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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的角落,仍是相當熱鬧?;蛐呋蛎牡母魃渝\簇環(huán)繞,鶯鶯燕燕好不動人。一群人中最長的已近中旬,最幼的僅有七八歲,看勢是自幼習藝,此番就著擇選的由頭來王府添個熱鬧。 更多的是望熱鬧的雜人,遠遠墜在道旁笑鬧著望,興盛程度堪比佳節(jié)。中原腹地自古民風含蓄,至前魏末年的女帝之流興起才漸微開放了些。即便如此,這般大肆征集藝姬的還是首次,自然惹人倍感新奇。何況不言其他,娉婷俏麗的美人云聚,也的確是副鮮有的奇景。 “下一位!” 王府門口精壯干練的管家嗓門嘹亮,一旁的小廝大汗淋漓,運筆如飛般記錄著過往每個女子的官牒族籍。驗明了正身還僅是初步。手執(zhí)軟尺的嬤嬤快速測量著每個人的身長比例,稍差分毫便被篩下,每個關口都卡得極嚴。 光是身份條件的核選濾去的人便已有大半。入了府門,立即又有常識文論的考核,更是嚇退了眾多自小只習三從女德的女子。這般嚴苛的擇選天子擇妃尚不可及,更加增強了眾人的好奇,紛紛猜測這位獨出心裁的王爺究竟要做什么。 通過層層選試入了王府內苑,同一批群選的少女僅余寥寥幾個。入苑才發(fā)現(xiàn)內中仍有上百名女子等候。能入內苑的女子藝技水平大多相差無幾,放眼一瞥皆是百中挑一的美人,接下去的擇選恐怕更難。 上百名女子按序分列,三十為組,被分別安置在不同的隔間,等待繼續(xù)下來的獨試。 少了府門外的嘈雜喧囂,猝然淀下的沉寂不禁教人隱隱發(fā)慌。面前的內室深處不時傳出淡微的樂響,隔著紗幕可見婀娜窈窕的輕影。偶時可聞一道尖刻的聲音將樂聲舞姿打斷,接著一行女子自室內行出,或喜或哀的神色各異。 獨試顯然比群試來的更加嚴苛,漫長的等待更是使人緊張。隨著擇試臨近,女子們漸漸沒了活潑嬉笑,秀眉都不自覺輕輕蹙蹙,像是籠上了一層薄郁,更顯不安焦灼。 靜寂之中,猝地一聲駭人的摑響驚起,破了如凝的靜默,“賤婢!” 那一句罵語聲本不大,在當下這般場景下卻倍顯張揚。一眾人的神經本就緊繃著,此刻聞聲皆有些錯愕。只見隊初一名眉目精致的紅衣女子橫眉冷對。焰紅的裙擺處浮著一個碗大的污印,想來是被人不慎踏足所致。 被掌摑的女子身形窈窕,一襲樸素的衣裙裹在成熟豐腴的身段上,仿若一朵明麗的嬌花。而此刻這朵花卻泫然淚泣著,白皙的面龐指印清晰,清淚婉轉,望之楚楚可憐。 輕拭著淚,她顫巍巍地開口,“我……我不是故意的……” 紅衣女子顯然不肯罷休,美艷的面龐上滿滿的厭惡,猛地一搡將她推到在地,怒罵:“賤人!這里可沒男人!裝成這樣一幅柔柔弱弱的樣子,是要勾引誰?!” 哭泣與爭執(zhí)的聲響漸漸漫了出去,引著旁側幾個隔間的藝女也紛紛探過頭來,猝起的爭鬧乍望根本辨不出何是何非,只是盛氣凌人的嬌女與淚眼盈盈的弱女同及,偏側之心顯然易見。 列隊里終有女子看不過去,上前一步似要阻止,卻被同伴拉住,低低的話語輕輕流出,“你瘋了?難道要招惹沈妙逸?” 本想出頭的女子凜了一下,猶豫少晌,終是悄無聲息地退了回去。 議論聲漸漸大了,人群里慢慢有更多的人認出來。眾女本便心頭戚戚,此刻更加忌憚著不敢上前。她們這些民女命微如芥,無人敢在王府惹是生非,更不愿平白惹了這座整個云州都赫然聞名的舞姬。 ——云州紅袖坊的行首舞姬沈妙逸,而今大涼舉國有名的當世舞女。民坊盛傳其身伐舞姿驚鴻絕世,一舞可值萬金,盛名甚可企及當年一舞傾國的前朝公主。 傳聞當年前朝大燕帝王慕容念壽宴,其女定國公主以一闕劍舞“斬雀”驚艷四座,揚名天下??上а喑矞?,傾國一舞終歸塵土,成為絕世之憾。 沈妙逸苦習多年,終將“斬雀”一舞重現(xiàn)天下,并憑此舞一舉興盛紅袖舞坊,成為云州名頭最盛的藝女。無數(shù)商賈權貴一擲千金,僅為親眼目睹“斬雀”一舞,其難可見。 可惜天下聞名的美人也并非完美。云州盛傳沈妙逸容顏傾城,卻性情傲縱,成名后又受盡千般嬌寵,更是變得暴戾易怒。據(jù)聞當初有一婢女,僅是替她束發(fā)時不慎扯痛,便被下令責了十余杖,永逐紅袖坊。 民坊間的流言大多難信,而今這一幕卻是親眼所及。眾女心悸之余,只能感嘆此女運氣不佳。無人愿與這般一個對手為敵。憑妙逸之技,此番選試中選必然,即便她此次藝技超群可選入府,恐怕未來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猛地一腳襲中膝蓋,素衣女面色青白。她本就半仰在地上,忽然而至的劇痛讓她硬生生跪跌在地,險著沒能爬起來。周圍無人相幫,她又駭又怕,躬著身子向后躲避,連聲泣道:“我真的并非有意,姑娘息怒!” 沈妙逸卻似乎聽不見,接連而至的怒諷譏嘲格外難聞,尖刻的話語不堪入耳,聽得無關的人都直感心驚rou跳。謾然間她猛地一扯,直攘得女子袖口破碎,足下一蹌倒向一側。 眼見她便要頭擊石墻,人群中有一只手悄無聲息地一挽,將將堪住了她摔落的勢態(tài)。 險著的慘劇被制止,愕然間眾人紛紛錯目望去,看向隊末那個出手的女子。 那是一個身段美好的女子。 素顏碧裙,螓首蛾眉,素白的面巾掩住了大半張臉,僅能望見如畫的眉目。她一身上下全無珠翠,僅在額間墜了一枚精致的花鈿,仔細望去,才可見那是為掩蓋額上一處細小的胎紋。 發(fā)白的青碧衣衫最普通的粗麻布料。這種裝扮在街坊民間甚為常見,佇在裝扮精致的諸多藝姬中卻大相迥異,一望即知是普通民女。 民女能走到入苑的地步可謂罕見,妙逸上上下下打量了少頃,美麗的黛眉微蹙,語中透著不耐,“你是誰,可認得她?” 素衣女似是被欺怕了,忽然的人施救,抓緊了女子的手臂不肯放。她的頭卻始終垂著,四下的爭鬧仿佛皆與她無關,很久才慢慢抬起眼。 只見她頓了輕許,唇齒一張一翕,淡吐了幾個字,“不認識。” 同時,漠然拂去了素衣女子的手。 眾人皆以為她會打抱不平,這般回音無不令人失望,妙逸嗤笑一聲,“還以為會多能耐,原來也是個怕勢的軟骨頭!” 她并未慍惱,默默地垂了眼睫。 沈妙逸方想又說什么,內室的門卻忽然一動,帶出一聲呵斥,“都吵什么?!” 這邊的動靜聒噪擾人,終于引來了內室一位負責獨試的侍婢,三言兩語訓斥了眾人。威壓之下無人再敢輕易開言。眾人識趣地緘口噤聲,歸回了自己應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