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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了起來,溫聲道,“潛哥兒,你爹肯定沒事的,不要擔心”。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不是我,馮jiejie不會死!爹也不會要娶一塊牌子,更不會被西北軍追殺,都是我!都是我!我給馮jiejie償命,你們別為難爹爹了,也別為難祖母了!” 華潛大聲哭喊著,猛地甩開葉青程的手,葉青程不動聲色松開,華潛便一頭朝馮若詩的棺木上撞去…… 244 殺人放火(一) 馮老將軍和馮守疆都身手不凡,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華潛一頭撞上去,及時拉住了華潛。 華夫人還沒多大動作,燕陽郡主卻被華潛牽動了心神,緊張上下查看了一番,見他無恙,拉著他的手哽咽悲泣了起來,“潛哥兒,不怪你,你還這么小,你知道什么,都是我,是我的錯!我不該丟詩詩一個人的!都是我!” 燕陽郡主一哭,在座的貴婦小姐都坐不住了,紛紛勸解起來,倒把個本該清冷肅穆的靈堂折騰的一派鬧騰。 葉青殊早被擠離了燕陽郡主身邊,隔著人群遙遙看向馮若詩的棺柩。 上輩子,馮若詩不堪華夫人的折磨,自盡而亡。 這輩子,馮若詩進京不久,就慘死街頭。 可以說是她的性格使然,卻更是她的身份帶來的禍患,懷璧其罪! 馮若詩身為手掌重權的西北馮氏之女,卻沒有相應的才智手段,便成了權利相爭下的犧牲品,一如,長姐—— 葉青殊眸色冰冷,男人們爭權奪利,卻將矛頭都對準后宅無辜女子,真是好大的出息! …… …… 葉青程奉皇命,這幾天要全程陪同馮老將軍,一切落定后,葉青殊依舊將燕陽郡主送回了長公主府。 燕陽郡主的情緒比來時更加低落,葉青殊不放心她,也想和宣茗說幾句話,索性就留了下來。 葉青殊其實并不擅長哄孩子,也不討孩子的喜歡,上輩子,她親生的兒子不親近她,除了有付老太太的原因,與她本身也有關系,似乎她身上就是有種氣場,讓孩子對她喜歡不起來。 這輩子先是有個華潛不知緣由的親近她,后有燕陽郡主喜歡崇拜她,雖然她是抱著和他們交好有好處的目的刻意與他們交好。 時日長了,卻也是處出了真心的。 此刻,她看著燕陽郡主郁郁寡歡悶悶不樂,也是心急,便提議去玩投壺,又提了幾個燕陽郡主平日喜歡玩的,燕陽郡主卻都一口回絕了。 葉青殊沒了法子,她實在是不擅長哄孩子,悶悶坐了一會,索性拿出隨身帶的書看了起來。 她帶的是葉青程從翰林院借回來的一本有關捕魚技巧的書。 她之前從未看過相關的書籍,看的不算順暢,有些地方十分難懂,不知不覺間,她原本閑適的姿態(tài)就慢慢起了變化,神色肅穆,脊背挺的筆直,伸手敲了敲桌子。 芳草忙請長公主府的人準備筆墨,葉青殊連頭都沒抬,就準確從芳草手中接過了筆,遇到不懂的、重要的地方就標記下來,偶爾還會寫幾行字。 燕陽郡主本是自己在傷心,不知不覺的就被葉青殊認真的姿態(tài)吸引了過去,愣愣盯著她發(fā)呆。 半晌,燕陽郡主幽幽開口,“阿丑,你看書真認真,我都看了你半天了,你都沒發(fā)覺”。 葉青殊回神,先仔細將筆擱上筆架,又掃了一眼自己剛剛看到的地方,方微笑道,“看書不認真那還不如不看”。 燕陽郡主噢了一聲,葉青殊笑了笑,又道,“其實你還沒見過兄長看書,我只能說是認真,兄長卻——” 葉青殊頓住聲音,掃了一眼燕陽郡主,方開口道,“唔,怎么說吧,我敢打賭,他以后就算對他娘子也沒對書那么好!” 燕陽郡主愣住,“那,是什么樣子?” “等哪天我?guī)闱魄啤薄?/br> 葉青殊借著葉青程的話頭,娓娓說起了在蜀中遇到的奇聞軼事,燕陽郡主果然聽住了,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她。 葉青殊覺得自己的心都被她看軟了,語調越發(fā)柔和起來,正說到葉守義審的一件疑案,外間丫鬟婆子喊郡王的聲音響起。 葉青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整理衣裳站了起來,不一會宣茗就大踏步走了進來,葉青殊垂頭行禮,“阿殊見過郡王”。 “免”。 宣茗上下打量了一番燕陽郡主,見她精神不錯,這才去看葉青殊,葉青殊恰恰抬起頭來朝他粲然一笑。 她今天戴了一支紅翡滴珠鳳頭釵,鳳口中吐出的紅翡滴珠垂在眉心,殷紅如朱砂,似極了葉青靈點在眉心的吠琉璃。 葉青殊本就與葉青靈容貌相似,這般一打扮,宣茗乍一看上去,竟以為是葉青靈,雙瞳猛縮,下意識上前了一步。 葉青殊笑顏如花,“郡王幾日不見倒是消瘦了不少”。 宣茗回神,銳利的雙眼中帶上了羞惱之色,他敢肯定,她今天這般打扮肯定是故意的! 燕陽郡主催促道,“阿丑,快說啊,到底是誰殺了那個女人?” 葉青殊微微一笑,“郡主,我與郡王說幾句話”。 宣茗哼了一聲,燕陽郡主躊躇看了葉青殊一眼,似是想留下來,然而最終,她還是避了出去。 宣茗輕嗤,“你和她說什么了,引得她想留下來聽我們說話?” 葉青殊找他,絕對不會是什么好事,燕陽郡主就算不知道,也絕對知道不可能是她感興趣的吃喝玩樂的事,往常,她最不耐煩這些,然而今天,她卻破天荒的想聽。 “和我無關,只是——” 葉青殊幽幽一嘆,“郡主似乎想長大了”。 長大—— 還真是美好又殘忍的一個詞,出身高貴受盡寵愛如燕陽郡主想要長大,也避不開那痛苦又漫長的過程。 宣茗不置可否,“什么事?” “郡王應該還記得欠我兩個人情吧?我想請郡王還一個”。 葉青殊神色陰郁冷厲,“殺人、放火,甚至是鬧鬼,每一天,我要定國侯府沒有一天安寧的日子!” 宣茗一愣之后,搖頭道,“就算是我,想要殺了定國侯府的男丁,也十分困難,更不用說一把火燒了定國侯府”。 葉青殊緊緊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