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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用了!”像是明顯松了一口氣。掛斷電話后,孟沅繼續(xù)擦干頭發(fā),只是他的視線落在手機漆黑的屏幕上,擦拭的動作卻越來越慢,直至最后停下。床上傳來輕微的動靜,孟沅回過神,將毛巾掛在晾衣架上,快步走了過去。蘇于溪正伸完懶腰,邊揉眼睛邊又打了一個哈欠。孟沅坐上床,躺過去將他抱了個滿懷。對于孟沅的出現(xiàn),蘇于溪顯然有些愣神,好一會兒等孟沅吃足了豆腐,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昨天做了多么大膽的舉動。“別這樣,會癢……”孟沅的頭發(fā)還濕著,磨蹭脖子的時候冰冰涼涼,蘇于溪邊躲避邊推孟沅,只可惜他的動作毫不堅決,根本沒有實質(zhì)性的效果。兩個人笑鬧著在床上滾作一團。孟沅好不容易逮住機會在蘇于溪唇上偷了個香,再借勢又將他吻個七葷八素。末了,蘇于溪氣喘吁吁靠在床頭,孟沅則枕在他腿上,蘇于溪微微閉著眼,左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梳理孟沅濕漉漉的頭發(fā)。吶,我?guī)湍愦蹈砂伞?/br>他剛想說這句話,孟沅就撐起身半坐起來,望向他。“怎么了?”蘇于溪微笑著問。“……”孟沅雖然也笑著,但他眼中隱約閃過一絲憂慮,“阿姨快來了。”十幾分鐘后,當蘇母到達酒店,蘇于溪和孟沅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她了。見到兒子平安無事,蘇母激動不已,長久的擔心受怕終于塵埃落定,蘇母抱著蘇于溪又哭了一場。待她情緒略微穩(wěn)定,蘇于溪扶著母親準備回他自己的房間,臨去前,他看了孟沅一眼,對他悄悄眨了眨眼睛。孟沅有些意外。這天晚上,他收到了一條短信,發(fā)件人顯示是蘇于溪。蘇母考慮周到,怕再聯(lián)系不上兒子,就把他的手機也一起帶來了。——睡了么?——沒有,阿姨心情還好吧?——挺好的,我剛從媽那兒回來,要不是我都長大了,她估計都要讓我跟她睡,給我唱搖籃曲聽了。孟沅唇角微微上揚。——那我給你唱搖籃曲怎么樣?短信發(fā)出去,卻沒像前幾條似的很快就收到回音,孟沅等了一小會兒,卻聽見門鈴響了。只響了一聲。立即想到某種可能,孟沅心跳驟然加速,從床上跳下來,小跑過去打開門。一個人影就這么猝不及防撲了過來,“說好的唱搖籃曲,不許反悔。”孟沅腦子里一片混沌,也不知是出于什么驅(qū)使,就拉住那人用力將他壓在門上,門砰一聲關(guān)緊,孟沅腦子里最后一根弦也仿佛應聲而斷。這種感覺,大概就好比偷偷摸摸做壞事,比尋常更刺激,更能讓人荷爾蒙水平直線上升。完全不知道事情是怎么發(fā)展到這種地步的,蘇于溪只覺這一吻漫長到讓他幾乎窒息,可他卻完全不想停止,整個人如同飄在云端,暈頭轉(zhuǎn)向,等他再有意識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是相擁著窩在溫暖的被子里。這一次沒有關(guān)燈,孟沅的臉就在他上方,注視的目光深邃到令他臉紅心跳。兩個人胸膛以下都親密地交纏在一起,肌膚相親,左手五指相扣。蘇于溪的目光不由自主往下,落在孟沅光裸的胸前,他的右手就扣在他胸口的位置,手掌微微潮熱,心跳得很快。原來他也在緊張,不是只有我一個……蘇于溪微微笑了。“小酥魚……”孟沅的聲音略有些暗啞,偏偏某個人的手指不安分地在他胸口動來動去,可他右手正撐著自己身體的重量,不能制止這種煽風點火的惡劣行徑。懲罰性地輕咬了咬蘇于溪鼻尖,孟沅悶聲道,“你這么過來了,就不怕阿姨發(fā)現(xiàn)?”蘇于溪先是皺眉,繼而笑起來,笑得眉眼彎彎。“誰叫某人說要唱搖籃曲給我聽的?我一想覺得這種機會實在難得,只好冒險過來了?!?/br>孟沅低笑一聲,繼續(xù)咬,咬嘴唇。“你確定要聽我唱搖籃曲?就不怕以后睡覺都做噩夢?”蘇于溪不甘示弱,也給他咬回去。輕輕一下,又一下,發(fā)出親昵的、曖昧的聲響,似乎食髓知味,就是怎么纏綿都不夠。“不是還有你么?”蘇于溪說,“有你在,我不會做噩夢的?!?/br>像是昨天晚上,就睡得格外好。蘇于溪邊喘氣邊笑著,完全不知道,他這純天然的反應給孟沅的視覺和聽覺造成多大沖擊。孟沅微微瞇起眼,幽黑瞳孔里仿佛有風暴在積聚,俊朗的臉因為覆了一層薄汗,而愈發(fā)顯出野性的魅力來。蘇于溪從沒見過這樣的孟沅,鬼使神差地,他的手緩緩上移,細致描摹他的眉眼,嘴唇,下巴。“……你這是在引誘我?”孟沅啞著嗓子問。蘇于溪清亮的眼里蘊滿笑意,“算是吧?!?/br>呼吸一瞬間變得沉重,卻是許久許久,孟沅終于長嘆一口氣,身子稍微往側(cè)邊一躺,摟住蘇于溪,將他的臉按在自己胸前。“睡覺?!?/br>蘇于溪聽著他砰砰的心跳聲,還有某處斗志昂揚欲求不滿的小孟沅,他發(fā)誓他不是故意的,但他還是忍不住想笑。“再笑,再笑我可就不管你傷口會不會裂開了……”孟沅擰一把蘇于溪腰間,惡狠狠說。蘇于溪低笑,“嗯,睡吧?!?/br>孟沅剛要閉眼,想了想,又伸手撈過床頭桌上的手機。“怎么了?”蘇于溪疑惑地抬起頭,看見孟沅在設置鬧鐘,“明天有什么事兒么?”“明天早點起來我送你回去,萬一阿姨到你房間找不著你,就不好解釋了?!?/br>蘇于溪哦一聲,末了,他問,“你怕我媽知道?”“笨蛋,”孟沅輕戳他額頭,“我是怕你為難。”蘇于溪一愣,他怎么竟忘了,還可能有這樣一重矛盾在。他應該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么?還記得失憶時跟程奕的那段對話,他當時的確害怕家人知道他跟程奕的“關(guān)系”,但同樣是這件事,跟孟沅在一起時,他卻好像徹底忘記了一般。這種感覺就類似于順理成章,又仿佛明知有困難,也篤定一定能克服,所以,才并沒將困難放在心上。“慢慢來,總會好的?!?/br>蘇于溪想,他都已經(jīng)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從前太多顧慮牽絆,如今好不容易勇敢一次,若是再猶豫不決,不僅辜負別人,也辜負自己。而且,親情與愛情,真是不能兩全么?想到自己可愛的家人,還有被家人一致喜歡的孟沅,蘇于溪有信心,試一試或許真能有意想不到的結(jié)果呢。不過,關(guān)于這信心的來源,蘇于溪卻沒跟孟沅說,他覺得,在正式攤牌之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