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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會一直如此?”“這就該問你的父親,又或者這小城內(nèi)的人到底做了些什么?!绷喝哪樕⒊?,盯著他說道,“城隍庇護的是城池及城池內(nèi)的百姓,可若是百姓作死,又能如何?”梁泉話及此處,又一字一頓地說道,“有何事,是你沒做,而其他人都做了的?”他入城后并未感覺到任何陣法的存在,排除掉這個,能朝夕間控制住整個城鎮(zhèn)的人的法子,就不多了。李清河臉色大變。他嘴唇微動,看起來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又難以言齒,花了好半晌才說道,“他們可能、吃了睚眥?!?/br>“數(shù)月前,夏日暴雨,河水暴漲,我們出去避災(zāi),回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河灘上有三丈高的巨獸,看起來形似豺狼??h令認為是天賜祥物,派人捉回去當(dāng)做是他兒子壽宴的主食,擺了七天七夜的流水席,小城中的人應(yīng)當(dāng)都吃過?!?/br>李清河說道最后,臉色青白,“我當(dāng)時同他們說過,這或許不是祥獸,而是,而是睚眥,可他們不聽?!?/br>李清河從小愛讀書,其父倒也嬌養(yǎng)著,要什么給什么??吹枚嗔?,知道得也就多了。龍生九子,睚眥排二。其貌似豺狼,嗜殺喜斗,恣意妄為。當(dāng)日看到那豺狼如此巨大,李清河便想起這些,可這豺狼比起傳說中的睚眥又小上許多,加之縣令開口,又有誰會去想。顧清源憤憤不平地說道,“人家在河灘上好好的,你們作甚把人吃了!”李清河紅著兔子眼,“誰能想到,睚眥竟能被菜刀砍死呢!”他當(dāng)時也沒想到啊。顧清源:“……”這話沒法接。梁泉指尖敲了敲桌面,打斷了兩人的對話,“應(yīng)當(dāng)不是睚眥,要真的是睚眥,凡間菜刀的確砍不得。你當(dāng)真確認那是豺狼的模樣?”李清河遲疑地開口,“有些人說是麒麟,也有人說是普通虎狼?!辈灰欢?,沒有具體的說法。顧清源哭笑不得,“看著都不一樣,難道你們都沒懷疑過問題嗎?”李清河茫然地看著兩人,隨即悲愴道,“還請梁道長救救他們,他們只是無辜受罪……”梁泉面色不變,阻止了李清河的話,“你是家?guī)熤樱@事貧道既然插手就不會不管。只是這事,這小城中的人不一定無辜。”若不是貪圖所謂的吉祥,就不會有這樣的禍患。不過事情前因后果還未有個確定,梁泉也不能妄下判斷。不過此事他應(yīng)下來了,自不會放著不理。李清河訕訕,但隨即一呆,“家?guī)?,之子??/br>“哦,抱歉,剛忘記說了?!绷喝冻鑫⑿Γ瑴睾陀卸Y,“貧道是李兄生父的徒弟?!?/br>李清河雙目圓睜,又是一翻,登時昏了過去。站在他旁邊的顧清源嚇了一跳,梁泉悠悠踱步過去摸了脈搏,“沒什么大礙,就是這段時日擔(dān)驚受怕,撐不住而已?!?/br>顧清源心道,難道不是因為梁師兄你的介紹有點太直接了嗎?他把李清河扶到了床上,看著梁泉說道,“梁師兄,接下來該怎么辦?”那暴漲的河水,突然出現(xiàn)的豺狼,還有那下令的縣令都疑點重重。可端看晚上驅(qū)趕李清河的作勢,那人又應(yīng)該是進不來這里,的確有些自相矛盾了。“明日去拜訪城隍廟,城隍爺應(yīng)該知道首尾?!绷喝馈?/br>顧清源愣住,“這里有城隍廟?”他從剛才就想問了,城隍廟的信仰雖有,但并不是很多,長安城內(nèi)就沒有建造城隍廟。梁泉看了眼這李家,他剛進來時貼了符咒,那些被抽取生氣的活死人該是進不來的,“進城時,我感受到香火的味道,這里應(yīng)該有人在供奉城隍?!敝皇呛芟∩佟?/br>次日,街道上喧囂聲起,來往的行人擦肩而過,又是一個晴朗的天氣。李清河帶著梁泉和顧清源躲躲閃閃往城隍廟走,顧清源用劍鞘捅了捅他,“白日又不會出事,你這樣子做什么?”李清河哭喪著臉,委屈地說道,“可他們黑夜里都抓過我,可疼了?!?/br>梁泉注意力沒在他們兩人身上,而是落到了這條路盡頭,那是一座小小的城隍廟,稍顯破敗的模樣看得出平日里供奉不多,不過門口還是干凈的,像是有人在打掃。“這里只有一位老丈在打掃,平日里來的人也不多。”李清河說道,城隍廟的門是開著的,他們直接入內(nèi),里面的確冷清,沒有半點香火。老丈不過抬抬眼皮看了他們一眼,又拎著掃帚掃地。梁泉按著規(guī)矩上香,三跪三叩,顧清源也站在他身后,李清河瑟縮著不敢進來,就在門檻外和老丈面面相覷,百無聊賴地數(shù)落葉。梁泉看了這泥塑的城隍像,雙手連掐數(shù)個法決,一張請神符憑空飛起,徐徐燃燒。香霧裊裊中,天色微暗,這殿中的氣息有些停滯,就在顧清源以為失敗的時候,一抹淡淡白光在他們眼前虛空浮現(xiàn),一位身著官府的青年凌空而來。這便是本地的城隍了。“城隍爺。”梁泉行禮。那身著官袍者淡聲道,“是你召喚本府?”梁泉恭敬地說道,“貧道來尋故人,發(fā)現(xiàn)此處不妥,不知城隍爺可知此事?”城隍含著淡淡威嚴(yán),“吞了草鬼,被人控制。”“城隍爺可知草鬼何解?”梁泉微訝,又問。草鬼種類繁多,不一而足,難以單獨判斷解除。城隍搖頭,他抬手遙指,“城外直走三里,有你想要的東西?!?/br>梁泉沉吟,眼前白光消逝后,城隍不再??上н@里的城隍因信仰供奉的人過少,凝聚這短短片刻的身形已是極致。不過,竟然是草鬼。顧清源比不得梁泉,他只能隱約看到城隍的模樣,也聽不清楚城隍說的話,不過這還是他第一次真切感受到這些,頓時驚喜異常,“原來真的有城隍!”梁泉伸手敲敲他的腦門,“當(dāng)著城隍爺?shù)拿嬲f什么胡話?”顧清源捂著額頭閉嘴。李清河顫巍巍地冒了個頭,“梁大師,我們?nèi)ツ膬???/br>顧清源忍不住露了個酒窩笑,這李清河打從清早起來,就逮著梁師兄叫大師,搞得梁師兄可嫌棄了。第7章厲鬼城隍有所指示,梁泉心中有數(shù),讓顧清源跟著保護李清河,便往城外三里地去了。顧清源原本不樂意,可見李清河那扶不起的樣子,只能努著嘴同意。梁泉徑直出了城門,一路上官道也無人,三里地后,道邊冒然有個亭子,看著像是個古物,除了石桌子石凳子,也沒什么別的東西。梁泉邁著臺階走了幾步,在這寂靜無人的亭子坐下,悠然自得地看著遠處的風(fēng)景,從這里倒是能看到山脈,景致很是不錯。“你占了我的位置?!?/br>一道暗啞的聲音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