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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的一巴掌掀翻在地!齊晗氣得全身都在發(fā)抖,他手指著重新爬起來跪好的少年道:“好……易少主好算計……阿提莫都的生死關(guān)乎中州和北莽的安定,他死了,先生和楚爺定然要離開,好一招調(diào)虎離山之計!西陲雖是邊境,難道易少主就從未想過,若是兩國開戰(zhàn),生靈涂炭家國不寧;覆巢之下,你縱天教就能偷安一隅?而你這個親手點燃戰(zhàn)火的罪人,何以面世!”易楚云嘴角已破,神情卻是不屈道:“最近縱天教與晏天樓交手數(shù)次,我知道以先生之能,定然能夠阻止這一切的發(fā)生!而對于易晞來說,哥哥的生死……重于一切……唔!”話音未落,他臉上已再次挨了一巴掌!齊晗掌心發(fā)麻,他決絕冷笑道:“是,你說的對,先生無所不能,他的確可以將這一切的危機扼殺在搖籃里。那么,請問易少主,你又憑什么用阿提莫都的死來威脅我?”易楚云左臉頰一片通紅,嘴角殷殷滲著鮮血,但是齊晗和莫鑫都從他眼底看到了義無反顧的決然和堅毅,他向齊晗跪得端端正正,仰著臉說道:“若大師兄執(zhí)意不肯跟易晞回去救哥哥……易晞就將先生在短時間之內(nèi)務(wù)必要隱瞞的,阿提莫都的死訊……傳到北莽王庭……”毫無疑問的,君易晞也早已做好了準(zhǔn)備的,為自己賺來了更加狠厲的一巴掌!齊晗氣得想一劍殺了他!便是跟了他數(shù)年的莫鑫,也從未見他有如此凌厲的出手,他有理由相信,若是他家少爺恢復(fù)了武功,單單這三掌,真的能如傳言中所說,打掉這魔教少主滿口的牙。柴房的門再次被推開,一個渾身浴血的黑衣人沖進來,看到房中場景似是愣了一下,隨后才朝著易楚云單膝跪地,道:“少主,屬下等……撐不了多久了,請少主決斷!”“你先出去等著?!币壮乒蛑?,威嚴如斯。“是。”黑衣人訓(xùn)練有素,對于命令絕無二話。易楚云跪直了說道:“大師兄,求您……跟易晞……走吧……”“少爺!”莫鑫握緊了手中劍,緊張地看著齊晗。齊晗神情冷峻,他聽著外面漸漸平息下來的戰(zhàn)況,知道魔教已是強弩之末。眼前的師弟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遠赴京城刺殺阿提莫都,今夜又不惜賠上教中無數(shù)屬下的性命,只為了拿一句話威脅自己……如此苦心孤詣,不擇手段,甚至連家國天下都可以玩弄于鼓掌之間……原來,這就是所謂的——魔教!“我跟你走?!饼R晗淡淡說道。很多年后,熟知內(nèi)情的人都對君默寧竟然沒有將君易晞逐出師門這件事報以疑惑的時候,他是這樣解釋的:君三畢生收徒四人,無論從哪方面說,他都在大徒弟齊晗身上花費了最多的心血;可是齊晗因為身份所限,終究被太多的責(zé)任所束縛。反而是這個出身魔教的三徒弟,從骨子里最像他君三!第147章不順意的三少中州,帝都京城,相府。當(dāng)王源、韓琦、魏子明和洪鈺四人分別接到相府來人傳話的時候,幾乎都是毫不猶豫地放下了手里的事情,馬不停蹄地奔向丞相府。相府門口,管家蘇同林正一邊曬著秋日的太陽,一邊等候這幾位少爺?shù)絹怼?/br>“同叔!”王源先到,喘著氣問道,“三哥呢?”蘇同林笑得很和藹,卻夾雜著再明顯不過的同情道:“王少爺,我家小少爺連夜趕路,此刻剛剛在夫人的佛堂歇了。小少爺吩咐了,說您四位到了,先去無音閣候著。”蘇同林正說著的時候,另外三人也都策馬而來,四人謝過蘇同林,便徑自往無音閣去了。老管家看著四人蕭蕭易水一般的背影,心中慨嘆這樣的場景有八九年沒有見到了吧……來到無音閣門口,年紀(jì)最小的洪鈺突然停下腳步喚道:“源哥!”王源回頭道:“怎么了,小鈺兒?”“我怕……”洪鈺慫慫地說,即便時隔八年,那些在無音閣里美好又慘痛的經(jīng)歷還是讓剛過二十歲的太師孫子、瑯?gòu)謺汗J的院長繼承人、在學(xué)生面前已經(jīng)頗具威嚴的年輕講師,連多走一步都害怕。王源他們也怕。早年間,他們連同此刻正在南海國的霍半夏五人私底下傳著這樣一句話:不怕天不怕地,就怕三哥不順意!他們是京城頂級的世家公子,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偏偏一步踏“錯”,落到了君三少手里,過上了外人難以理解的“悲慘”生涯。這一次,三哥臨出京前特地囑咐他們要看好阿提莫都,雖然這段時間他們是有些松懈,但是該留意的信息他們一絲都沒有放過。北莽的,南海的,甚至朝中一些包藏禍心的,都被看得死死的,誰知道這阿凡提就這么被莫名其妙干掉了!可是!三哥是不會聽他們這些說辭的!王源咽了咽口水,心里也慫,嘴上卻安慰道:“別怕,小鈺。這樣,一會兒我在最左邊,你就在最右邊,三哥向來最先教訓(xùn)我,輪到你的時候火也泄得差不多了。剛才我偷偷問過了,相爺和大哥很快就回來了,只要他們收到消息,興許咱們還能逃過一劫……”魏子明和韓琦一副‘你就騙鬼’的神情,不過有一點王源說對了,三哥教訓(xùn)他們的時候,的確王源向來挨得多挨得重。天可憐見,只有他們親眼見過一手算籌一手天下錢糧、風(fēng)光無限前途無量的王侍郎,是怎樣在在三哥藤條下苦苦煎熬的!洪鈺顯然也不太相信他們這次能逃過,但依然感激王源的安慰。幾乎是提了口氣,他才跟著幾位哥哥走進了無音閣,只是……他心中想著,不知道這一次要隔多久才能被抬著出來。戶部侍郎王源、國子監(jiān)祭酒魏子明、新封的殿前先鋒、瑯?gòu)謺菏苋俗鹁吹闹v師,四人在無音閣大得出奇的書房里依次跪了。王源自覺地請出了那根百年老藤制作的藤條握在手中,四人心中不無吐槽:這根家法,據(jù)說是相爺為三哥準(zhǔn)備的,為什么挨得最多的卻是他們!四人待罪,跪候的時候也不敢交流,秋日的陽光一點點西斜,在他們等了有一個多時辰的時候,終于聽見了腳步聲。不疾不徐不輕不重的腳步聲,仿佛踏在他們心頭。君默寧睡了兩個時辰,這是他給自己提醒的上限,所以即便累日奔波,兩個時辰之后他還是準(zhǔn)時醒了過來。聽到三哥的腳步進了書房,王源自覺地舉高了手里的藤條,犯了什么事大家心里都清楚,三哥叫他們來為了什么也清楚,作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