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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了琉璃樽,與她們無關(guān)!王爺要殺殺我,何必連及他人?!” “沒錯?!彼蚯岸辶藥撞剑曊f道:“她們本無罪,只是因你而獲罪。這一切都因你而起。白芷,你一人之過卻要他人來待受,你可負疚?” 慕容素怒目而視,“你……究竟想怎樣?” “既然一切因你而起,自然也要由你結(jié)束。如今她們的命都是你的,她們的生死也自然該由你來定,至于是生是死……”深深看了她一眼,他語調(diào)隱有逼迫,“白芷,你作何選擇?” 筆直的背脊略略一僵。 容色有了一些變化,慕容素指尖微蜷,默然靜立,眉目間逐漸激蕩起憤懣的怒戾。她僵了片刻似在思索,許久一咬牙,驀然折身走下高臺。 第63章 對決 步至器鑭前,與人同高的鑭架上置著各類刀劍戟斧,矛槍鏜箭。 停下腳步,慕容素的視線自各種兵器上一一劃過,最終,落上其中一柄銀色短劍。 銀亮的短劍鋒銳凌厲,一尺三長,同她當(dāng)初所使的那一把如出一轍。她輕探出指,方要提劍,一線思緒一閃而過,忽地頓住了—— 她的劍招全悉李復(fù)瑾所授,那些年她隨性貪玩,所學(xué)非精,但若硬逞,總歸能堅持同他匹抗十招??伤抢顝?fù)瑾之弟,會不會…… 猶豫片晌,她視線輕瞥,望向了一側(cè)的一把長刀。 她從未習(xí)過刀法,唯有的接觸,僅是對莫鈺的刀法目染經(jīng)年。而今選劍尚有一絲可能,而擇刀恐怕…… 她糾蹙著閉上眼。 ——怎么辦? 刀? 還是劍? 猶豫不決,遠處的岳忠不耐地催促,“快一些,王爺還在等著!” 慕容素睜開眼。 在兩者之間稍一留戀,咬了咬牙,她心一橫,抽刀步上臺。 · 比武臺上怒發(fā)沖冠,臺下卻噤如寒蟬。 慕容素長刀垂地,素腕微翻,利刃割裂空氣,直直指向了對側(cè)的人。 僅略定一瞬,李祁景率先動了。他步履一錯,猛地揚足朝著她的方向襲來。迫人的壓力迎面而至,望著他,慕容素未曾動作,她只是靜靜地凝視觀察,將他每一步履,每一幅度收緊眼底—— 錚! 就在他即將擊倒她的一瞬,她忽地閃身微側(cè),長刀脫鞘,堪堪避開了襲擊。 李祁景有些意外,他似乎笑了一下,竟難得贊嘆了一句,“懂得觀察,善握時機,還不錯?!?/br> 她舔了舔唇,以袖拭去額上汗水,握緊了手中長刀。 “仔細接著!”他身形一旋,另一輪攻勢立即開始。 李祁景的力量很大,即便負去雙臂,僅憑防守仍可控握整個場面。他足下一引,猛力一錯,驀然將臺緣的一條鐵鏈震斷。鐵鏈如蛇,瞬時朝著慕容素飛掠而去,迅速而急戾。 慕容素揮刀輕折,一震一扣,帶著全身的力量去擋避,險險躲開飛襲。她腕間一轉(zhuǎn),深斂氣息,幾乎將所有力量傾注手臂,揚刀向?qū)γ娴哪凶又刂叵屡ァ?/br> 沉重的長刀劈破空氣,刃風(fēng)如刺,迎面而來。 那一刀若是襲在身上,尋常人恐怕筋骨都會盡廢了,卻幾乎傷不到他。他只是稍微一側(cè),以一道不可思議的角度驀然折身一躍,輕松化開了危機。 時間靜靜推移,一切仿若凝固了。 慕容素初時還心覺游刃有余,漸漸地,卻愈加覺得辛苦吃力。行刀所求力與快,體力的耗失令她完全落了下勢,不管從力量還是招式,她根本都不是李祁景的對手,幾乎是拼了命在苦撐。 …… “三?!?/br> “四。” “五?!?/br> 望著面前搖搖欲墜的女子,李祁景漫然輕數(shù),掩不住鄙夷之色,“力度不夠,速度不夠,你還能撐多久?” 她咬了咬唇?jīng)]有說話,左支右絀,握刀的手臂都幾乎在顫抖。 莫鈺——會怎么做? 閉上眼,腦海迅速飛轉(zhuǎn),一寸寸記憶瘋涌上來,每一個動作,每一步步履……她猝然睜眼,低喝一聲,幾乎拼勁了全身的力量,鋌而走險,一刀朝著對面劃去。 沉重的刀鋒仿佛驟然活了,夾著怒殺般的冽力,狠狠地朝著李祁景的方向而去。李祁景被勁力掃中,僅覺肩臂猝地一痛。他似有些吃驚,驀然一閃,萬分驚險地避過刀鋒。他猛然一躍,一引一踢,將這一刀破開而去。 “強弩之末!”他也有些動了意氣,繼續(xù)下去的招數(shù)招招沉重冷漠,狠烈而摧折。即便不懂武,場上的勢態(tài)也顯而易見,眾女皆知勝利無望,紛紛撇開頭去。 猝然間一個人影被猛地踢開,雪白的身影自臺上躍出一道漂亮的弧線,繼而沉沉跌落下臺,渾身的劇痛一瞬間傾襲而來。她極想站起身,可是——掙扎許久卻根本站不起來。 一雙精致的金線絲履踱步而來,緩緩站定在她面前。 “你輸了?!?/br> 她輸了。 巨大的絕望與失落沉在胸口,慕容素喉間一愕,驀然嘔出一口鮮血。 她已用盡全力,卻還是輸了…… 這是她早該料想到的結(jié)果。不管是從何處她本都斗他不過。若非他留了余地,恐怕早已喪命當(dāng)場。 是她的錯,未曾捺住意氣面對挑唆。如果方才她僅少說那么一句,如果—— 可惜沒有如果,這一切已是定局。 靜默了一刻,她輕輕咳,聲音喑如秋蟬,“愿賭服輸?!?/br> 強撐著站起來,她直視著她,形容說不出的狼狽,“你放過她們,殺了我吧?!?/br> 李祁景一聲冷哼。 拾起她遺落在地的長刀,他翻看了看,冷諷道:“伶牙俐齒,膽量過人,卻有本事叫囂,沒實力令自己全身而退?!边旬?dāng)一聲,長刀摔落在地,“真不知你這是勇敢,還是愚蠢!” 她不置可否,臉上神色含混莫辯?;蛟S是心知自己必死,便連慍惱都不曾。 “我告訴你?!崩钇罹暗脑捯魢?yán)肅而冷漠,“我自幼觸武。長刀利劍,下毒暗器,全然修習(xí)。方才與你這一試,憑你的功夫,別說兩只手,便是你將我整個人捆綁,我照可殺了你?!?/br> “但,這就是公平?!卑党恋捻杏斜鶝龅闹S意,“這世上本就沒有什么公平,有的只是勝者為尊。誰贏,誰強,誰就是公平。只有弱者才會口口聲聲討要公平,至于強者,根本不屑于此?!?/br> “而你……”音調(diào)中挾起愈來愈濃的嘲弄,他不遺余力地打擊,“憑著對這朝局天下的一知半解,便自以為是的想要主持公正?殊不知這根本就是笑談!逐鹿天下談何公正?你只知我大涼覆滅燕國,又怎不見當(dāng)年燕滅魏,魏滅周?向前推及,這天下萬古都乃荒寂,又有誰主?你告訴我,又是何處而來的公平?” “……”慕容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