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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頓時讓碗顯得很嬌小。那只手…… 梁蘊忽然抬頭:“堇昭,你昨晚到我房間來了是么?” 一句話,立馬惹來數(shù)雙關(guān)注的目光。 謝堇昭一滯,回答:“沒有。” “真沒有?”梁蘊狐疑。 劉氏也很想知道,也緊接著追問了幾句。 謝堇昭放下筷子,淡淡說道:“沒有,你是睡迷糊了吧?!?/br> 的確也是睡迷糊了。梁蘊不敢肯定,只好努力地將當(dāng)時的感覺回想了一遍。 “不對呀,你還摸我了。” 梁蘊語出驚人。劉氏一聽,眼睛都亮了,歡喜地雙手合十:“太好了,太好了!我這趟遠(yuǎn)門出得實在是對極了。祖宗保佑,讓我早日抱上白白胖胖的孫子。” “夫人,慎言?!敝x宇細(xì)聲道:“還沒成婚呢?!?/br> “哎喲,瞧我,高興過頭了,呵呵呵。” 等了又等,見謝堇昭沒有應(yīng)答,梁蘊不死心地再問:“真的不是你嗎?” “哎呀,昨夜老身曾查看你的病況來著,許是姑娘你誤會了?”徐嬤嬤忽然上前一步插話道。 梁蘊看了看徐嬤嬤滿布紋路的手,又再看向謝堇昭的手。真是這樣么? 第8章 “我說相爺,人家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在你府門前跪了兩天了,日曬雨淋的,都快昏過去了,你好歹也見上一見呀?!?/br> “不見?!?/br> “就當(dāng)給我個面子,見上一見可好?” “不?!?/br> 張子聰拍桌:“你真是我認(rèn)識的人當(dāng)中最無情、最無義、最冷血的一個。男人嘛,就應(yīng)當(dāng)憐香惜玉,懂不懂?” 謝堇昭合上奏本,眉宇之間帶著倦意:“你今日來就是為那府外的人求情的?那很抱歉,這個面子我不會給。” “主要目的不是這個。但進(jìn)府之時人家姑娘哭得梨花帶雨,苦苦哀求著我。那水汪汪的眼睛看得我心肝都痛了,我怎么說也得幫上一幫不是?” 謝堇昭不屑地冷然道:“若是無其他事,你可以走了?!?/br> “喂,有你這般待客的么?我這凳子都還沒坐熱,我……”轉(zhuǎn)頭瞅了謝堇昭一眼,見他似是不耐,也不敢再啰嗦下去。 清了清嗓子,嚴(yán)肅地說:“正如你所料,這第三批災(zāi)銀有人來劫。對方顯然有備而來,幾百號人化作山賊打扮,即使景將軍也帶了人,但人數(shù)上相比也是惡戰(zhàn)。幸運的是在后方指揮的那個蒙面人,在戰(zhàn)斗剛開始不久忽然就撤了,對面士氣大亂,我方這才占了優(yōu)勢,不然的話怕是傷亡不少?!?/br> 張子聰合上扇,皺眉繼續(xù)說:“景將軍與之交過手后,認(rèn)為這些人都經(jīng)過訓(xùn)練,行動如同士兵一般很有規(guī)律,一般的山賊做不來。而且我瞧著那指揮的人跟陳侍郎的身型很是相像。” “嗯,知道了?!?/br> 張子聰看向他。 這時的謝堇昭正靠在太師椅上閉目養(yǎng)神,頭發(fā)隨意地散落著顯得慵懶無比。 “你怎地一點都不緊張?這可不是貪贓枉法如此簡單??催@情況,要么是跟兵部有勾結(jié),要么就是私兵,任其發(fā)展下去恐怕會危及江山?!?/br> 謝堇昭漫不經(jīng)心地回道:“江山又不是我的江山,有什么好緊張的?” 說得也對。張子聰想了想,還是不忿。 “話雖如此,但我不甘心啊,費了這些時日,結(jié)果卻什么都做不成。他兩批官銀在手,回來后只要默不作聲,我們根本就找不到他的把柄。若然這次給我逮住了,立馬抄他家,說不定就能找到那些災(zāi)銀了??上А?/br> “他不會。”謝堇昭帶著肯定的語氣毫不遲疑地說道。 張子聰剛想問他這句話的含義。外頭晨曦來報:“相爺,陛下有旨,陳侍郎狀告你無故毆打他兒子,讓你立刻進(jìn)宮面圣?!?/br> 謝堇昭一個眼神丟過來???,就說了他不會默不作聲。 張子聰砸砸嘴,怪不得那么肯定地說他不會了。都把人家九代單傳的兒子給打了,還能默不作聲么? “雖然你這招直接又好用,但無故毆打他人,待會兒在圣上那邊沒解釋好的話,就算是丞相也得獲罪吧?” “誰說無故?”俊秀的眉目中滲著冷意:“他女兒都能把我謝府的姑娘打傷了,我為何不能打傷他兒子?” …… 那名被打傷的謝府姑娘此刻正在房中吃著甜湯,笑瞇瞇的很是滿足。 “姑娘打算如何處置春雨?” 自徐嬤嬤到來,梁蘊便不再到廚房和書房蹭飯了。每到飯點,即使徐嬤嬤不得空,也會讓吉祥去取膳,中途絕不經(jīng)他人手。內(nèi)院瑣碎事也是兩人利索地整理好,完全隔絕了春雨的接近,也不讓其他人靠近,全都打發(fā)在外院做事。 梁蘊想了想,慢悠悠地說道:“讓她們都回二院吧?!?/br> “就這樣放過她?”崔嬤嬤把茶遞給梁蘊漱口,完了讓吉祥收拾好碗筷離去后才繼續(xù)說道:“先不說之前那陽奉陰違的事,這次你受傷,她雖是沒做什么實質(zhì)上的行為,但也是半個元兇?!?/br> 梁蘊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問:“嬤嬤這話何解?” 徐嬤嬤就是等著這一問,她找了個位置坐下,開始給梁蘊講述春雨和陳姑娘的身世來。 顧家乃是書香世家,這春雨的確是顧家的庶女。 陳侍郎入仕之前乃是求學(xué)于顧家老太爺,于是這一來一往的,春雨和陳元麗這兩個年紀(jì)相仿的少女便成了手帕交。 這書香世家重規(guī)矩,自然是重嫡輕庶。春雨在家中并不受重視,而元麗同是庶女,日子也過得甚為艱難,也不知是否惺惺相惜,兩人常聚在一塊,如膠似漆般。兩方家人也不在意,畢竟是庶女,關(guān)注度也很少。 聽到這里,梁蘊疑惑了:“這樣說的話,她們感情應(yīng)該很好才對,可為何她們給我的感覺不是這樣呢?” 徐嬤嬤默默地點頭,微笑道:“姑娘能感受到兩人的不對盤,證明姑娘是聰慧的?!?/br> 梁蘊被贊,很是高興。 徐嬤嬤給自己倒了杯茶,徐徐教導(dǎo):“這人與人之間吶,很是復(fù)雜。兩個正面的人在一處,很容易會產(chǎn)生好事情來,但兩個負(fù)面的人在一處,壞事情就可能會出現(xiàn)了?!?/br> “你想呀,春雨是個什么樣的個性?她到處宣揚自己是皇后的親戚,為的是什么?是面子。你再看那陳元麗,她言語之間那股囂張勢,也定然是個丟不得臉的人。這么兩個同樣愛面子,生活上有處處受擠壓和輕視的人,碰面時會出現(xiàn)怎么樣的情況?” 梁蘊陷入沉思,徐嬤嬤也不催促,靜靜地在一旁品茶。 好一會兒,梁蘊嘟著嘴:“同樣愛面子的人,必定是不會向?qū)Ψ娇拊V自己的艱辛,可是我想不到兩人相處時會是怎么樣的情況。” 徐嬤嬤慈笑著點頭:“能想到這兒已經(jīng)很好了?!苯o梁蘊添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