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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愿意還是不愿意,眼睛長在別人身上?!?/br>天黑之后清墨和白墨去附近巡邏,沐穩(wěn)早早的躺進了帳篷里,楊玨就在旁邊給他讀話本:“‘……已在塵世里顛沛流轉(zhuǎn)千百回,生生世世又世世生生,前生為男或為女,前世為畜或為精,幾人分得清,幾人心中明,唯一不變唯此心,寧愿信,這心中之情。’延沂,故事里小少爺這話說的真好,我要背下來。”沐穩(wěn)躺在中間清冷的開口:“你很喜歡這個?”這種欺騙人心的話。“嗯。延沂你不覺得很美嗎?”軒轅境躺在另一邊說:“難道江王覺得故事里的小少爺愛上狐精是對的嗎?”“愛情本來就沒錯。”“愛情是沒錯,但是愛情里的人是錯的。小少爺太自私了,如果不是他糾纏狐精,那么狐精可以和蛇精一起修仙得道,成為上仙。但是就因為小少爺讓狐精動了凡心,從此再也無法成仙,只能在人世里當(dāng)妖精。而且小少爺?shù)钠珗?zhí)讓自己的整個家都被毀滅,全然不顧父母親人,這不是錯嗎?小少爺是人,遲早要死的,他死了之后再轉(zhuǎn)世投胎,而狐精卻要生生世世的去找尋他,你可想過狐精會有多凄慘?”軒轅境字字咬得清晰。“至少他們愛過,刻骨銘心的愛過,那就無怨無悔?!?/br>“這就是自私!自己愛過了之后瀟灑離開,然后忘記一切,只讓別人來痛苦?!?/br>楊玨又繼續(xù)說:“你怎么知道狐精不快樂呢?他何嘗不知痛苦,但是寧愿選擇那樣的背負(fù)和愛,就證明愛情沒有錯,他愛小少爺?shù)娜?,哪怕是小少爺自私的想要和他在一起。?/br>“狐精可以那么包容,為何小少爺就不能少自私一點呢?他若是真的愛狐精,就不該那么自私。”沐穩(wěn)清冷的開口:“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你們兩個挺投緣的,我在這挺多余,你們繼續(xù),我出去走走。”“我跟你。”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停?!便宸€(wěn)及時止住了兩人:“你們兩個好好的談一下,等你們談夠了,我會回來。”沐穩(wěn)起身走了出去,他已經(jīng)懶得說軒轅境或者楊玨了,因為這根本沒法說。他們兩個天性里心性就不一樣,以前楊玨比較弱勢,也就只能順著軒轅境的意思,現(xiàn)在的楊玨沒有再忍下去的必要了,兩個人放在一起就是水火不容,根本控制不住,已經(jīng)不是沐穩(wěn)讓誰消停就能消停下來的了。讓軒轅境跟楊玨談?這簡直就是笑話,他們兩個也就在沐穩(wěn)面前斗得歡,私下里巴不得一句話都不跟對方說。所以沐穩(wěn)一出去之后兩人干脆各自躺下身去背對著對方睡覺,中間留的空隙可以放下兩個沐穩(wěn)。這一下,他們終于更加深刻的領(lǐng)會到什么叫做芒刺在背了,最看不順眼的人就躺在自己的背后,偏偏又不能生事,哪里可能睡得著。作者有話要說:☆、第四百五十章你比不上他沐穩(wěn)走出了帳篷,感受著風(fēng)慢慢朝一邊走去。在一邊吃草的白翎看見主人出來,然后嘶鳴了兩聲,告訴主人他在那里。沐穩(wěn)腳步一頓,然后朝白翎那邊走去,馬匹們都在那里吃草休息,白翎的嘶鳴讓其他幾匹馬也朝沐穩(wěn)看來。正在幾匹馬旁邊跟馬兒說話的鳳緋陌一回頭就看見了沐穩(wěn),然后急忙起身過來扶住了沐穩(wěn):“沂王,讓我來扶你吧,你要去哪里?”沐穩(wěn)就任由鳳緋陌扶著:“去白翎那邊,坐著吹吹風(fēng)?!?/br>鳳緋陌呼吸著夜風(fēng)拂來沐穩(wěn)發(fā)絲上的幽香:“這么晚了沂王怎么還不休息?”“你不是也沒休息?!?/br>“我第一次還是去疆國,或者說,是第一次去那么遠(yuǎn)的地方,心里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然后就坐在馬兒旁邊跟馬兒說說話,這樣就跟朋友說了是一樣的?!?/br>沐穩(wěn)被扶著坐在了草地上:“你跟楊玨說不是更好。”“我有興趣說他也未必有興趣聽,我跟他之間發(fā)生了一些小事,彼此都想冷靜一下吧,所以沒有什么好說的。何況,赤巠現(xiàn)在跟沂王是一步都離不開,他怎么可能因為別人而走。沂王說是不是?”“你這話情緒很重。”雖然已經(jīng)隱藏得很好了,但是也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的心情,這里面的情緒自然是重的。鳳緋陌坐在沐穩(wěn)旁邊無奈的勾了勾唇角:“不知道沂王還記不記得我曾經(jīng)說過的幾句話,就是在我和赤巠被柳言旭綁走在城外廢屋的時候。我為了救赤巠被逼著寬衣解帶,那個時候我跟赤巠說了幾句話。我說‘很多時候我們不得不認(rèn)命,若是可以,誰不想像沂王那般活得瀟灑,可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無可奈何’?!?/br>“不記得。”沐穩(wěn)清冷的聲線在凄迷的夜色里悠遠(yuǎn)綿長。“我卻記得很清楚,尤其是在那之后的很久很久,我都在回想那天所說的話。娘親身體不好,我總是自己清早去給娘親抓藥,很多次,我都站在藥店里看見沂王去上課,我都不用開口問,盯著看上一會之后掌柜的就跟我說那是沐家的公子。我在府中偶爾也會聽到爹和柳言旭說沐家的事情,就會故意去聽?!?/br>“我原本以為一輩子不會有任何交集,站在街邊藥店每次看一眼也就是此生最大的交集了吧。誰曾想,古先生去尚書府做客的時候,偶然中發(fā)現(xiàn)了我寫的詩,然后又考了我一些問題,他就讓我來圣賢書院上課,這也算是恩賜吧?!?/br>“在別人看來,這真的是天賜的緣分。但是我知道,不是,老天太忙了,他只能忙著給你們這些天之驕子賜緣分,我們凡夫俗子的緣分只能人為。我早就聽說古先生要來尚書府做客,原本是為了給柳言旭制造機會的,我暗中花時間寫好了詩,故意撞上他們,故意讓古先生發(fā)現(xiàn)我。”“我從小就知道,我不安排自己的命運,就只能等別人來安排我的命運,老天根本不知道有我這樣一條命。赤巠對我是很不錯,起先我以為他也是對我有所圖,但卻將就著陪他玩。后來我發(fā)現(xiàn)了他與沂王的關(guān)系很不一般,我就利用他接近沂王,我應(yīng)該算是成功了吧?!?/br>“沂王夸獎我聰明,還讓我照顧赤巠,可是,用的話卻是‘本王的人交給你照顧’。我不在乎,赤巠這樣的人即使對我千般好萬般好我也不會在乎,因為他給不了我想要的。”“清夢別院廊下,沂王跟我那樣貼近,還被古先生給撞見了,可是沂王沒有放開,反而問我‘好玩嗎’,我一向是一個很少露出笑容的人,即使笑了也沒有多少是真心的。不過那一次,真的很溫暖,也就抱著奢望的夢?!?/br>“但是,那場夢醒來的太快了,沂王跟赤巠從洛岳回來之后,兩個人的眼神都變了,明顯得近乎張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