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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收住了。走在門外,她又受到了湘澪發(fā)來的信息。最近她一直在查阿穆和思臻的事,給她們打電話總也打不通,于是她拜托湘澪替她調(diào)去這兩人最近一次的行動資料。“很遺憾,韓思臻在那次事故不久后就被人在醫(yī)院里暗殺了,至于蔣穆,她大概是覺察到了什么,只身逃到了南方,但還是沒能躲得過去?!蹦翘煜鏉卧诎l(fā)給她資料之后,告訴了她查到的真相。后來他們又陸續(xù)查出了些什么,目前湘澪發(fā)給她的是最新的消息,在老舵門管轄的東區(qū),有一伙人要去那里的一家酒吧交一批貨,是一種治療癔癥的走私藥品,不過這對于她來說并不重要,她想得到的有效信息只是那伙人來了,他們一共有三個。葛楚乘上了地鐵,往東區(qū)那邊走。她倚在門邊的玻璃上,望著黑魆魆的窗外,隧道里的照明燈不時在她身上劃過,一盞又一盞。思臻和阿穆在一個殺手組織里接任務(wù),遇害之后,組織有聯(lián)系過他們,但是未果,又擔(dān)心暗害者會找上門來,所以最終放棄了搜查行動。她把湘澪發(fā)給她的那些瑣碎的線索串連在了一起,還原出了事情的全部過程。思臻是被人在注射的藥品中動了手腳,她的醫(yī)師,或是配藥師一定被那伙人買通了,但她一定暗示過阿穆,所以她死后,醫(yī)生雖然說她是因病情惡化致死,但是阿穆肯定知道了什么,所以迅速南下,沒有了搭檔,這次任務(wù)她是無法只身完成的。她們最后一次接到的任務(wù),就是解決東昭的頭兒,按理說東昭和老舵門是競爭對手,但老舵門這次出手幫了他們,一是他們兩方還有合作,再者,雙方都認(rèn)為對方還有存在的必要以維持平衡。回憶始——“楚楚,你就一天到晚就宅在家里,畫這些小孩子看的東西?”阿穆一頭烏黑的卷毛短發(fā),和她的蜜色皮膚很是相稱,她穿著低胸背心和短褲,走進(jìn)葛楚的個人工作室,兩手抄兜,上下打量了一番。“我還在酒吧當(dāng)助唱。”葛楚放下針管筆,起身招待她們喝咖啡。“是嗎是嗎?”思臻連連問道,“在哪?。繋覀?nèi)ネ嫱???/br>思臻笑起來眉眼總是很彎,她染了一頭瑞典金發(fā),自己在牛仔褲上縫了兩排小珠子,背上還有一個黑色的蝴蝶紋身,看起來就像是長在她背上的一雙蝶翼。“就在……”葛楚說明了地點(diǎn),當(dāng)晚她在吧里唱歌的時候,就看見了臺下的那兩人。散場后,她見到她們時還有點(diǎn)臉紅,因?yàn)檫@是一家les吧,不過也就是因?yàn)檫@一次,她才知道了那兩人的關(guān)系。后來有一次,她們執(zhí)行任務(wù)時出了點(diǎn)差錯,阿穆為此在肩膀上中了一槍,思臻就帶著她暫時躲進(jìn)了葛楚家。“楚楚,有酒精和止血藥嗎?”思臻一邊麻利地為她取子彈,一邊問,“抗生素呢?哦,好吧,我知道你沒有?!?/br>“我想要止痛藥啊?!?/br>“你就忍忍吧,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傷。”真羨慕啊,葛楚看著她們,想道。——回憶終。葛楚站在車門口,到站下車,走進(jìn)庸碌的人群中。而此時在末館,湛濡把摘回來的桃花處理干凈,就分壇存了起來,按品種,分了碧桃、紅桃、緗桃、緋桃、烏桃、白桃、金桃、銀桃、胭脂桃,她最喜歡灑金色的花瓣,葛楚在陽光下的瞳孔就像這個顏色。“今年我的桃花運(yùn)不錯吶。”看著這么多壇酒,她灑然一笑。收拾完酒壇,湛濡回屋在袖子里藏了把竹扇,就往店門外走,三元官站在門口送她。“吶,幫我看會兒店?!彼蛄寺曊泻艟统隽碎T。作者有話要說: 因?yàn)檫@一章是結(jié)束前的一章,所以就叫“臨時站”。☆、泠沉九淵在六月雨天書店。虞鴻堂還是一個人忙前忙后,今天他的店員一個都沒來,有一個找到工作辭了他這里的兼職,兩個請了病假,還有一個去支援總店了。好在這里靠近海灘,地角偏僻,他一個人也應(yīng)付得來,順便給湛濡沏了一杯紅茶。湛濡一直坐在那里等他,喝完一杯茶,見他還顧不上自己,就趁他經(jīng)過身邊的時候問:“吶,師兄,你這書店為何叫這個名字?”虞鴻堂整理著書架,過了一會兒才說:“因?yàn)槲覄傞_這家店的時候,正值六月,屋頂沒裝修好,一場大雨一夜之間把我新進(jìn)的書全淹了?!?/br>說完,他想起了什么。以前顧彥昔常來他的書店,有時是買書,有時是蹭書,又一次,他也問了他同樣的問題,他也是這么回答的。收拾完書架,他轉(zhuǎn)過身問:“師妹啊,你來我這兒,不是就為了我問這個吧?”“你可終于肯搭理我了。”湛濡起身走到他面前,她向來尊敬這位大師兄,如今有求于人,當(dāng)然要有個虛心的態(tài)度,“師兄,我來你這兒自然是為了借書了,我就是想知道,周懷煦那老小子這幾年都做了什么。”“嗯,”虞鴻堂點(diǎn)頭應(yīng)道,看了一眼旁邊的小書間,“你去那邊等吧?!?/br>“謝師兄?!?/br>虞鴻堂上了狹小的閣樓,那里也是他的臥室,海邊潮濕,樓下店鋪里他經(jīng)常刷墻倒沒顯出什么,可他這臥室就“返璞歸真”了,墻上長了一面面的霉斑,頂棚的墻皮脫落,地板上還生起了蘑菇,他整天開著空調(diào)、除濕機(jī)也不見好,最后嫌費(fèi)電還占地方,就把兩臺家電扔進(jìn)了地下倉庫。他翻開唯一還沒被潮濕侵襲的書柜,抽出了一本巴掌大的皮質(zhì)封面的書,拿到了湛濡眼前。“就是這本了,舵門老大周懷煦的生平記錄?!?/br>“我想看這二十年的。”虞鴻堂便在書上施法,只見書頁自行翻開,直至四分之三頁地的時候,一邊翻頁,文字就一邊從書里浮到了空中,組成一個個文段。湛濡瀏覽了這些文段,大致掌握了這二十年來周懷煦的經(jīng)歷。最后,書翻到了空白最多的那一頁,還有文字在不斷自行記載。“那我就不打擾了?!弊叩綍觊T口時,她說。“沫留?!庇蔌櫶糜纸凶×怂?,“凡事小心?!?/br>“知道了?!彼f完就離開了。在東區(qū),街前是燈紅酒綠、金迷紙醉的風(fēng)月場,人后是市井混子爭一□□路的修羅場,比不上西城的繁華自由,卻別有一種令人樂在其中、不愿自拔的迷亂。葛楚走在老舊的街區(qū)里,來來往往的人似乎都在用余光注意著她這個生人。經(jīng)過一條小胡同時,她聽到了金屬碰撞的噪音,便稍作停留,翻到對面的樓道里觀望。之前湘澪追查到了她要找的那伙人的行蹤路線,所以她一下車,就朝他們往酒吧走的路線趕來。現(xiàn)在她躲在樓道的窗后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