍的重復(fù),同類型的刀都會被時雨留下來作為鏈結(jié)提升戰(zhàn)力的材料。而刀劍們達到了足夠的等級之后,時雨也一一給他們升特,并且一次性鏈結(jié)到最大。 作為一個審神者來說,時雨可謂是無微不至,體貼至極,哪怕再挑剔的人都無法從中找到錯處。 而因為養(yǎng)了大量的馬,本丸里的畑當番和馬當番也開始實施了起來。 江雪左文字作為整個本丸公認的“被審神者極度偏愛”的刀,從被鑄造出來開始就沒有出過陣,但是時雨也不會任由他的等級落后于他人。 所以除了出陣,江雪左文字的演練和遠征都比普通的刀劍要多很多,可以加屬性值的內(nèi)番自然也不會少。 大部分的刀劍都曾經(jīng)是名家藏品,對種田和養(yǎng)馬這樣的內(nèi)番多少都有些排斥亦或者不熟悉,但江雪卻恰恰相反。 他非常喜歡畑當番和馬當番,并偏執(zhí)地將此視為此世唯一的救贖。 江雪左文字身穿暗色袈裟,看上去宛如冰山雪蓮般高不可攀,清凈出塵,時雨一開始還很擔心他會厭惡和排斥馬當番。 然而江雪左文字只是微微垂眸,闔目的姿態(tài)難得顯露出幾分安詳?shù)膶幒停骸澳軗崦礁挥猩鷼獾纳?,真是一種救贖。” “……是的。度過了一段安穩(wěn)的時光?!?/br> 時雨一直注意著他的行動和精神狀態(tài),就當心自家這個負面情緒有點重的小公主一不小心就想不開,連畑當番都跟著去看了。 但是完成了畑當番歸來的江雪左文字卻并不覺得這是一件苦差事,甚至因此微微露出一絲淺淡的笑意:“揮灑汗水,獲得每天的食糧。真是幸福的生活呢?!?/br> “只有這種時候,才能相信未來。” 青木時雨:……QvQ原來你在嬸嬸這里一直無法相信未來嗎? 小公主真是太傷人心了。 顯然江雪也知道自己不戰(zhàn)斗的話實在有點說不過去,是以對于一直包容他的審神者,他心懷愧疚。 除了遠征以外,待在本丸里的時間他都盡量完成內(nèi)番,也經(jīng)常去手合場跟其他刀劍交手,幫忙提升戰(zhàn)力,哪怕他本身并不喜歡打斗。 遠征時會說:“好的……只要不是戰(zhàn)斗的話。” 結(jié)束手合時會說:“為您派上用場了嗎?” 時雨一直覺得自己應(yīng)該找個時間去跟他好好談一談,刀劍獲得人形來到這世間,不應(yīng)該將難得可貴的生命當做折磨與煎熬。 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這是人心的欲求得不到滿足而必然的結(jié)果,希望天下太平不是錯,但是這個美好的愿望總是太過奢侈了。 當然,時雨并不希望江雪改變這樣的看法,心懷美好沒錯,但是如江雪一般因為過度的憧憬而入目盡是荒涼,就過于痛苦了。 “以理服人不一定全然有用的,以殺止伐亦是衛(wèi)道的一種,但是江雪,將世間的一切罪惡與悲傷都壓在自己的身上,會活得很累的?!?/br> “就如同現(xiàn)在的戰(zhàn)役一般模樣,改變歷史會帶來多么可怕的回溯的洪流,誰都說不清楚,如今現(xiàn)世的一切和平與安寧,都可能轉(zhuǎn)眼被擊碎?!?/br> “為了守護那些活在和平中的人們的笑顏,總要有一些人雙手染滿鮮血的?!?/br> 江雪抬起頭,那雙向來微微低垂的眼眸也睜開,定定地直視著面前笑容和煦的女子。 她在告訴他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道理,一昧的憧憬和希望是不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結(jié)局,真正希望和睦與安寧,那必然是將爭端的源頭銷毀于世間。 用殺伐去守護仁慈,用殘忍去維護良善。 江雪驀然就想起第一次出陣的時候,他說自己不愿參入糾紛,那少女也是這樣璀然一笑,然后—— 代替他拿起了刀。 江雪嘴唇微動,微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