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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就是書房???”周虎不解的聲音從門外又響了起來。 陳若弱紅著臉瞪顧嶼,壓低聲音,說道:“好了好了,你忙正事,我在屏風(fēng)后面躲躲,大晚上的,事情忙完就成了,別拉著人家說話,讓人不好回家?!?/br> 顧嶼點點頭,陳若弱連忙轉(zhuǎn)到木制的屏風(fēng)架子后面躲了起來,其實大寧比前朝開放得多,就是見了外客也沒什么說的,可不知道是不是兩個人做賊心虛的緣故,外頭一來人,第一反應(yīng)都是躲。 陳若弱躲好之后,顧嶼才反應(yīng)過來,他不由得失笑,按了按眉心,情是穿腸毒,愛是刮骨刀,兩世為人,他還沒幾回像這樣亂過章法,果真是栽在夫人身上了。 趙狄興沖沖地推門進(jìn)來,連禮都沒行,就急不可耐地?fù)P聲說道:“欽差大人,您讓我辦的事,我已經(jīng)辦到了,黃將軍已經(jīng)接了手諭,就等您什么時候發(fā)話了!” 顧嶼眉頭挑了起來,“當(dāng)真?黃將軍是怎么說的?” 趙狄興奮地直點頭,“大人挑的人果然不錯,黃將軍一向嫉惡如仇,和周余那老小子的關(guān)系又一向糟糕,假如大人真的能拿出證據(jù)指認(rèn)周余,黃將軍說他義不容辭。” 話說到后面,還是忍不住帶出了一點試探之意,趙狄是個心眼多的人,還非常地油滑,想讓這樣的人死心塌地是不可能的。 顧嶼卻像是沒聽出來,唇角微微地上揚了幾分,說道:“定不會讓黃將軍失望。” 第六十四章 抓人 打從來這淮南道第一天起,顧嶼就沒想過單單只找個替罪羊應(yīng)付了差事,他的目標(biāo)一直很明確,那就是掀了這淮南道的天,覆了這淮南道的地,填了這片太平盛世底下見不得人的污濁泥潭。 徐景年只是一個開始,周余也不是結(jié)束,他這些日子做的事情并非只為了麻痹周余,更多的則是在淮南道的百姓心中樹立起一個印象,從最近兩日收到的狀紙數(shù)目來說,這個目的顯然已經(jīng)得到了。 顧嶼把昨日寫下的東西從鎮(zhèn)紙底下取出來,交給了趙狄,趙狄只是掃了一眼,心里就大概有數(shù)了,語氣里帶出些許疑惑,“大人,這是城中的富戶商賈,和一些……做見不得人生意的行當(dāng),您這是?” 顧嶼點了點紙上最后一行,說道:“還有周余四房妾室的娘家生意場,你帶著人去,務(wù)必不得拖延人情,今夜之內(nèi)全部查封,相關(guān)人員一并關(guān)入大牢,嚴(yán)加看守,等明日一早,再有分說?!?/br> 趙狄聞言咋舌,要不是看顧嶼的神色認(rèn)真,這些日子也著實辦了不少實在事,他幾乎都要以為這位欽差大人是辦案辦瘋了,就是之前沒憑沒據(jù)拿下徐景年,沒有周余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被有心人傳到京里都是一場分說,現(xiàn)在好不容易徐景年的罪案有了證據(jù),這刀子怎么還使順手了呢? 顧嶼見他猶豫,臉上帶起一片正色,說道:“你只管去拿人就是,一時找不出證據(jù)也無妨,我自有辦法有理有據(jù)讓周余坐穿牢底?!?/br> 趙狄咬牙,但帶著手底下的兵馬勒著褲腰帶過了這么多年的怨氣還是占據(jù)了上風(fēng),又想到顧嶼的身家背景,料定就算他真的嘴上無毛辦事不牢,也有上頭的人護(hù)著,他這會兒抱穩(wěn)當(dāng)了腿,就是真出了什么事,日后也是一樁前程,頓時把心一橫。 “大人的吩咐末將都已經(jīng)清楚了,末將領(lǐng)命!” 趙狄走后,顧嶼坐回了位置上,陳若弱從屏風(fēng)后面急急地走出來,連聲問道:“你要直接辦了周御史嗎?怎么說也是一方大員,跟你是平級,要是找不出證據(jù),他去京城告我們一狀怎么辦?” 顧嶼的臉色不復(fù)見趙狄時的正色嚴(yán)肅,反而微微地彎著眸子,等到陳若弱把話都說完了,帶著急色看著他,他才笑著道:“夫人可信我?” 陳若弱頓時就沒了脾氣,但還是有點急,顧嶼就握住了她的手,帶著些促狹地把她拉進(jìn)了懷里,就坐在他的腿上,唇靠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了句話,陳若弱險些沒聽清,等到反應(yīng)過來,看著顧嶼,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地直錘他胸口。 從官驛出來,還沒到宵禁的時候,留下一百人仍舊守在官驛外面,趙狄回到兵營,召集了自己手底下剩余的全部人手,顧嶼給的名單上一共五十三戶人家,連帶著一些店鋪廠子,十人一火,五火一隊,他讓這些人按隊分兵,從臨近外城的人家抓起,呈圍勢向內(nèi)包攏,挨個上門抓。 也許是徐景年入獄緩和了相當(dāng)一部分人的神經(jīng),連帶著周余都松懈了起來,這會兒華燈初上,根本就沒幾戶人家有防備,趙狄親自帶著人去的幾家商戶大族,甚至都沒怎么費力氣,就抓來了一大幫子人。 負(fù)責(zé)宵禁的衙役見了兵,壓根就沒敢上來盤問,只能眼瞅著這些兵打著亮堂堂的火把,腰上別著刀,到處抓人,附近的人家有的貼著墻豎著耳朵聽動靜,膽子大一點的順著門縫朝外看,盡是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趙狄的臉很少有人不認(rèn)識的,有個開青樓的老鴇被抓的時候還直嚷嚷著他上回帶人來賒了賬走的,聽得幾個愣頭兵忍不住發(fā)笑,趙狄臉都不帶紅一下,肅容擺手,“行了行了,抓完這家還有下家呢,都別想著睡覺,今天的事情辦完咯,等以后挨個來我這里開假條,一人回去睡一天,那沒人說你們?!?/br> 軍中休沐少,廂軍雖然輕松一些,可也難得有回家的時候,聽了趙狄這話,跟著他出來的士卒們簡直比聽軍餉沒少都高興,齊聲應(yīng)了,氣勢頓時又上了一層樓。 顧嶼給的名單雖然只是幾十戶,但大部分的富戶都是妻妾成群,兒孫滿堂,光是成年的男丁一家就得抓出來四五個,隨著抓進(jìn)來的人越來越多,揚州大牢從來都沒這么滿過,這些人在牢里見了面,上了年紀(jì)還能皺著眉頭細(xì)想首尾,年輕些的就直接扯著嗓子開罵了。 “趙狄!你知道老子是誰嗎?扯了欽差的虎皮就敢隨便抓人,告訴你,你老子在京城上頭……” “我cao你娘全家祖宗!輕點!還敢推我?” “趙校尉,你單抓我宋王兩家也就罷了,連孫老爺子你都敢抓,是真當(dāng)我揚州豪族無人了嗎?” 趙狄一共親自押了三趟人,但他去的都是一些高門望戶,那些莫名被抓還不知道前因后果的,到了牢里互相一問,也都跟著罵起他來,校尉也是五品的武官,但本朝重文輕武,五品的武官到了七品的縣官面前都不敢拿喬,何況揚州這片遍地是官的地。 今夜里被抓的人,權(quán)勢再低,也是有膽子當(dāng)著趙狄的面指著他鼻子罵娘的人。 鬧騰了大半夜,官驛里倒是太平,臨到五更天的時候,陳若弱還在打著小呼嚕,喜鵲輕手輕腳地推門進(jìn)來,剛要叫醒顧嶼,他的眼睛就睜開了,是一雙微帶血絲,半點不見睡后朦朧的清明眸子。 “別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