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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掛件上的物件越來越少,楚寒夕也越發(fā)不安起來。“放心,風(fēng)鈴是留給我們的?!睏瞰k說完,給了楚寒夕一個安心的笑容。那一刻,楚寒夕覺得自己的整個心都亮了,那個笑容燦爛了黑夜,融化了一切,照亮了大地。終于輪到楊玨和楚寒夕時,兩人蹲下,深呼吸,運(yùn)足氣,開始吹滅蠟燭,奇怪的是,兩人都很有默契的同吹同滅,剛開始的時候,楊玨覺得好玩極了,等吹到第五排的時候,楊玨就發(fā)現(xiàn)自己吹不動了,像所有的氣都用完了,但看到楚寒夕還在拼命的吹,在看一眼風(fēng)鈴,楊玨又再次鼓起氣繼續(xù)吹,吹到第十排的時候,兩人都吹不動了,幾乎都要跪下了,兩人還想繼續(xù)去吹,但連一排的第一支蠟燭都吹不滅了。突然,人群中傳來一聲“加油”,一瞬間,人群里都是加油的聲音。楊玨和楚寒夕相視而笑,兩人又蹲好,繼續(xù)吹。待全部的蠟燭吹滅后,兩人都累得睡在了地上。“恭喜兩位佳人,這是兩位的獎品,風(fēng)鈴。”男子的聲音從上方飄來。楊玨和楚寒夕立馬很有精神的坐了起來,接過風(fēng)鈴。“咦,怎么會有兩個?”楊玨疑惑的問道。“看兩位佳人為了風(fēng)鈴如此努力,我也就又送了你們一個,這樣才相配嘛。”男子笑道。楚寒夕小臉更紅了,低頭不敢看楊玨。“多謝?!睏瞰k干笑道。拿了風(fēng)鈴后,兩人就走回江王府了,一路無話。終于走到江王府,楊玨準(zhǔn)備走回自己的房間休息時。“王爺,謝謝你,今晚給了我一個不一樣的七夕節(jié)?!闭f完后,跑著回自己的房間了。城外的忘川山上,沿著山路依舊燈火通明,每逢佳節(jié),來上晚香的百姓也是很多的。善男信女紛紛雙雙前來祈福上香,倒也為這忘川寺添了不少香油錢。沐穩(wěn)和暮云歸兩人在廟殿里跪在佛像前,雙手合十虔心祈愿,合十的手掌中清香焚燃,飄散出的裊裊青煙朦朧了兩人俊美的容顏。因這忘川寺乃是皇家寺院,所以有專為皇親貴胄設(shè)置的佛堂,沐穩(wěn)和暮云歸進(jìn)的是單獨(dú)的佛堂,也有小師傅站在一旁專門指引著。沐穩(wěn)本就不信這些,倒是暮云歸很是相信,所以沐穩(wěn)才陪著暮云歸上山來燒晚香的。祈愿的時候沐穩(wěn)也只是簡單的希望身邊在乎的人平安就好,所以祈完了愿,沐穩(wěn)就睜開了眼睛看向身旁的暮云歸。白皙修長的手掌合十,掌中余煙繚繞,纖長的睫毛似乎是在微微顫動。俊逸出塵的俊美容顏是那般的祥和寧靜,仿佛世間所有的紛擾都不屬于他。這樣虔誠的神情就像是最毋庸置疑的存在,更像是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交付在這虔心的跪拜中。祈愿完畢,小師傅過來幫他們把手中的香□□佛前的香爐里。沐穩(wěn)從袖間掏出一張銀票遞給小師傅:“這是本王和暮公子添的香油錢?!?/br>小師傅彎身行佛禮:“阿彌陀佛,沂王殿下和暮公子誠心向佛,佛祖必然保佑。給佛祖添了香油錢,就請沂王殿下和暮公子到正殿前去求一支簽吧,佛祖必會保佑二位求得好簽?!?/br>暮云歸也彎身行佛禮:“多謝小師傅?!?/br>“沂王殿下和暮公子這邊請,小僧為二位引路?!逼鋵?shí)這小師傅跟暮云歸熟得很,平素暮云歸總是抄送佛經(jīng)送來寺院,也不時的幫寺院里做一些事情,最重要的是,經(jīng)常去后山上跟心云大師探討佛禮。正殿前人來人往,都是出雙入對的來上晚香的。小師傅將沐穩(wěn)和暮云歸引到一個白眉老僧的簽攤前:“小僧先退下了?!毙辛艘粋€佛禮就恭敬的退了下去。白眉老僧也是認(rèn)識暮云歸和沐穩(wěn)的,雖然沐穩(wěn)不常來,但是每逢皇家祭拜,他都是逃不掉的皇親嫡子,這寺里的僧人,自然也是要知道所有的皇親貴胄的身份。“沂王殿下和暮公子想問問什么事情?!卑酌祭仙拈_口。暮云歸淺淺的勾了勾唇角:“今日是七夕,就問姻緣吧,我先抽簽吧?!?/br>說著就伸手去簽筒里拿出了一支簽,然后遞給白眉老僧:“有勞大師了?!?/br>白眉老僧接過竹簽:“多情卻似總無情,唯覺樽前笑不成。蠟燭有心還惜別,替人垂淚到天明??磥砟汗舆@姻緣不能讓公子如愿啊。老僧給大家解簽也無非是將詩句意思告訴大家而已,暮公子才高八斗,相信暮公子早已明白其中意思,老僧就不必多說了。”暮云歸淡淡的笑笑:“多謝大師?!?/br>沐穩(wěn)是不信這些的,他的緣分,只有他想留或者不想留,無需靠一個竹簽。只是,畢竟是陪暮云歸來的,自己也該奉陪到底,所以他還是伸手去抽了一支竹簽。抽出來之后他拿到自己面前看了起來,‘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只有這一句,不過,沐穩(wěn)完全不在意。他的心中未有何人,也不會有何人,這簽大概說的是放不下他的人吧。十年?十年!十年之后他所擁有的也不過是一座孤墳,所有的姻緣愛恨自然都是來他墳前言語,至于忘不忘,也只有活人知道了。沐穩(wěn)放下竹簽,淡淡開口:“好簽。”暮云歸不解的拿起竹簽看,可是只看了一眼就說:“哪里好了,罷了罷了,終歸像我們這樣的人就不該問些不該問的。大師,我們先走了?!?/br>兩人沿著燈火通明的山路下山。“延沂,你還記得小時候在鬼谷嗎,每年七夕,師傅都要帶著我們做河燈放,那個時候師傅就祈愿說,等我們長大之后都能有好姻緣。不過那個時候你最是不感興趣,覺得無聊。師傅就說,別看你小時候覺得無聊,沒準(zhǔn)長大了之后就你忙的最高興。如今師傅這話算是對了一半,你倒是忙著,可是忙的也不是師傅祈愿的事情?!蹦涸茪w抬手掠了一下被山風(fēng)吹上面頰的發(fā)絲。“你在佛前許下了什么愿?!便宸€(wěn)清冷的開口問。“說出來就不靈了。”沐穩(wěn)清冷的茶色眼眸在凄迷的夜色燈火中更添風(fēng)姿:“難道不說出來就會靈?”“不過是心中的一個念想罷了,只要能夠有念想,那么最終結(jié)局如何又何必在意。怕的是從一開始就斷了念想,延沂,我就從來不知道你究竟在念想著什么。”“彼此罷了,我也從不知你在念想什么?!便宸€(wěn)說的是實(shí)話,暮云歸很多時候太淡然,似乎早已超脫了世俗,與山間修行的僧人無異。暮云歸淺淺的勾了勾唇角:“我自然也是有著念想的東西的,不過我只是看得開一些,知道有些東西尚且還有念想或許可以得到,有些東西,卻是一輩子都得不到,既然如此,那就殘存著心中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