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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置信竟有人替他們還了田租,登時喜極而泣感激的不知如何是好,馬車?yán)锶チ诉€跪在地上,不停地叩頭直呼恩公。 葉容之回頭看了一眼那對父女,緩緩啟唇道:“胡爺原來是這般容易打發(fā)的人?!?/br> 胡通聽出他話里的嘲諷心中有些不爽利,可這人偏偏是叔叔想要交好的人,他忍住心中的惱意,佯裝不知般問道:“公子這是何意?” “自然是好意?!彼戳搜酆詮澚藦澊絾柕?“今日瞧見胡爺來收租的人只怕不少,若是叫人知曉了胡爺是五百兩就能打發(fā)的人,那些人又會如何看待胡爺,更甚者胡爺往后還如何震懾他人?”他說完往那對父女看去,一派為人著想的用心良苦,那一眼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這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 胡通轉(zhuǎn)念一想,暗道也對!若是叫人知曉了旁人看不起不說,要是傳到叔叔耳里只怕又要大耍脾氣,那不是因小失大了? 他連忙看向葉容之?dāng)D了一堆笑問道:“公子說得是,只是現(xiàn)下這錢都收了可怎么……?” 葉容之聞言意味深長一笑道:“這銀子是那位公子給的,他愿意給是他的事,歸根結(jié)底這位老者并沒有給,胡爺自然該怎么做還是怎么做?!?/br> 胡通聽后一臉恍然大悟,看著葉容之笑瞇瞇道:“多虧了公子提點(diǎn),否則我這可要出了洋相?!鞭D(zhuǎn)頭就吼道:“還不趕快把這女人給我拉走!” 那對父女剛剛還在慶幸自己遇到了好人,沒想到下一刻就有了這般變故。那老者瞪大了眼睛,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不僅不幫還有落井下石,他想沖上去和葉容之拼命,卻被胡通的人拉的死死的動彈不得,只能死命得掙扎,不停咒罵葉容之。 那女子被人拉扯著往前抬去,她看著葉容之眼里流露出刻骨的怨毒,恨不得生食其rou,哭喊著罵道:“你個畜牲,我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你一定不得好死?!” 胡通上前狠狠甩了女子一巴掌,罵道:“嚎個屁,老子送你去享福還不樂意,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女子被打的嘴角溢出了血,眼里恨意濤天,她看著葉容之,突然裂開嘴大笑道:“人在做天在看,你們這樣的畜牲一定會遭報應(yīng)的!” 葉容之一派得八風(fēng)不動,這點(diǎn)謾罵于他來說太過輕飄,他還真是耐著性子聽完的。 末了他抬頭看了看天,嘴角泛起一抹嘲諷的笑,淡淡道:“你怕是要失望了,這天從來就沒開眼?!?/br> 正午日頭高升,曬得人異常煩躁,他的聲音卻像山中流過清泉般清列,聽著便覺絲絲涼爽拂面而來,說的卻是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李言宗坐在桌前看著心不在焉的胭脂問道:“飯菜若是不合胃口,就讓小二再去加幾道菜?” 胭脂放下筷子,有些疲憊道:“不必了,只是有些累,我去歇一歇。”沖李言宗示意他自己吃后,她便起身上樓回到房里。 她坐在窗前想了許久,前塵往事如風(fēng)般拂來,今日再看見葉容之讓她想起那段在亂葬崗的日子,現(xiàn)下于她來說就像一場夢,她既懷念卻又害怕。 在亂葬崗那樣的地方,若不是她自娛自樂心中又有所念想,只怕早就與那些厲鬼一般只會怨憎恨惡,經(jīng)歷了凡塵種種,那樣凄楚荒涼的地方她是再也不想回去了。 她從衣袖中拿出了李言宗的命薄,上頭的字只她一人可以看見,旁人看便是一本空書,在李言宗眼里她可謂是神機(jī)妙算的半仙,其實(shí)她不過是借了這本命薄的光。 她在李言宗身邊幫他避了八年的劫,他這一世出身富貴,人又聰慧好學(xué),學(xué)問做得極好,家中長輩都及其看重他,日后仕途也是一片光明,便是這樣了,那龍王還是擔(dān)心自己兒子吃了虧,還要地府百般照應(yīng)。 他與阿容兩廂一對比,胭脂不禁感嘆道,這會投胎也是一種能力,阿容若是有這么一個爹在后頭百般體貼,何至于少時日子過得如此凄楚…… 至于阿容,他如今變了許多,若不是因?yàn)樗樕系哪菈K胎記,她也不可能一眼就認(rèn)出來。 他當(dāng)真如她預(yù)料的一樣,面皮長得這般好看,就連臉上的那塊胎記都沒擋住他的那股子禍害的勁頭。 那塊胎記乍一看去或許有些嚇人,腥紅的胎記,趁得面皮越發(fā)皙白,旁人見了只怕會覺得可惜毀了一張臉,成然這胎記沒了,是會更加好看。 但胭脂想象不出他沒有胎記怎么樣的,就好像這塊胎記本身就應(yīng)該在他臉上,她覺著這樣更有味道,就如同一件陶器,毫無瑕疵的放在那里就會顯得尋常,若有些許裂痕反而增添這種破碎的韻味。 起初她覺著亂葬崗的戲子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了,如今卻覺得自己眼光未免太過狹窄,葉容之頂著塊胎記都能把戲子比下去實(shí)在真叫人郁結(jié)。 他如今看著也不像以前那般陰沉,只是不知是不是真的像表面這樣?畢竟以前是那樣的性子如今卻完全變了一個人,不是脫胎換骨變了,就是把原來的性子藏的太深。 若真是前者,胭脂是會覺著格外欣慰的,畢竟當(dāng)過他的夫子自然是希望他好好的。 可坦然是后者她便不免有些毛骨悚然,有些東西浮于表面,眼能看見便不足為懼,但若是藏在暗處,埋與骨里的陰毒才叫瘆人。 但愿不是她所想的這般。 天色漸漸黑了下去,鎮(zhèn)上的人越發(fā)多起來,白日來的時候就已是人聲鼎沸,到了晚間人竟比白日還要多,街上掛起一盞盞雕花燈籠煞是好看,街上兩邊各擺滿了商販,吆喝聲叫賣聲不斷。 胭脂看著不免有些心動,她在亂葬崗冷清了幾百年,如今最是愛看熱鬧,正想起身下樓看看,便聽李言宗在房門問道:“師父可醒了?聽小二說這鎮(zhèn)上近日來了商隊(duì),這連著一個月晚間都有會市極是熱鬧,可要下去看看?” 胭脂連連應(yīng)聲道,打開房門與李言宗一道下樓出了客棧。 長街上的燈籠繁復(fù)極美,一條長街一路掛去,如同鑲滿了璀璨晶石一般,照得整條街猶如白晝。 胭脂順著人潮一路走去竟沒有重樣的,她簡直看花了眼,回過頭來自己與李言宗走散了,他怕是也看見什么喜歡的挪不開腳了。 胭脂正打算回頭要去找他,街那頭來了舞獅的隊(duì)伍,一路敲鑼打鼓熱熱鬧鬧的舞了過來。到了這頭已是人山人海,胭脂便站在原地看著那些人身體靈活的舞獅,越發(fā)人間甚有意思,她心中滿是感激能讓她有這樣的運(yùn)氣,可以平白得來十世的喧鬧。 胭脂正想著卻恍惚間好像看見了葉容之的身影,正待細(xì)看卻被來來往往的人擋了視線,等人散開時卻又不曾再看見,胭脂想只怕是自己看花了眼。 作者有話要說: 李言宗:“聽說我是男二?” 丹青手:“本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