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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很安靜,再沒人說話,好在兩個素不相識的人即使這么沉默著氣氛也不算尷尬。項祀希坐在后面暗自打量著對方,除了一頭黃毛之外,右耳戴了一排耳釘,脖子上的裝飾看起來像是個皮繩,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上套著造型夸張的戒指,外套綁在腰上,寬松的破洞牛仔褲,整個膝蓋都露在外面,看著像個十足的“不良少年”。路口等紅燈的間隙,“不良少年”打開了車載音響,有些吵鬧的金屬搖滾樂,全是日語,項祀希一句也聽不懂。偶爾有一兩首不那么吵的歌,雖然還是聽不懂,不過輕快的旋律聽起來也不錯。大概十首歌的時間就到學(xué)校了。項祀希下車“今天謝謝您。”“項祀希的朋友我都認(rèn)得,沒見過你?!壁w昀修手肘撐在車窗上支著下巴,看人的時候總帶著敵意?!八裁磿r候多出你這么個朋友?!?/br>“大概今天吧,不是有個成語叫,一見如故。”“哦,一見如故的朋友,那可不得了,得好好珍惜?!?/br>“是我該好好珍惜,能和沈翊成為朋友是我的榮幸?!?/br>“是很榮幸?!壁w昀修抽出一張名片遞給他“以后有事情就來找我,別總麻煩他。”“謝謝。”項祀希笑著接過名片,不打算再跟這人廢話。這是項祀希第一次見趙昀修,隨后就把他劃進了“不能招惹”的名單里。這么一個有錢有勢,求愛不成,卻把他當(dāng)假想敵的男人,怎么想都很危險。能感受到對方是“同類”這種事情,其實很微妙,沒什么依據(jù),就是憑感覺,偏偏又出奇的準(zhǔn)。這還是去年項祀希和同學(xué)去酒吧,被人sao擾后點亮的新技能。話說去年項祀希拿到了獎學(xué)金。獎學(xué)金對學(xué)生們而言,不光是榮譽更是一筆不菲的數(shù)額,只可惜還沒捂熱呢就被舍友起哄請吃飯。項祀希原本想拒絕的,可實在想不出一個好借口。拿到獎學(xué)金要請客在學(xué)校似乎是個俗成的約定,除非家境特別困難??善楈胂T趯W(xué)校的人設(shè)是個“高富帥”,哭窮顯然是沒有用的。如果有用反而更糟,這樣一來跟安明野的關(guān)系也解釋不清了,搞不好還要在學(xué)校鬧個大新聞。說謊果真是要付出代價的,只是他沒想到這報應(yīng)來得這么快。項祀希只好咬牙跟舍友叫上幾個要好的同學(xué),吃飯唱歌泡吧一條龍,后面兩項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出的餿主意,引得一群人叫好,連地方都找好了,據(jù)說經(jīng)濟實惠——個屁!那是項祀希第一次去酒吧這種地方,沒他想象的那么糟糕,不過就是太吵,煙霧繚繞,夾雜著濃郁的酒氣和各種香水味混雜在一起,呆的久了讓人暈眩。“同學(xué),哪個學(xué)校的。”項祀希正在吧臺幫同學(xué)拿酒,身后突然多出個人,手不輕不重的搭在他腰上,隔著單薄的襯衣摩挲著。項祀希條件反射地把那只手拍開“你干嘛!”那人似是沒想到項祀希會這么大反應(yīng),臉上有些掛不住,卻仍然不罷休,擋住他的去路“脾氣挺大啊,第一次來?!?/br>項祀希又生氣又害怕,努力掩飾著“我不認(rèn)識你,請讓開。”“睡一覺不就認(rèn)識了?!蹦悄腥说木破颗隽讼马楈胂5木破浚安贿^我不做1?!?/br>項祀希只是喜歡過男人,對這個圈子卻絲毫不了解,對他們說的一些特指代詞也沒接觸過,不過很奇怪,在他聽到的瞬間竟然就無師自通的懂了了。像是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一樣,項祀希鬼使神差的回應(yīng)“真巧,我也不?!?/br>“靠!”男人不再廢話,扭頭走了。……項祀希感到莫名其妙,又哭笑不得。回去的路上一直想不通那個男人怎么就找上自己,怎么就知道自己是gay呢。并且神奇的,當(dāng)那男人出現(xiàn)的時候,不用說明,項祀希竟然就明白了對方的來意。那是他頭一回對這種同類之間的相互吸引而感到奇妙。新學(xué)年開始后,統(tǒng)一換了宿舍樓,還是他們四人一間,取消了熄燈時間。宿舍的夜貓子們像是要把去年的夜都熬回來一樣,過了十二點竟沒一個人打算睡覺。這邊副本打到緊要關(guān)頭,恨不得要把鍵盤敲碎。那邊PK正酣,也不知跟那頭打的技能還是嘴仗,臟話編的跟順口溜似的。隔壁倒是安靜,抱著筆記本,塞著耳機,沉迷在二次元世界里與世隔絕。項祀希也沒法睡,翻著一本琴譜,在空氣里撥弄。明天下午沒有課,但有社團活動。項祀希的琴是在網(wǎng)上買的,他為了這個專門學(xué)了網(wǎng)購,不為別的,就圖個便宜。質(zhì)量倒還說得過去,就是音色差了點。社團活動大部分時間是大家在社團教室里相互切磋,老師在一旁指導(dǎo),有時也會舉辦些校外活動,回來論壇發(fā)個帖子宣傳一下。以項祀希目前的水準(zhǔn)是聽不出好壞的,只要能完整的彈奏一首曲子在他看來就很了不起了。項祀希的手指不是纖長的類型,不過指節(jié)勻稱筆直。賀翡說他這是為彈琴而生的手。只可惜這雙為彈琴而生的手,半年了,還是沒學(xué)好一首入門的這也不怪他,當(dāng)初加入這個社團,也不過是因為在人群里多看了賀翡一眼。那人斯斯文文的,鼻梁上架著個眼鏡,三十度的天氣里襯衣扣子系的整整齊齊,襯衣好像不太合身,有些寬松,還有點透,能看到里面的背心。額頭上都冒了一層汗,卻絲毫不見窘迫,笑起來依舊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賀翡聽出了他琴音里的煩躁,按住他的手“這樣可不行,調(diào)子都亂了?!?/br>項祀希破罐子破摔“或許你看走眼了,我跟本不是彈琴的料?!?/br>賀翡對這個任性的學(xué)生一點辦法沒有,又不能像專業(yè)課老師一樣扣他學(xué)分,每次都好聲好氣的勸著,手把手的教,兩雙手在琴弦上一下一下?lián)苤?,指尖勾在一起,彼此的心都要跳一下,比這琴聲還脆響。項祀希覺得賀翡應(yīng)該和自己一樣的,沒什么根據(jù),就是同類之間的感應(yīng)。喜歡男人就算了,對方還是自己的老師,這在項祀希的世界觀里簡直是大逆不道。再加上,他一直以為自己這輩子只愛一個人,在失戀的悲傷里沉溺了一陣后,打算給自己定個破鏡重圓的劇本,繼續(xù)愛安明野的時候,卻移情別戀了,這讓他自己都有點意外。在這之前,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專情又癡情的人。社團活動結(jié)束后,同學(xué)陸陸續(xù)續(xù)離開教室,只剩下賀翡和項祀希,手把手的教他彈琴。一個心不在焉的教,一個心不在焉的學(xué),卻沒有人先喊停,心照不宣的借此機會再多相處片刻。項祀希從包里拿出沈翊昨天送他的線香?!芭笥阉偷?,還沒用過呢,正好現(xiàn)在試試。”項祀希只知這香好,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賀翡卻不同,對這香贊不絕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