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0
書迷正在閱讀:黏住未來老公[重生]、網(wǎng)配之高貴冷艷的某后期 上、反重生之繼承人 下、劇情它總是不對+番外、孩兒他爹是海豚(包子)上、孩兒他爹是海豚(包子)下、三百六十五個金曜日、人魚浮生(穿越 包子)下+番外、弄青鸞、謬 誤 中
即輕哂,以笑掩去了一閃而逝的落寞,如以往一般垂目,“只是陛下雖允,臣妾卻不敢逾越?!?/br> “……”李復瑾頓時一扼,方才升騰起的情緒迅速落下,如被冷水澆滅的焰火,慢慢收斂了眼睫。 半晌,他重新整理了心情,喑聲道:“那你呢?可否有何小字?” “什么?” 他盡量微笑,令自己的失落不至太過明顯,道:“你可有什么小字,或乳名?或者,平日里,你家人都是怎么喚你的?” 她微訝,不禁抬起頭盯住了他。絢爛的日光投過窗欞,肆意籠罩著他,映亮了他溫潤俊美的輪廓。無數(shù)金黃細碎的飛塵飄揚在他周身,虛幻得不復真實。 一剎記憶似乎發(fā)生了倒轉,眼前的這個人似與很多年前的那個男子重疊在一處,青衫俊顏,揚唇淺笑,他輕手遞去如雪的玉佩,溫聲如玉——“無妨,姑娘無恙便好?!?/br> …… 她很想說,她有。有另一個名字,更有另一個身份。 她很想問,當年宮變,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又是否有他自己的苦衷? 她更想問,而今的他,對“白芷”的這般不同,又有幾分……是源于她的? 但最終,她只是轉開了視線,聲線淡平,“阿芷。” “阿芷?” “嗯。”慕容素輕輕嘆息,“臣妾家中人丁單薄,家中僅有爹爹一人,喚我阿芷?!?/br> “好。”俊顏綻出笑容,李復瑾道:“那朕今后,便叫你阿芷?!?/br> · 一聲錚鳴,凜冽的劍鋒刺裂空氣,清吟余音蕩耳不絕。 翻轉的劍花如電,速度疾冽,如一朵憑空而綻的白花,卻夾著侵膚凜人的風。這樣極速而凌歷的劍氣,若是落人身上,怕是筋骨都會一瞬折斷了去。 李復瑾的反應很快,淡定地錯步旋身,掌中微扣,沿著對方的力量逐步扣引。他只守不攻,看似形勢頗急,臂間的劍卻來去有序,分明將周身維護得異常完好,受不到丁點波及。 很快原本冷冽的劍影已然落了下勢,在對方點水不露的圍守下逐漸失了方向。猝然間李復瑾已然出手,在他尚未及防之時劈劍意挑,遠遠蕩開了刃光。最后一招驀地落了,劍影消散,再無回轉之力。 劍鋒止息,空中唯余微風不絕,梨花飛盡。 “皇兄成日繁忙,這劍法可是退了不少?!崩钇罹吧⒙恍Γ箝g微轉,挽了一朵漂亮的劍花,道:“以前我在你手中,可都過不上十招?!?/br> 這不過一場兄弟間心血來潮的切磋,李復瑾并不在意,淡笑道:“是你長進了,再過些時日,怕是我不及你?!?/br> 李祁景收劍入鞘,跟隨著他亦步同行,淺望宮苑梨花香風縈人,似隨口開了個話題,“聽聞,阮美人復寵了?!?/br> 李復瑾瞥了他一眼,沒動什么聲色,“你成日躲在府中,消息倒是十分靈敏?!?/br> “王府那么無聊,這皇城中的八卦可比府中有趣得多?!彼S手折了一枝雪梨,目光意味莫測,“皇兄,你可是在籌謀什么?” 他微默,不曾回答,半晌反問道:“那你呢?” “我?” “你平日可從不會過問我后宮的宮妃,今天更不像巧合?!?/br> 李祁景笑了,搖頭道:“也不是,只不過這阮美人在年前一向北淇玥壓著,甚至恨不得挫骨揚灰,突然解了壓禁,反而覺得有些稀奇了?!?/br> “是啊。”李復瑾亦嘆,“所以我也很想看看,他們究竟想做什么?!?/br> 李祁景愕然一怔。 如此說來,他已心知淇氏與阮氏達成同謀,不禁有了疑惑,“你既然心知肚明,就不怕這么放任局勢,時日一久,淇阮兩氏合謀難控?” “怕?”他淡笑,深邃的瞳仁微斂,莫名有了冷嘲,“為何要怕?若是明槍也罷,只怕引出一支暗箭,心喜尚來不及?!?/br> 李祁景頓時一詫,“什么?” “你以為阮倧文是因拒不肯同淇氏為謀才被清洗?”他冷笑,揮手召來侯平,取出一份密封的輕箋,“連你都不曾察覺,足可見淇嘯天這一棋布的甚好。” “他——”李祁景仍舊怔愕,目光飛快掠過密信,難以置信,“阮倧文是淇嘯天的人?這怎么可能?” “我也是偶然間才知曉阮倧文與淇嘯天有這般淵源。阮倧文在還未入仕前便曾受過淇家恩惠,后來他一路平步,其間也不乏淇嘯天的暗中舉薦,他算得上淇嘯天不再朝里的一枚私棋。” “他想試探你?!崩钇罹八蚕⒘宋颉?/br> 涼國自復國以來,淇嘯天擅權專橫權勢滔天,李復瑾對他的忌諱雖非顯見,但以淇嘯天多疑的性情,足以令他疑慮難安。李復瑾能想到的,淇嘯天自然也能想到,也便自然施展對策。 阮倧文仕途青白,且能力居上,無論從何處權衡,都是根基尚淺的新帝籠絡的佳選。對于淇嘯天而言,與其縱勢,他所需的更是一個可控的傀儡,如若他所疑思的一切成真,那么憑他而今的勢力,恐怕會心生殺意。 只可惜淇嘯天這一計尚未成功,阮倧文便已率先挑觸了淇嘯天的某些利益,這才令淇氏不得已著手除異。 “怪不得,自那阮美人進宮,你便冷落淇玥,獨寵那阮美人?!崩钇罹八菩Ψ切?,“我就說那阮美人也沒哪里特殊,怎就會得你這般憐愛。原來,你是想挑起淇阮兩家的矛盾,讓他們自己先斗起來?!?/br> “七成吧?!崩顝丸霐宽?,容顏無一波瀾,“想來淇嘯天自己也沒想到阮倧文自己也有野心,萬非他隨意鼓掌之輩,所以才會這般急切清除異己,加上我從中挑撥,自然水到渠成。” 他嘖了兩聲,不禁佩服,心下卻總是有些憂慮,“你就不怕弄巧反拙?” “毒瘤就是毒瘤,即便視而不見也依然存在,總歸是個危險。倒不如賭一把,一朝清個干凈。” 這倒的確是他的做事風格,李祁景默了默,剛想再說什么,一陣香風微盈,遠遠的,已聽聞鶯鶯燕燕的談笑聲傳來。 · 身處于一干宮妃侍婢之間,慕容素一直興致缺缺,百無聊賴地觀賞著周遭怡麗春景。宮苑內春花繚繞,景色疏麗,本是沁人心闊的景象,卻因四下的嘈雜,總顯得些微零落。 這一日谷雨,溫度明顯升了些許,又是難得的晴朗天,央華宮昌起宮妃游園踏青,于宮苑閑聚怡情。她本不愿來,奈何徐韶冉執(zhí)著勸扯,這才勉強至此。 今日來的大抵十余人,除卻宮妃,還有一些是朝內高官的妻女閨眷,多數(shù)環(huán)繞著淇玥、喬虞兩人,嘻嘻笑笑地閑談。僅有少數(shù)年紀較輕的女子對這位傳說中的昭儀極感興趣,卻仍不敢光明正大地交流。而今宮內人盡皆知淇皇妃與白昭儀頗有不睦,憑借淇家的勢力,自然無人敢挑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