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0
書迷正在閱讀:皇后無所畏懼、攻略達(dá)成十年后![綜漫]、作者填坑不容易、這真的只是一個游戲、仙家小農(nóng)女、紅樓之天道被穿越、(西游記同人)楊戩與孫悟空、虞兮虞兮、最強男神、[我的英雄學(xué)院]叔,擼貓么
署,都只是為了他關(guān)心的那些人能夠生活得更幸福一些。末了人人都皆大歡喜,只有他自己……只有他自己……老君接住金鋼琢套回右臂之上,仍只是正襟而坐,連姿勢都不曾變上分毫。只見他雙眉或蹙或舒,神色時而惱怒,時而感慨,終于轉(zhuǎn)成一聲長嘆:“早知你別有用心,卻偏想不出所以,原來是這樣,原來你從未忘記出任司法天神時的初衷!竟然連我這知情人都騙過了,楊戩,你演的這出好戲,當(dāng)真稱得上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只可惜你那meimei和外甥太不爭氣,沒由來地變成你甩不掉又累死人的大包袱——”頓了一頓,他正色道,“你被三界通輯,八百年的經(jīng)營毀于一旦,想必冒險見我,定是與此有關(guān)。不錯,若我與你合作,再在王母面前虛與委蛇,你重登司法天神寶座易如反掌。但到底你有什么把握,認(rèn)定可以說服老道全力配合于你?”楊戩微笑道:“道祖果然不愧是道祖,一語中的,和你這樣的聰明人說話,當(dāng)真一點不累。”翻手掣了寶蓮燈在手,沉聲道,“楊戩的把握,盡在此燈之中?!崩暇娴溃骸皩毶彑簦咳粢晕淞ο嗝{,你方才就不會解了老道被封的xue位……”楊戩搖頭道:“老君你算不得什么君子,但卻也決不會是貪生怕死的小人。武力相脅?若做出此事,沒的辱了你的身份,也辱了我的眼力。老君,你且看好了——”擲燈停在空中,神目中光華閃爍,生yingying地嵌入燈內(nèi),再度觸動機括。驀然充塞了大半空間的寶蓮燈中,從開天辟地時起的混沌迷茫,到上古大神的決絕,一幕幕往昔飛快地重現(xiàn)著,物種生滅,萬物運行,直到不周山傾倒,七彩石煉制,最后,那承載神力的死物,纏繞了血rou,現(xiàn)出眾人都了然與心的熟悉面目……“這不可能!”老君一躍而起,雙手不住顫抖,喃喃地道,“怎么可能——死物?造就的死物?伏羲神王與女媧娘娘,他們,他們……可是,玉帝王母育有后代,他們的后代,也都繁延了下一代……”他在燈外,同樣聽不見里面的女媧法諭,楊戩早料到會是這般反應(yīng),冷笑道:“繁延了下一代不假,但那是些什么?織女的孩子化為小星,而你苦心造就的董永之子,在我誦出石化咒語之前,便成了一塊頑石——死物,就是他們的后代,也只是活著的死物而已!”老君垂下頭去,掩去變幻無休的表情。道祖不喜歡將內(nèi)心劇烈的變化顯于人前,千萬年見識閱歷,使他片刻之間便恢復(fù)了常態(tài),拂衣坐回榻上,說道:“明白了,早在玉帝與王母出生之日起,三界的格局便已注定如此。封神之戰(zhàn)不過是個借口,我也好,通天師弟他們也罷,不過是古神的一枚棋子而已……”茫然若失地嘆息一聲,他抬頭問道:“女媧既留下只有你的神目才堪觸動的密諭幻相,決不會僅為告之王母的來歷那么簡單。她左肩上的一抹金光是怎么回事?”楊戩點頭道:“老君果然好眼力,燈中紛擾的諸般真相,都是已發(fā)生的過往,唯有此處,才是重中之重?!币颇克念櫍虿贿h(yuǎn)處盛放丹藥的朱漆葫蘆一指,說道,“老君有句名言,埏土以為器,當(dāng)其無,有器之用,那意思是說,只有其內(nèi)部中空虛無,才能盛得了物品,是也不是?”老君呵呵笑道:“當(dāng)年老道窮極無聊,下凡做了一世凡人,尹喜雖是個小小的關(guān)尹,望氣之術(shù)卻端的要得,強留了我五日,老道不得已,才寫下了這本道德經(jīng),想不到居然入了你顯圣真君的法眼,老道真是幸何如之!”那次老君在天廷權(quán)力之爭中失勢,這才匆忙投生人間避禍,與窮極無聊云云拉不上多少關(guān)系,楊戩知他愛護面子,一笑置之,只續(xù)道:“做出的器具若不中空,便沒有碗盒杯盞之用。但是,若裝滿東西后卻堵死了壺口杯口,那么這器具,能不能仍算是名實相符呢?”老君眼睛一亮,拍手笑道:“著啊,明白了,那是王母唯一的破綻對不對?她畢竟只是一介法器,意識神通,盡來自于上古神力。若封死她攝取神力的途徑,便等同于徹底禁錮了她的神識——女媧娘娘當(dāng)真是深謀遠(yuǎn)慮,步步留下后著應(yīng)對!”笑聲忽斂,他凝神看向楊戩,“以你的心機手段,不動聲色地禁錮住王母并非難事,何以要將這般驚天大秘告之于我?”楊戩輕嘆道:“禁錮王母當(dāng)然容易,但更改天條,救出家母,卻非一人之力便能做到。我試了八百年,徒勞無功不說,反連三妹都搭了進去。老君,不若從此時起,你我都先放下猜忌之心——封印王母的神識,須有女媧娘娘密傳的法咒,你想扳倒那女人,也唯有與我合作才行?!?/br>“何況還有光柱里被換了的咒語……”他在心中補充了一句,并沒有說給老君聽,說了,也徒令道祖多些顧慮與懷疑,他追求的那些東西,在道祖眼中,只是一些荒誕無稽的笑料而已。老君看著他半晌,屈指默算起來,天下并沒有能完全預(yù)見未來的道術(shù),但對未發(fā)生的吉兇禍福,卻總能測而得之。他原是測此舉的利弊,但一番推演之后,神色卻越發(fā)奇特,似是大喜過望,又似是迷惑惋惜,突然抬頭,沉聲喝道:“楊戩,老道最后問你一次,你真的不肯為我所用?”楊戩淡然道:“道祖何必明知故問?我不難敷衍于你,但那種敷衍,能有什么意思?”老君點了點頭,一抹冷笑掠過嘴角,說道:“既如此,我也不強人所難了。只是將來,你若真落個生死兩難,豬狗不如的下場,可千萬不要后悔,更不要埋怨老道我見死不救!”他的推演,明白昭示了這次合作,有百利無一害,至于其中耐人尋味之處,也只與這個顯圣真君有關(guān),他又何必去cao那份閑心?三圣母臉色轉(zhuǎn)白,寒氣從心底生起。老君那淡而又淡的八個字,如驚雷一般,震得她心膽俱裂。無由地,她想到了中秋的那一次聚會,二哥的每一個眼神似乎都在眼前閃動。拼命想看清,卻沒有用,那時的她,根本不曾在意過哥哥眼中的悲喜……她知老君身為道祖,推算之術(shù)最有效驗,必不會錯。但二哥日后遭遇,她自認(rèn)也是清楚的,喃喃地問出了聲:“出事后沒多久……沒過多久我們便找到他了,老君為什么要那樣說……沉香,小玉,三太子,中秋時我們還接了二哥來赴宴的……對不對……”沉香在一邊發(fā)怔。他到底做過十幾年凡人,人情世故還是知道些的。猜也猜得出,在家中的三年多,舅舅必得不到什么好處去。母親不明白,自己也不敢細(xì)想,只拿話安慰道:“娘,舅舅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他如何受得了由人擺布的日子?老君的話,怕指的就這些。”安撫著母親,自己卻仍是發(fā)怔,種種可能浮現(xiàn)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