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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個月來非但營業(yè)額直線下降,甚至幾乎要出現(xiàn)虧損。他將這個情況說了,君默寧點頭道:“你知道是什么原因?”齊昀一時沒有方向,搖頭。“亦晗,你說?!本瑢幫蝗粚φ谘心サ凝R晗說道。齊晗兀自沉浸在無比失落難過的情緒中,后來先生和弟弟的問答根本沒有聽進(jìn)耳中,只一味左轉(zhuǎn)右轉(zhuǎn)地研磨,仿佛也在研磨著自己的心。“砰”一聲茶盞碰撞桌面,一下子驚醒了齊晗。他悚然抬頭,才看到先生正盯著自己!他頓時無比慌亂,無措而茫然地看看齊昀,全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哥……”齊昀咬著舌頭咽下脫口而出的稱呼,道:“先生在問為什么西湖東岸的綢布莊這個月突然虧損了!”少年說得極快,仿佛怕被人打斷似的。君默寧淡淡地撇了他一眼。齊晗定了定神,不明白為什么先生為問身為仆從的他這個問題,但是先生問了又不能不答,稍稍整理了思路之后,他才開口道:“原因或許有很多……”“跪著說。”君默寧淡淡的聲音響起。齊晗一頓,連忙斜退了幾步在書桌外打橫跪了,青磚冷硬,他昨日跪了鐵鏈的淤腫未消,仆從的服侍又終歸單薄,這一跪無異于變相的酷刑,痛楚從髕骨處絲絲縷縷地傳遞出來。齊晗忍了疼,說道:“回先生,原因或許有很多。從大處看,整個杭城的商業(yè)環(huán)境若是出現(xiàn)問題,綢布莊被波及的可能性很大,只是前兩天亦晗和……和少爺去看過,世面并無異常;從小處看,布莊是否經(jīng)營不善、掌柜伙計是否態(tài)度惡劣、布莊貨源是否出現(xiàn)劣質(zhì)都是自身原因,若要查,當(dāng)屬首務(wù);自然,商場如戰(zhàn)場,同行競爭在所難免,是不是出現(xiàn)了惡意排擠的現(xiàn)象,若是有心,不難查明。先生,亦晗能想到的……只有這么多了……”齊昀幾乎崇拜地看著兄長,他怎么能在初初聽到一個問題的時候就思路如此清楚地羅列出這么多的可能性?!“昀兒,亦晗羅列得已經(jīng)非常清楚詳盡,你要好好學(xué)習(xí)?!本瑢幹卑椎乜滟澋?,“這件事就交給你,去查清楚,并且解決問題。給你五天時間,至少給我一個方法,至于實際cao作,還要看你的方法是否實用?!?/br>齊晗心中無比錯愕,先生居然如此直白地夸贊他嗎?這在過去的五年里都是……求而不得的事!如今……這到底是為什么?事情已經(jīng)交代完,君默寧最后道:“你先下去吧,功課和任務(wù)如何完成我不管,今天晚上戌時,準(zhǔn)時來這里。下午我出去一趟,你不用過來。明白了?”齊晗躬身道:“明白了,先生。先生,您看……亦……亦晗還……”“明白了就去吧?!?/br>一句話掃落了少年所有的期望,他愧疚地抿了嘴,退了出去。書房里一時安靜下來,君默寧著手處理各項事務(wù),好似忘記了還跪著的齊晗……齊晗再不敢分神多思,只好一邊忍著越來越難熬的痛楚,一邊留意座上先生的動靜。這一跪就是一個時辰。齊晗頭上虛虛地冒著冷汗,兩只手輪流掐著腿上的rou,他并不敢晃動身體,寂靜的環(huán)境里,他那么清晰地感覺到汗滴流過背后的鞭傷,激起密密麻麻的刺痛。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以前也不是沒跪過,雖說一個時辰時間不短,可是也不至如此狼狽。這時,侍衛(wèi)莫鑫進(jìn)門匯報,說是朱明和君易晞已經(jīng)向西而行,他們?nèi)找辜娉?,加之水路速度又快,明日即可進(jìn)入蜀地。問主子,是否還要跟下去。君默寧沉吟了半晌,吩咐暫時撤了跟著朱明的人手,其余路線照舊。莫鑫領(lǐng)命,眼角余光自然看到一旁的少年,訓(xùn)練有素的侍衛(wèi)并無多余動作,躬身后退幾步之后,出門而去。“續(xù)茶?!本瑢幏愿?。齊晗幾乎掙扎著爬起來,勉力克制了顫抖的雙手續(xù)了茶水。再看先生依舊伏案,他也只好重新跪落。小半個時辰之后,秦風(fēng)突然進(jìn)來,說是收到了家信。君默寧連忙放下手里的事,拆開一看笑道:“我說娘怎么這么久不給我回信,原來是大嫂又有了夢熊之兆!”說起家事,君默寧總是興致高昂。他揮退了秦風(fēng),草草收拾了桌案,立刻提筆回書。齊晗細(xì)細(xì)留意了,先生做事向來干脆利落,絕不拖泥帶水,因此效率也是極高;可是此刻寫家信,他卻是洋洋灑灑落筆千言。這一寫就寫了半個多時辰。寫完裝封之后,君默寧起身吩咐道:“起來,把書桌收拾好,這封信交給秦風(fēng)讓他盡快寄出?!?/br>第133章陌生的日子當(dāng)齊晗起身收拾好書房在一瘸一拐地去找秦風(fēng)的時候,前院的仆役告訴他,秦總管半個時辰前已經(jīng)出門了,也沒交代什么時候回來。齊晗只好把先生的家信收在自己身邊,他心中感慨,原來先生出門在外的時候竟還時時與家中寫信。想來也是,相府家人相濡以沫,最是牽掛彼此,相爺夫人如此在意先生,如今他身在江湖,怎會不牽念?先生又最是孝順……牽念……孝順……齊晗自然而然想到身在京城皇宮的……他的父親和……母親,他們是天底下最尊貴的人,在情感上卻也是最匱乏的人吧?;实圻€好一些,皇后……齊晗記得還在相府的時候,先生就罰過自己跪抄,目的是讓自己好好想想自從恢復(fù)了身份之后,皇后對自己如何?對自己如何?該是……很好很好的吧……還在宮里治傷的時候,自己身心脆弱,她脫下一身宮裝穿成普通婦人的樣子,是想親手照顧支離破碎的孩子,可是……他并沒有領(lǐng)情。他能看到她離開時的失落、愧疚和疼惜,只是他當(dāng)時沉浸在痛楚中,而且滿心滿眼都是先生離開時那道決然的目光。后來,他和齊昀堅持拜師。容妃同意了,皇后……也同意了。昀兒與容妃相伴十?dāng)?shù)載,如今孩子展翅高飛,母親心中雖有不舍,想必還是歡喜的;而皇后……其實是不一樣的。齊晗一路走一路想,竟是毫無目的地游蕩著,任憑腳上的鐵鏈拖著地面發(fā)出些許的響聲。他極少有如此縱容自己的時刻,即便先生總是罰他胡思亂想,可是他想的也多是和功課、正事有關(guān)的事;哪里有這個功夫顧及旁枝末節(jié)的瑣碎——便如此刻的昀兒一般,也許正埋頭寫功課;也許正奔波在市井。“咔嚓!”“砰”“咕嚕?!币魂嚹吧捻懧晜鞯蕉H,打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