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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間系著豆綠宮絳垂著半塊玉玦,裙裾繡了一朵盛開的綠牡丹,手中拿著用荷葉包著的半塊米糕啃了幾口,踮起腳尖遞到蕭辭口邊努了努嘴。 蕭辭就勢吃了一口,軟糯可口,隱隱有絲清淡的荷葉馨香,打小她似乎就極愛這些坊間的吃食點(diǎn)心,伸手拂去她額前的石榴花枝。 走到吹糖人的攤鋪前,扶黎興致盎然的俯下身子看了又看,蕭辭對著攤主笑道“大伯,我們要一只兔子?!?/br> “得咧?!崩洗鬆斒址ㄆ婵?,金色的糖團(tuán)在手中膨脹變化,轉(zhuǎn)瞬一只栩栩如生的小兔子已插在蘆桿之上。 蕭辭抬起衣袖擦了擦她嘴邊的米糊糊,扶黎接過糖兔子笑著問他“你不嫌我臟兮兮的污了你的袍子???” “夫不嫌妻丑?!?/br> “那你不嫌我丟人?” “習(xí)慣了就好。” 她從他手中接過兩枚銅板遞給老大爺,掏出帕子擦了擦他袖口沾染的米糊糊嘟囔道“還是嫌棄了,一會分你半只糖兔子?!?/br> “夫人溫婉賢淑,落落大方,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國傾城,國色天香……” 她舔了一下糖兔子,甚是受用,抿著嘴在一旁偷樂,旁邊一個賣杏子的中年老婦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夫人真是好福氣,這位公子脾氣可真好。” 她挑了挑眉略帶羞怯的看了蕭辭一眼,扯著他的袖子走到一旁的攤鋪前,俯下身子低頭挑揀著地上新摘的杏子“大娘,我家相公樣貌、品行、學(xué)識、家世、脾性樣樣都是最好的,當(dāng)年說親的把他家的門檻都踏破了,不知讓多少姑娘害了相思病,如今出門我得看著,省的他平白無故又惹了桃花回家。” 中年婦人用圍裙擦了擦手,把她挑好的杏子用麻油紙包好,笑著道“夫人與公子郎才女貌,般配的很?!?/br> “是嗎?旁人都道我倆是天作之合呢,謝謝你,大娘?!狈隼栊ζ饋硌劢峭瞎雌?,眉若遠(yuǎn)黛,面若桃花,眸中蕩著細(xì)碎的晨光,多給了不少銅板。 那人一一清點(diǎn)之后把多余的錢又還了回來,被蕭辭擺手制止“大娘,我家夫人甚喜你家的杏子,這些賞錢你便收了吧!” 婦人眼睛一轉(zhuǎn),會意一笑,又捧了不少杏子裝在里面“酸兒辣女,夫人這胎準(zhǔn)是一位小少爺?!?/br> “不是……” “謝過大娘了?!狈隼枰徽Z未落蕭辭扯著她起身,她把手中未來的及吃的糖兔子送給了婦人身邊一直盯著她看的娃娃,勾著他的手指,指尖摩挲了一下他的掌心有一層厚厚的粗繭。 杏子肥厚多汁,她咬了一口齜牙咧嘴的又吐了出來,蕭辭伸手接過她吐出的杏子,好笑的看著她“好酸?!?/br> 待她說完對視上他深沉的眸子仿佛意識到什么,耳根發(fā)燙。 槐蔭巷角,古槐參天,少有人行,蕭辭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瓣,她輕啟朱唇配合的吮住他的薄唇,舌尖探入她的口中舔了一下她的舌,她微微戰(zhàn)栗垂放在他身側(cè)的手不覺捏緊了他的衣袍,抱著的杏子骨碌碌掉落了一地。 淺嘗輒止,蕭辭聲音低沉沙啞在她耳邊輕笑道“是挺酸的?!?/br> 錦繡坊位于錦雁城中心的正南方,八月十四月神燈節(jié),八月十五中秋節(jié),是以八月初家家戶戶門前皆挑起一對燈籠,門角插著各色蜀葵,打眼望去丁香色、豆綠、鵝黃、雨過天青、秋香色、銀紅、靛藍(lán)……各種顏色交織暈染,繁花簇錦,一派喜氣洋洋之色。 扶黎出示了王府令牌,早有伙計(jì)殷勤的把他們請到了內(nèi)院,擺上茶點(diǎn),著人把嫁衣取了出來。 正紅嫁衣保留了月昭服飾的樣式,寬衣窄袖,腰帶用金銀絲線繡著蝴蝶牡丹,邊緣滾了一圈的回月紋,一圈三寸余寬的長條垂至腳踝墜著細(xì)碎的金色流蘇,每條之上花式紋樣皆不相同,可見做工之繁雜。 月昭族嫁娶,慣用白衣紫紋嫁衣,但當(dāng)今圣上賜婚,忌諱白色,只能換成正紅嫁衣只保留了月昭嫁衣的紋飾。 扶黎拂過金線牡丹,金線在陽光的映照下似乎有了溫度,灼熱刺目,眼底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指節(jié)幾不可查的顫了顫,蜷縮了一下指節(jié)“著人送去清影山莊,待柳姑娘試過之后,看看有無修改的尺寸?!?/br> “好,我這便差人去辦?!钡曛姓乒褚浑p小眼睛被滿臉肥rou擠得只看見一條縫,精明圓滑,對著一旁的蕭辭問道“近日新到一批蜀錦,客官可要長長眼?” “我們還有事,改日吧!”扶黎對著掌柜客套有禮的笑笑。 院內(nèi)一架相思子,郁郁蔥蔥的濃綠中有些枝葉已經(jīng)泛黃,顆顆相思子簇?fù)砥渲兴齐僦獪I,她怔愣著出神了片刻,歪頭對著蕭辭笑道“我想讓你陪我多走走。” 出了錦繡坊,沿著正道逛逛停停拐到回巷買了一包藕粉桂花糕抬目便看到不知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景皓牽著一匹黑色的駿馬等在城門口,扶黎微微蹙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蕭辭吹了一聲口哨,赤驥長嘶一聲從景皓身旁脫韁而出,他輕攥韁繩瀟灑利落的翻身上馬,轉(zhuǎn)身對著她伸手道“我?guī)闳€地方。” 扶黎握住他的手稍加借力似一只翩然飛舞的蝴蝶輕飄飄便落在馬背之上,兩個人貼的極近,淺淡的白梅墨香,溫?zé)岬捏w溫,她輕輕靠在他的胸膛上,舒服的闔上了眼睛。 原來有朝一日真的可以變得如此柔弱,依偎在他的懷中追風(fēng)賞景,累了便闔目睡上一睡,這世間紛紛擾擾再與她無關(guān)。 蕭辭雙手攥著韁繩完完整整把她環(huán)入懷中,低頭問道“困了?” 長睫微微顫了顫,唇角勾起一點(diǎn)弧度搖了搖頭“真好,都不用自己騎馬?!?/br> 蕭辭并未說話,脊背一僵,環(huán)在她腰間手臂微微收緊“小懶貓?!?/br> 赤驥緩緩而行,扶黎不經(jīng)意側(cè)目掃過回巷巷口,垂柳掩映下一個戴著黑紗斗笠的女子在幫景皓拭汗,手腕上數(shù)個鑲嵌著各色寶石的銀色手鐲格外醒目。 京郊秋日,蔬果飄香,谷穗累累,谷田中裹著藏藍(lán)色土布的稻草人隨風(fēng)搖晃,雀鳥驟起,沿途有不少花椒樹,遠(yuǎn)遠(yuǎn)近近簇簇花椒綴在綠葉之間似春日紅花,扶黎眼看不遠(yuǎn)處的柿子樹上掛滿金黃的柿子,自腰間掏出一枚梅花鏢遞給蕭辭“我要吃柿子。” 椒香襲人,微風(fēng)拂面,她渾身軟軟的倚在他的懷中,舒服的一根手指頭也不愿意動,蕭辭一勒韁繩,輕笑道“抓好了?!?/br> 駿馬疾馳,杏花鏢脫手而出,待赤驥自柿子樹下行過時兩個帶著幾片葉子的柿子恰到好處的落入他的手中。 蕭辭松開韁繩任由赤驥信步而行,環(huán)著她,仔仔細(xì)細(xì)剝著手中的柿子。 扶黎接過他手中剝好的柿子幾口下肚,拿過另一個囫圇的剝了一半的皮,吃了一口,鎖緊眉心,伸出舌頭呼氣“不好吃,太澀了?!?/br> 他解下腰間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