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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轉(zhuǎn)換為厭煩,依舊沒有多余的表情可供我分析。 我只能看出他對我這樣像是在‘搪塞’他的理由感到不滿。 “但從你的反應(yīng)來看我明白我們后來還見過面對嗎,但我真的關(guān)于那塊的記憶消失了,有關(guān)你的記憶在重逢后,我每睡著一次就能想起一些。”隱去‘直播任務(wù)’的機密,這句話倒是真真確確的事實。 “我……”我猶豫了一下,回憶從初見至今他說過的每一句話,加入自認為對‘失憶’比較合理的具有可能性的解釋,“后來我可能受過傷,很嚴(yán)重的傷,大約是損傷了腦補的什么組織?是軟組織嗎?麻瓜界的醫(yī)學(xué)家好像是這么稱呼的?!?/br> “總之我的記憶出了問題,我……??!”他突然抬頭,不知是剛才那段話的什么地方戳到了他。 將我嚇了一跳。 只要是人,都需要休息,我的大腦由于長時間未能休息,變得時而清楚時而愚鈍。剛才將伏地魔初見至今所有奇怪的行為語句全都分析一遍,已經(jīng)再一次將我清醒的余額用光殆盡,現(xiàn)在大腦有回歸了遲鈍的狀態(tài)。 他的突然抬頭表情嚴(yán)肅與我對視的模樣,嚇得我大腦一懵,足足用了五秒才反應(yīng)過來在剛才我提到‘受傷’時,他煩躁厭惡的表情似乎是在臉上僵了一瞬,然后才變得這樣嚴(yán)肅。 ‘受傷’?這是關(guān)鍵詞。 難道在下次回去的時候我會因為什么事情受傷嗎?那件事可能就是導(dǎo)致他有這么多言行奇怪的關(guān)鍵?畢竟僅僅是爽約,心眼小到針尖狀的人才會扭曲至此吧,即便那是一個孩子。 我是這樣理解的,這樣推理的,可夏洛克曾經(jīng)‘稱贊’過我是一個金魚腦,這是在足夠長時間的相處中對我下出的判斷。 他說的沒錯,我對于‘推理’一竅不通,如果夏洛克在就好了,這樣就可以拯救我稍稍做出推理就會痛得爆炸的大腦。 幸好這樣痛苦的時間不會持續(xù)太久,在我的頭部疼痛從太陽xue轉(zhuǎn)移到后腦勺時,快要昏厥過去前,那對上我雙眼的紅瞳突然變得無神,我的大腦痛覺與他神采消失的同時一同消散。 記憶像是失去了控制,脫韁野馬般自動回閃過一幕幕我與湯姆見過的畫面,我的大腦在那一刻停止了思考的能力。 明明不是我想去回憶的,可我控制不了它,我甚至無法去疑問為什么它會自己回憶,直到那雙失神的眼睛撇開,它再次恢復(fù)了神采的同時,我的思考能力也回來了。 “看來你確實不記得了。”他瞥開眼后又看向我,平靜地吐出事實。 “攝魂取念!”我愣住,他剛才竟然是在對我用攝魂取念! 漢尼拔也好,夏洛克也好,即便他們不相信我的話,但也會去聽我的解釋。他們會從我的話中來分析真假,可伏地魔就不一樣,魔法讓人更加簡單粗暴。 要判定一個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吐真劑,攝魂取念,完全夠用。 他不在乎我說的是什么,或許是我騙過他的次數(shù)太多了,導(dǎo)致就算我演的再逼真,用的說謊技巧再多,感情再真摯,都沒用。 面對我,伏地魔只相信他的眼睛。 但是,面對誰的時候他不是這樣呢?除了在兒時初遇,他相信過我,而我對他曾經(jīng)僅有過的珍貴信任造成的是毀滅性的傷害。在那之后,他還相信過別人嗎? 他還敢嗎? “嗯?!彼c點頭,像是對我用‘?dāng)z魂取念’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并不覺得有何不妥。 可能是因為終于被信任緊繃的神經(jīng)開始松懈,又或許是因為‘?dāng)z神取念’本身就會對被施法者帶來不舒服的副作用,我的頭痛雖然消失了,但接踵而至的是眩暈。 我明白這種感覺,我知道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情是什么,我就坐在床角,身后就是柔軟的床鋪,可卻不能向后倒下,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做。 ‘我的魔杖!在暈過去前我一定要從他的口袋中拿到我的魔杖!’ 說時遲那時快,我猛地站起來,拖著因頭腦眩暈而晃晃悠悠的身體速度極快地邁了兩步,沖到了伏地魔的面前。 最后一下差點沒踩穩(wěn),順勢倒在了他的懷中,我右手抓住他口袋中的魔杖,怕他察覺,連忙用左手拉住了他胸前的口袋,將他的拉得不得不向下俯身。 “你又在搞什么花樣!”他怒斥。 他原本兩只手是搭在椅子的兩側(cè)上,面對我的投懷送抱他的語氣聽起來非常驚異及生氣,直接用右手推我,像是在趕跑一只黏人的鼻涕蟲般,要把我從他身上掀開。 不行!不能讓他將我推開,我不確定什么時候才能睡過去,現(xiàn)在就被他推開豈不是立刻就會發(fā)現(xiàn)我右手中的魔杖。 那我的目標(biāo)不就暴露了嗎?剛才對納吉尼的殺意已經(jīng)被他察覺,這下對魔杖的企圖再被發(fā)現(xiàn),恐怕他會當(dāng)場解決了我。 “別推開我,我頭好暈?!蔽易ブ厍翱诖淖笫指昧α诵?。 他的力氣很大,但并沒有將我真的推開。比起真的要甩開我的模樣,他現(xiàn)在的動作更像是假模假樣的推搡兩下。 但即便如此,此時的我也沒有力氣抵抗,只覺得整個身子都要向后摔去。 說話的同時,一股甜甜得香氣擠入我的鼻腔。 ‘好甜?!?/br> ‘好熟悉的味道?!?/br> 我能從他的身上嗅到好多好多甜甜的,熟悉的味道,先前只是擦身而過所以只記得這味道是1939年圣誕那晚的味道。 現(xiàn)在我撲在他的懷中,近距離長時間的擁抱讓我仔細分辨出了他身上的味道。 ‘血腥棒棒糖?’竟然是這個味道,這不就是我曾經(jīng)給他介紹過的萬圣節(jié)甜點嗎。 “湯姆?!?/br> 我將臉埋在他的懷中深深地吸了一鼻腔這樣甜膩的味道,情不自禁地喊他的名字。 實在是這味道太觸動我的回憶了,這樣的味道我根本無法將他和黑魔王聯(lián)系在一起,我滿腦子都是那個極容易滿足,笑得無比可愛的黑發(fā)男孩。 而在聽到我對他的稱呼后,伏地魔推開我的動作停住了。 我能感覺到他的前身整個繃直,胸前變得硬邦邦的,像是僵在了哪里。 “你,你怎么了……”也是在此刻,伏地魔才注意到我的難受表現(xiàn)并不是假裝的,看起來像是真的。 他的語氣突然有些慌了,扶住了我像是想要將我抱起。 ‘不行,不能讓他將我抱起來,這樣也會暴露?!?/br> “我沒事,我沒事,我就是……就是有點暈?!蔽疫B忙制止他的動作,抬起頭想要對他笑笑,困意越來越濃重,在抬頭的同時屋內(nèi)昏黃的燈光第一次讓我感到炫目,我能看到他皺起的眉頭,可我還來不及將整句話說完。 太好了。 “讓我睡一會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