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0
書迷正在閱讀:黏住未來老公[重生]、網(wǎng)配之高貴冷艷的某后期 上、反重生之繼承人 下、劇情它總是不對+番外、孩兒他爹是海豚(包子)上、孩兒他爹是海豚(包子)下、三百六十五個金曜日、人魚浮生(穿越 包子)下+番外、弄青鸞、謬 誤 中
,如若無法正面伐敵,何不使策旁敲側(cè)擊。” 步至殿內(nèi),層層文集書墻高聳,前殿似有細微的人語徐徐傳出。待走近聞清所述的內(nèi)容,帝王的神色倏然凝住了,腳步也跟著停下來。 “陛……”隨侍的衛(wèi)央方要傳呼,未及脫口便被止住。 “依你之見?” 兵棋落案傳出細細微響。不多時,一條條計策聞之入耳。簡單明晰的歸納,深入淺出的剖白,直至最后話末,傳來慕容梓的疑問,“那拓跋冶城府如潭,彪悍勇猛,你又怎能肯定,他奪占涼城后不會就此罷戰(zhàn),反而會被荊陽平川的侵擾引上鉤?” 透過書墻的縫隙可見身著侍衛(wèi)青服的男子淡然一笑,對所至的質(zhì)疑分毫不畏,“屬下既敢言之此策,便自有把握?!?/br> 眉目微挑,慕容梓平靜回問,“為何?” “殺心?!?/br> “什么?”她錯愕。 指尖落上地圖上小小的“代”字,李復瑾不急不緩地開口,侃侃而談,“屬下不才,對擁兵遣將之術相知甚少,所幸自小長于涼城,對涼北一代的地貌人文皆算相熟。涼城乃燕代臨界,雖實屬燕地,卻也同常受代地的影響??ぶ麟m知那拓跋冶城府頗深,彪悍勇猛,殊不知其野心勃勃,好大喜功,且極度戀戰(zhàn)。一座涼城,于代國而言僅是邊末,又怎是輕易可平那拓跋冶的胃口的。” “如今在代國,朝勢可謂險峻。代國人人皆知拓跋冶雖為太子,可代帝卻對這位太子不甚上心,轉(zhuǎn)而異常偏愛寵妃憐昭儀所出的六皇子拓拔懿。在代國,冶懿之爭早非秘事。拓跋冶此次興兵,這一戰(zhàn)若勝,拓跋冶的聲明在朝中必然高漲,故這一戰(zhàn)可想對他有多重要。屆時乘勝追擊,勢不可檔?!?/br> “再說代兵……”舒緩了一口氣,李復瑾的眉心松下來,“代國尚武,兵力確強不假,可近些年來,代國境內(nèi)頻發(fā)內(nèi)亂,政務腐壞,軍備廢馳,其武力早已無法同代元帝臨朝時相提并論。代軍此次伐燕這數(shù)十萬軍,皆起于北地一代的兵防,其中不乏拓跋冶的私軍。這些兵騎看似兇猛驍勇,后備力量卻早已空乏。故所采戰(zhàn)術才如此猛烈兇悍,但也失在太過躁進,待此勁一過,其后備力量松懈,我軍趁這時借力打壓,何愁不可驅(qū)盡代敵?” 凝視著兵備地圖,細思良久,慕容梓蹙起眉,“你說的這些沒錯,各方推析也確實得當,可這些,畢竟多為你的猜測,一旦有一處失策,豈不損失慘重?” “知己知彼,方百戰(zhàn)百勝?!崩顝丸α诵Γ翱v然百萬兵馬鐵騎,何以抵得過誅心?” 慕容梓沉默了。 一側(cè)的書墻隱擋住兩道幾不可見的人影。慕容念神情一肅,眺望著桌案的行兵地圖暗暗思索,良久轉(zhuǎn)身。 “陛下,用不用老奴……” “不必?!被厥灼惩搜鄣钪徐o立著的青衣男子,慕容念眼神頗微復雜,悄無聲息地離去。 慕容梓緩緩開口,“罷了,此策雖尚不整足,但也并非全然不可行,只是還需多方謀劃商議。今日之言,我會如實秉明陛下,如若可取,或可一解危時?!?/br> “復瑾一介下屬,見識短淺粗鄙,僅是斗膽敷陳所想,若能解我大燕一時之憂,萬死不辭。” “你不必過謙。”望了他一眼,慕容梓頓了頓,“戰(zhàn)事突然,如今百官均無計可施,你這策略雖著實兇險,但于此情景,已實屬難得。” “承蒙郡主嘉勉,屬下不勝榮幸?!?/br> 隨著話末他微一躬禮。輕微抬眸,目光落上書墻后那兩道漸遠的影子,微妙的情緒一閃而逝,他無聲地松了口氣。 第36章 獻策 如此淺易直觀的一場戰(zhàn)役,不想,竟成了一道最難解的難題。 并非怯懼代國驍勇的兵力,大燕雖建國不久且并不尚武,但國有國威,縱使力不能勝也絕不會臨陣退縮。但貿(mào)然出軍攻伐無異于以卵擊石,絕非善策。 如若放在一年之前,這般不過蛇鼠之患。然而數(shù)月前棠氏一族的墜落波撼朝野,軍力折損。代兵擇選此時興兵起戰(zhàn),絕非僅為一城一池這般簡單。 而今面對這等狼虎之師,若無良策相持,拼死以御,只怕真會國土殘缺。數(shù)量微薄的陣防無法正面抵抗兇猛的外敵,那么唯有使計相權。然而朝中內(nèi)外卻悉數(shù)束手無策,好不容易議出的幾種方案,方一提出便被相繼駁回。幾番僵持不下,無異于陷入一道死局。 除了…… 望著案上已擬好的奏疏,慕容梓眉目稍凝,瞳仁中的憂慮卻更濃了。 誘敵深入,旁敲側(cè)擊。以假戰(zhàn)侵擾之行耗其心力,再趁其不備之時突然攻戰(zhàn),爭取一擊制敵…… 看似確實過于驚險,如若一步踏錯,后果不堪設想。但如果整體思慮嚴密周祥,步步相扣,對敵方心意考量也需格外洞徹精準,卻真無疑是個絕妙的方法。 只是在這之前,只怕朝內(nèi)會無數(shù)喧嘩威壓…… 該怎么辦? 指尖輕挑桌案上的一處玄關,沉木制的桌案右側(cè)立時運出一道暗格。格內(nèi)很空,僅置了則精小的月形徽印。反復踟躕良久,幾番拿起徽印又放下。慕容梓終是默了口氣,略怠地扶住眉心。 · 御居殿內(nèi)燭火微漾。立在殿下,他一直未曾抬頭。 對于帝王的突然傳召,清俊的男子似乎并不意外。然而難以琢磨的天威才最是難測,不由上了心。 一室的宮人悄然退下。慕容念未曾開口,凝眉細索著眼下一盤并未完的棋局。待一子落定,抬眸望了殿下的人,“朕記得你。” 本是平靜的話音卻自挾威嚴。斂去了平日的淡然散漫,李復瑾依禮躬身,“承蒙殿下賞識,屬下萬幸之至?!?/br> “你的劍,使得不錯?!?/br> “蟲篆之技,微不足道,屬下慚愧?!?/br> “是你自謙?!蹦饺菽铍S口應對,執(zhí)起棋子,不緊不慢地自顧對弈。片刻停了手,側(cè)頭深望了他好一會兒,淡淡道:“你可會下棋?” “回陛下,”摸不透帝王此時心緒,他應聲回稟,“略通一二。” 頭頂立時傳來聲音,“那你且看一看,此局何解?” “屬下不敢?!?/br> “無妨?!鄙砸惠p喟,立即遣了衛(wèi)央立屏設坐,竟真?zhèn)€是要對局。 圣命難違,聽來完全沒有情緒的聲音又更是令人惑而不解,無可奈何,他只得走上前。垂眸望向桌案。 棋坪大小的幾案上赫然擺著一副已經(jīng)開局的棋局,黑黑白白凌亂錯峙,乍眼一望全無規(guī)律。局已過半,勝券難望,而解局卻寸步難行。 幾乎——是場將死的局。 鎖眉思忖了許久,李復瑾遲疑地攜起一枚黑子,猶疑良久落了下去。 一場無聲的較量就此開來。 殿內(nèi)一片岑寂,凝聲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