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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馬背上,自己又翻身上馬,并未再策馬奔馳,而是讓馬馱著他們慢慢走回去。楊玨也不在意,就要自己離開。“九皇子!”一聲高喊從身后傳來。一回頭……一個年近四十的雄壯將軍滿眼熱淚的朝楊玨跑來,然后一下子跪在了楊玨面前:“卑職陸恒參見九皇子!”楊玨急忙走過去扶起陸恒:“陸將軍,怎么是您?”“皇上和皇后一聽說您受困在墨國,立刻讓卑職領兵前來,一定要逼張靈昭將您送回來。九皇子,您受苦了!”“陸將軍才是辛苦,珺琛還好嗎?”陸珺?。╦un)是陸恒的嫡子,年方十八,不僅心思靈巧精通兵法,還是個才子??上麩o心軍政國事,整天都是吃喝玩樂。跟楊玨從小就認識,但是私下里每次見到楊玨都是叫‘九公主’的,氣得楊玨老是追著他打。久而久之楊玨就知道陸珺琛就是喜歡沾花惹草,尤其愛調戲人,你要是跟他較真的話,只有你吃虧的,索性不理他了。不過陸珺琛對楊玨還是不錯的,偶爾得了什么好玩的東西也會拿來給楊玨玩。只是會時不時的就招惹楊玨一下,簡直一個地痞流氓,哪里像個貴族子弟。陸恒無奈的說:“他還是那個樣子,卑職怎么罵怎么打他都不知道上進,卑職也拿他沒辦法了,就當是家門不幸吧,難為九皇子在外受苦還念著他?!?/br>“父皇母后呢?他們還好吧。”楊玨心中最想問的是這個,剛才那個只是順嘴問的,畢竟人家將軍是為了自己來的。“皇上和皇后一切都好,就是掛念九皇子??!”“是本王不孝,不能侍奉他們?!睏瞰k的眼里有了晶瑩的淚光。陸恒又說:“九皇子放心,您為了玄國在炎國為質子,已經(jīng)是受了大苦了,如今在墨國受此□□,玄國絕不會善罷甘休,憑著一口氣也要張靈昭給個說法?!?/br>“那個,陸將軍,那只是謠言,本王好得很!你放心,本王真的沒有遭受什么□□,本王那么聰明,會讓自己吃虧嗎?”“王爺?當真?”楊玨只能嘆了一口氣:“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走,我們去慢慢說?!?/br>被軒轅境抱下馬的沐穩(wěn)就由軒轅境扶著,一步一步的往營帳里走去。結果一下馬,暮云歸穿著一身戰(zhàn)甲就迎了上來,一看到沐穩(wěn)的眼睛被白色的紗布蒙著,他心中真是千愁萬緒,說都說不出來。站在一邊的柳言旭已經(jīng)完全呆了,竟然是真的?“延,沂。”千言萬語,最后只變成了這兩個字。暮云歸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竟然都在顫抖,想要伸手去摸摸他,問他痛不痛。“先進去再說吧,延沂該累了?!避庌@境也只能這樣說。作者有話要說:☆、第二百六十八章赤血忠腸長什么樣子將沐穩(wěn)放在了營帳中的寢榻上,然后給沐穩(wěn)蓋好被子,又將軟枕都墊在沐穩(wěn)身后,好讓沐穩(wěn)靠得舒服。又給沐穩(wěn)倒了水,伺候沐穩(wěn)喝完水才坐定下來。軒轅境說:“薛洛酩先前就寫書信給我,說你的雙目失明,到時候肯定會被張靈昭拿出來擾亂軍心,我就想著推到張靈昭頭上,沒想到你傳來的書信倒跟我心有靈犀?!?/br>暮云歸直接開口問:“眼睛究竟是怎么弄傷的?是不是張靈昭?”“雪盲,在雪地里站久了,又被太陽刺傷了?!?/br>想來也是可笑,堂堂沂王,經(jīng)歷過無數(shù)生死,最后雙目失明不是被下毒亦不是被下殺手,竟然只是因為看雪看久了就瞎了。果然,命數(shù)的事情誰能說得清楚,再厲害的人在天命面前也不過是螻蟻。“你身上的傷又是怎么回事?”軒轅境問。“就如信上所說的那樣,張靈昭威脅汪染對我下殺手?!?/br>“你眼睛看不見,必定吃虧?!?/br>“這件事情以后我再跟你詳談,現(xiàn)在要處理的是眼前的戰(zhàn)事。這三座城池本來就是炎國的,絕無歸還可能。”沐穩(wěn)最先的目的就是這三座城。軒轅境又說:“這是自然的,當初我私下跟父皇請旨發(fā)兵時就是把當年大哥的慘死拿出來說,雖未言明大哥慘死的真相,但是也暗中把矛頭指向了張靈昭。而且,當初大哥一死,舉國悲痛,張靈昭就奪了這三座城池。如今,他登基之時,我就要他血債血償。暮云歸又說:“眼下墨國將你和江王送了回來,就是希望和談,江王一回來,恐怕玄國不會再戀戰(zhàn),而且江王一回來,只怕連泓漠那邊也會生出變數(shù)。張靈昭已經(jīng)將姿態(tài)放低,給了我們一個甜頭,我們若是在這個時候繼續(xù)發(fā)兵,豈不是背上了污名,只怕那些蠢蠢欲動的人會主動與張靈昭結合生出其他戰(zhàn)事?!?/br>“這場仗可從來不是為了讓我活著回來才發(fā)動的,連泓漠不打也無所謂,至少他不會跟張靈昭勾結。子弘,把地圖拿來,我們現(xiàn)在商討下一步計劃,這三座城池只是開始,我要打到張靈昭一敗涂地?!便宸€(wěn)清冷的聲線中滿是殺意。“你剛剛回來,還是休息吧。何況?!蹦阊劬床灰?。“休息的已經(jīng)夠久了,我看不見你可以告訴我。宋梓犀呢?”暮云歸說:“他帶兵在城中巡邏,防止敵人反攻,你剛回來,還是休息一下,明日我們再商討軍情。再說,我們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問你,不把那些事情弄清楚了,我們怎么能安心打仗?”沐穩(wěn)頓了一下才說:“讓清墨進來跟你們說吧?!?/br>“嗯,你好好休息?!避庌@境點點頭,他也完全沒有適應沐穩(wěn)看不見。等楊玨跟陸恒說了許久的話之后,走出營帳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很晚了,就想著要不要去看看沐穩(wěn),眼下雖然已經(jīng)快到二月了,但是依舊是冰雪□□。這么冷,不知道沐穩(wěn)能不能睡得著。正要去尋找沐穩(wěn)時剛好遇上了端著茶水的清墨。“延沂還沒有睡嗎?”楊玨就想著沐穩(wěn)不可能這個時辰就睡了。這段時日趕路,沐穩(wěn)晚上也是到很晚才睡,白天又在車帳里睡得一天都不睜眼。清墨說:“王爺和太子,暮將軍探討軍務,不知道還要到什么時辰,江王也早點去休息吧?!?/br>“剛回來就那么忙?本王去看看吧?!?/br>“屬下勸王爺還是不要去了。屬下的話就說到這里,江王自便?!闭f完后就端著茶水走了。其實清墨的話里意思說好懂也好懂,楊玨沒有必要去多想什么,既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楊玨還是識趣的話,何必非要去湊這個熱鬧呢。不再多想,還是回去睡覺吧。楊玨一大早就在軍營中爐灶邊煮著rou粥,順便幫沐穩(wěn)煎藥。沐穩(wěn)的眼睛他已經(jīng)看過了,他本來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