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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 “琴劍走江湖,情仇酒一壺。閑云野鶴,畢生所愿,可惜……” 扶黎抬頭看他無奈的譏笑,可惜病弱殘軀不能遠(yuǎn)行?迎著榆葉撒下的細(xì)碎光影,她仿佛能透過銀白的面具看清了他真實(shí)的模樣,展顏一笑“我可以說給你聽。 烏蒙國白雪皚皚,那里的居民皮膚很白,出行皆以木撬代替車輪,千里梅海,盛產(chǎn)雪蓮。 滁斯國舞女當(dāng)壚賣酒,鮮艷的紗麗,濃眉碧眼,腰肢婀娜,世間少有男子不拜倒其石榴裙下?!?/br> “哦?” 扶黎見他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調(diào)笑道“清心寡欲如退之,怕也是要為美色所傾?!?/br> “人皆對美的事物心向往之?!?/br> “瓦利國葡萄美酒配以夜光杯天下一絕,蘭西國居于帳篷,漂泊為家,牧馬放羊,族人卻都是極善騎射的……” 不知為何今日她的話格外多,似乎這些年真的浮萍漂泊,四海為家,仗劍天涯。 刺殺烏蒙首相,暗殺滁斯專政兩朝的太后,重新洗牌瓦利政權(quán),如果沒有遇到云亦大約手刃蘭西四皇子那次她差一點(diǎn)便死在了塞外…… 她伸出手仔細(xì)看著手心慢慢變淡的紋路,攥握成拳,淡淡道“乾國政治清明,國力富足,路不拾遺,百姓安居樂業(yè),為君者以仁孝治國,為臣者廉潔為民。雁月有朝一日也會如此嗎?” “會的?!笔掁o牽過她的手,緊緊攥在手中,眼神肅冷而堅(jiān)定,不似平常溫文爾雅那是她從未看到過的篤定。 走出長巷日頭驟然烈了,她伸手遮在眼睛上,卻見他又打開折扇遮在她的頭頂上方,這樣熱的天氣好像無論她走到什么地方總會有一方小小的陰影為她遮去頭頂?shù)钠G陽。 眼前是一個(gè)用靛色棉布支起的攤鋪,凌亂的碼放著一大堆西瓜,皮膚黝黑的大漢短衫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聲如洪鐘吵吵嚷嚷招攬著生意。 攤鋪前站著一瘦小的中年男人,灰色長袍,眼睛細(xì)小卻炯炯有神,花白的胡子說起話來一翹一翹的,而他側(cè)旁則立著一位身穿天青色華服的公子,衣襟下擺繡著銀藍(lán)色的竹葉,劍眉星目,俊雅風(fēng)流。 “王大人,這西瓜可挑好了?” 他抱著一個(gè)大西瓜左右拍了拍,笑起來眼睛瞇成一條縫,大漢在一旁說的吐沫橫飛,直夸自家的西瓜如何如何清甜可口“若非你請我吃瓜,老朽今夏還沒有那個(gè)口福呢?!?/br> “王大人說笑了。” 二人看到扶黎蕭辭皆是一驚,王克禮瘦小的個(gè)子抱著一個(gè)大西瓜顯得分外滑稽“多日不見,王爺氣色大好?!?/br> “托王老的洪福,精神尚好?!?/br> “老朽還有公務(wù)在身,先行告辭?!蓖蹩硕Y轉(zhuǎn)過身看了一眼身旁的華服公子又道“改日去老朽陋宅,拙荊粗笨,粗茶淡飯也算可口。” 眼見王克禮走遠(yuǎn),陸旌陽抱拳一揖“自家人無需多禮,長姐多日未回府省親,近日可好?” “天氣暑熱,郡主搬去了清風(fēng)閣避暑,禮部修氏錄公務(wù)繁忙,我也許久不曾見到郡主了。”陸旌陽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無奈與歉疚。 蕭初豢養(yǎng)男寵人盡皆知,與這位名義上的郡馬貌合神離似乎更沒有任何感情可言,除非特定的場合二人井水不犯河水兩廂安好,蕭辭看著陸旌陽手中樸素的陶鈴問道“這陶鈴本王瞧著有幾分眼熟?!?/br> “入夏時(shí)婢女打碎了郡主窗前的陶鈴,這個(gè)也只是相似而已?!?/br> “長姐又遷怒婢女了?” 陸旌陽苦笑不答,蕭辭無可奈何的說道“仰仗姐夫多多包涵勸誡,那只陶鈴是父王親手燒制的,世間獨(dú)一無二,這只除去菊花顏色偏差已經(jīng)是極為相像了?!?/br> “原是如此。” “長姐喜好民間精巧拙雅的小物什,草葉編制的蛐蛐,紫陶塤,瓷菊簪……” 陸旌陽眉宇間露出一抹喜色,謙和有禮拱手“謝過王爺?!?/br> 烈日炎炎,華服公子蹲在巷口一角的矮竹桌前仔細(xì)挑選老嫗用蘆葉新編制的各類昆蟲,不時(shí)笑言交談幾句,扶黎望著格格不入的一幕道“他似乎并不如傳言當(dāng)中對郡主毫無情意,那枚陶鈴是他親手燒制的吧?” 蕭辭并未回答扶黎的問話,望著巷口不知在想什么,嘆了一口氣良久才道“走吧!” ☆、思慮不周 剛剛踏進(jìn)王府的大門, 青鸞便手拿披風(fēng)迎了出來,蕭瑀尾隨其后, 手中的折扇開了又合,合了又開,陪著笑臉喋喋不休聽不清在和青鸞說什么。 “王爺, 太妃回府了。芩兒正陪著在正廳敘話?!?/br> “母妃怎么提前回京了?” “太妃言離京日久,甚是掛念王爺,左右放心不下便提前回京了?!?/br> 一行人穿堂過廊往正廳而行,蕭瑀賊兮兮的湊到扶黎身旁小聲問道“二哥沒被那個(gè)老家伙染指吧?” 扶黎蹙眉淡瞥了他一眼, 不欲理睬往前疾步走了幾步, 蕭瑀不依不饒繼續(xù)道“其實(shí)有你在二哥身旁小爺我很放心?!?/br> 提裙拾階而走,側(cè)身低頭, 夏日衫薄,微風(fēng)拂過,衣襟微松, 露出鎖骨處淺淺的紅痕, 蕭瑀混跡于風(fēng)花雪月場日久自然對扶黎肌膚上的梅花紅痕諱莫如深, 還未細(xì)究其原由,蕭辭驟然停下腳步隔開了他湊近扶黎的腳步。 “你去吏部把王克禮的卷宗調(diào)出來,其政績事無巨細(xì)謄錄給魏老, 黃州賑災(zāi)非他莫屬?!?/br> “王克禮?”蕭瑀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腐朽不化,斤斤計(jì)較,尖酸刻薄,走街串巷為了一個(gè)銅板也能和小販吵嚷上半天, 據(jù)說他還是宣化二十七年的狀元郎,嘖嘖,這些年掛著不痛不癢的閑職,哪里有什么大的政績可言?!?/br> “你不是一向有夸大其詞的本領(lǐng)嗎?” “我……我那是能言善辯?!笔挰r不服氣的辯解了一句,眼睛還是不住的往扶黎身上瞄。 蕭辭不著痕跡的把她遮到身后,他這才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論官職資歷,后臺背景,黃州賑災(zāi)的差事怎么著也輪不到王克禮的身上,何況賑災(zāi)糧餉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他們怎肯輕易罷休,二哥,這王大人看著也難擔(dān)此重任啊?!?/br> “大澇之后必有大疫,因著閔舟一事牽連官員甚廣,皇上一朝罷免三任尚書,如今人人自危,自顧不暇,黃州已經(jīng)成了燙手山芋?!?/br> 蕭辭手指摩挲著烏木扇骨“王大人錙銖必較不通人情恰是賑災(zāi)最佳人選,你只需寫好舉薦公文即可,其他諸事魏老自會從中周旋,想必他們也樂見其成?!?/br> 通議大夫王克禮黃州賑災(zāi),黃州夏府?僅僅只是巧合?文府暗室關(guān)押的又是何人值得他費(fèi)盡心力,甚至以身涉險(xiǎn)? 恍神之際已到正廳門前,蕭瑀扯了扯她的衣角擠眉弄眼,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了一句“你竟然把二哥給染指了?!?/br> 扶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