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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寶龍的身份注定了他將與危險相伴一生,以前雖然擔心,但不也這么過來了么。可是也許是她第一次直面這樣緊張的場面,心中的擔憂竟然止不住的往上冒。 尤其是當她無意間聽說他們要去的地方竟然是J大壩,腦海中自然的浮現(xiàn)出前世看過的一則報道:此次洪澇中,J大壩決堤,我人民解放軍戰(zhàn)士用血rou之軀抵擋住了洶涌的洪水,眾多戰(zhàn)士用生命為搶修堤壩贏得了寶貴的時間…… 前所未有的恐懼襲上了季晴的心頭,她不知道上輩子大龍在這場災(zāi)難中有沒有發(fā)生危險。但是她知道,她的大龍絕對是沖在最危險的第一線的。在天災(zāi)面前,人類的力量是那樣的渺小,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意外呢? 季晴有一種不讓廖寶龍離開的沖動,可是她說不出口。莫說是軍隊的紀律、廖寶龍個人的意愿,就是她自己這一關(guān),她都過不去。 軍人,就是為保家衛(wèi)國而生的。她愛的,不正是這股豪邁氣魄嗎?如果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制止了廖寶龍沖上去,大龍他還有什么臉面留在這純潔的部隊,她還有什么臉面面對大龍? 既然不能阻止,那她一定要做點兒什么! 想到做到,季晴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從房間里拿出她和廖寶龍的身份證以及廖寶龍的軍官證等一些證件就沖到了訓練場上剛剛結(jié)束訓話的廖寶龍面前?!按簖垼o我一個小時的時間?!?/br> 知道任務(wù)緊急的廖寶龍皺了皺眉,若不是知道季晴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他恐怕就要呵斥出口了。“丫頭,怎么了?我下午就要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了,有什么事兒不能等我回來再說嗎?” “不能,我只要一個小時,不行半個小時也可以?!奔厩绲臉幼雍軋远ǎ屃螌汖埐坏貌煌讌f(xié)。 周立國也很識趣地說,“連長,嫂子有什么事兒你們先說,連里的事兒交給我了。下午準時歸隊就可以了。” 得到了允許,季晴拉著廖寶龍便往營地外面走,一邊走一邊拿出電話打給程寒,“干爹,是我,米米。我現(xiàn)在要和大龍去民政局辦理手續(xù),麻煩您給民政局的打個電話。我們趕時間,大龍下午要去執(zhí)行任務(wù)。恩,謝謝干爹,具體情況我回去跟您說?!?/br> 被季晴拖著走的廖寶龍一下子愣住了,死死的釘在了那里,“丫頭,你胡鬧什么?”婚姻大事兒,哪里有這么兒戲的。若是讓岳父、岳母知道了,肯定得吃了他。雖然,他心里是有一點兒高興就是了。 季晴甩給廖寶龍一個很有威懾力的眼神,“今天要不跟我結(jié)婚,明天我就找王老師辦手續(xù)去?!?/br> 此話一出,廖大連長就算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也得乖乖的跟著組織走。笑話,要是他去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后院失火,那玩笑可就開大了。 季晴和廖寶龍兩個人的腳程很快,大約十幾分鐘便來到了山下小鎮(zhèn)民政局門口。 “麻煩讓一讓,讓一讓?!奔厩缫膊还苁裁磁抨牎⑹裁粗刃蛄?,擠過正在民政局門口排隊的人群就來到了得到通知接待他們的民政局局長面前。 民政局局長殷勤的要帶著季晴和廖寶龍進去辦手續(xù)的時候,門外的一對對排了很長時間的新人不樂意了?!皯{什么讓他們先來,我們都排了好幾個小時了!” 廖寶龍臉上有些紅,剛要給大家解釋,卻不經(jīng)意間看到季晴的臉上已經(jīng)滿是淚水了。也顧不得這么多人在這兒了,“丫頭,丫頭,怎么了?怎么哭了?”認識季晴這么多年,廖寶龍知道,這丫頭的眼淚可比那珍珠值錢多了,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掉出來的。 季晴也不回答廖寶龍,沖正在吵嚷的人群鞠了一躬,“今天插隊,實在是對不起大家。只是我丈夫今天下午就要去執(zhí)行任務(wù)了,我們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希望大家理解,等一會兒我們辦好手續(xù),我請大家吃喜糖、喝喜酒。” 看著一身迷彩服的廖寶龍,再看看滿臉淚水的季晴,所有人的沉默了。 現(xiàn)在Z國北有澇、南有旱,既然要出任務(wù),八成就是這兩個地方了。若是去抗旱還好些,雖然辛苦,但是危險較小。如果是去北方抗洪,那么想想九八年的那場洪水中犧牲的烈士,就可以理解這個小姑娘的心情了。 對于即將奔赴前線的英雄,所有人都是寬容的?!靶」媚?,快進去。兄弟,把你媳婦的眼淚擦一擦,這么漂亮的小姑娘,要是結(jié)婚照有兩只紅眼睛可就太遺憾了。”一個站在隊伍中間的男人喊道,隨即所有人都是一片恭喜聲。 在所有人的祝賀聲中,季晴和廖寶龍拍下了他們的結(jié)婚照。 手里拿著紅色的結(jié)婚證,季晴一臉正色,“大龍,你現(xiàn)在也是有家有口的人了。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不然,我就成寡婦了!” 廖寶龍這才明白季晴的擔心,感動的將她摟到懷里,“傻丫頭,還不相信我的身手嗎?小小的洪水,怎么能夠難得住我?!?/br> 等到再次回到山上,已經(jīng)是出發(fā)的時間了??粗鴥蓚€人手中的紅本本,所有人都明白了季晴拉走連長干了什么。 面對著眼中含淚的嫂子,周立國帶領(lǐng)全連戰(zhàn)士莊重的向她敬了一個禮。“嫂子放心,我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以一個軍人妻子的身份,季晴送走了自己的丈夫,然后獨自一人驅(qū)車回到石城,哭泣著投入了父親的懷抱。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季晴一天24小時的關(guān)注著電視新聞、報紙以及網(wǎng)絡(luò),生怕看到哪怕一點兒不好的消息。每次看到有人員傷亡,她都會提心吊膽一番。 煎熬了三天,季晴還是忍不住了。偷偷給小金叔還有哥哥、mama打了電話,讓他們安排公司捐款、捐物,然后跟著運送救災(zāi)物品的貨車來到了X省的災(zāi)區(qū)。 她知道,就算她來到了X省,決堤的XJ大壩她也是進不去的,但是她只是想離自己的丈夫近一些、再近一些。也許,可能,她還有機會在X省見到自己的丈夫呢。 更何況,作為一個中國人,能夠在天災(zāi)面前為災(zāi)區(qū)的同胞們盡一份心,也是應(yīng)該的。 兩個人,一對夫妻,一個在XJ大壩的抗洪第一線,一個在X省的災(zāi)區(qū),都在默默地用自己力量為自己的祖國做出貢獻。 ☆、我真的好愛你 當廖寶龍送傷員到后方的時候,看到自己上崗沒幾天的新婚妻子那一臉泥、一臉雨水的扶著一個老人迎面向他走過來的時候,覺得自己頭上的青筋都快要跳出來了。 將手中的傷員交給前來接護的醫(yī)生,廖寶龍大步走向還沒有看到他的妻子,“丫頭,你怎么在這里?”雖然這里是后方,但是并不代表著這里就會一定安全。洪水一旦控制不住,第一個受影響的就是這里。 直到廖寶龍說話季晴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