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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乾坤缽是上古的法器,但自來到本宮手里,還一次也不曾用過。司法天神,說起這法器,簡直象是為你專門量身定做的一般——怎么說呢,它固然妙用無窮,卻偏偏有個小小的毛病,對施法者極有好感,有好感到了要休戚與共,同生共死的地步……”王母那時的話,宛如驚雷,王母那時的得意,也清晰得如在眼前——“罩下乾坤缽后,你便是它,它便是你,從此你二人便綁成了一體,你的元神成為它最有效的力量源泉。三界之內(nèi),只有開天神斧能奈何得了它,但現(xiàn)在就算有人尋到了此斧,也需法力遠(yuǎn)勝于你才行。所以司法天神,為了你自己,你千萬別任由這種事的發(fā)生——只因乾坤缽碎裂的那一刻,便是你楊戩元神破滅,必死無疑的時候!”回憶著這些,他卻沒多說什么,似這些與自己已全然無關(guān)。但目光中的落寞,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增加,糾集在山洞的空曠處,疲憊中蘊(yùn)著深深的辛酸,暴露出內(nèi)心深處隱秘的柔軟與黯然。木公再不知說什么好,蒼色漸漸淡了去,云霧彌起,在楊戩身側(cè)環(huán)繞著,想安慰他,又不知從何安慰起。楊戩合上雙目,許久緩緩睜開,深邃而冷靜,說道:“三更天已到,木公,要勞你費(fèi)神了?!?/br>振了振衣袖,定氣凝神,放松了神識安靜地等候著。他不能提起法力護(hù)體,太上老君道術(shù)再高深,象乾坤缽這種上古法器,也必要費(fèi)上一番工夫。若他的法力再幫著法器對抗,七彩石里銘了新天條,被外力激蕩得狠了,萬一有所損傷,只怕會前功盡棄。三圣母失魂落魄地看著二哥,唇齒輕顫,一句話也說不出。一片寂靜里,楊戩身子驀然大震,一股重壓傳來,連人帶著石凳,竟生生被壓入了地下幾分。木公幻出的云霧暴漲,聲音也緊張起來:“開始了?我先護(hù)住你心脈?!睏顟鞆埧谟Z,一時竟說不出話,勉強(qiáng)提氣,低聲道:“護(hù)住就成了,不要與抗,七彩石經(jīng)不起震蕩……”重壓又至,他腦中一陣眩暈,周身骨節(jié)咔咔輕響,在寂靜的山洞中,分外剌耳明顯。云霧變幻無休,顯然木公極為擔(dān)心,卻又不敢自作主張。楊戩五官中都緩緩地滲出鮮血,極是可怖,卻只蹙了眉硬行忍著。又過了片刻,他神目處朱果大小的缽影忽現(xiàn),火炙般地錐疼中,缽影一虛,悶哼聲里,整個人向后倒撞,直摔到石壁之上。云霧里無數(shù)光芒耀出,火樹銀花般地交織成網(wǎng),將整個山洞照得亮如白晝。沉香搶上前想扶住舅舅,楊戩從他手中滑過,跌落在地。云霧中的光網(wǎng)席卷而至,將楊戩震離身體的元神強(qiáng)壓了回去。光網(wǎng)復(fù)又收縮成團(tuán),懸在頂上,柔和的流光瀉下,楊戩閉目調(diào)息,一時也無力起身。“沒事吧?沉香,啊,舅舅他沒事吧?”小玉顫抖了聲音問,沉香抬眼看向她,眼神里竟全是惶恐失措。這一次是沒事,但下次,拿起開天神斧劈山時呢?誰去救他?在家里那三年多,自己,甚至都沒去看過他一眼!突然心中一緊:“是在昆侖神這兒拿到的天開神斧。難道,難道也是舅舅預(yù)先安排的?”楊戩的呼吸悠長了些,扶住石壁,緩緩站起來。想了一想,拿起銀飾,取下,銀芒從飾中折射。他神目中光芒接住,控制著引回體內(nèi)一些,余下的又全逼了回去,依然戴回頸上。木公這時才松了口氣,想幻出笑臉,但嘴角強(qiáng)向上勾,倒帶了幾分愁色。圍著楊戩轉(zhuǎn)一圈,他道:“仍封印著五成法力……為什么不全拿回來,怕你那外甥劈不開乾坤缽?”楊戩不答,墨扇握在手中,揮出,化為三尖兩刃槍。木公一震,說道:“你打定主意了?”楊戩點(diǎn)點(diǎn)頭,三尖兩刃槍又起變化,竟化成了開天神斧模樣,卻是在楊戩的手里嗡嗡地顫抖著,仿佛一個無助的孩子,發(fā)覺自己即將被托付給另一家人的命運(yùn),只恨追趕不上再不肯回頭的親人。眾人連受剌激,都似麻木了,只呆看著說不出話來。木公嘆道:“楊戩,神物認(rèn)主,你便是想送給外甥,也是不成的?!?/br>楊戩撫著神斧,直到它慢慢平靜下來,才微揚(yáng)嘴角,淡然道:“若我死了呢?要劈開乾坤缽,非開天神斧不可。”木公不語,想了許久才道:“也許,還有另一種方法。若有人自愿化入神斧,在你這個主人允許的前提下,壓制神斧的靈性,或許能……”楊戩已意興蕭索地?fù)u頭:“何必呢,劈山后我元神破滅,已無幸理。何必多害一條性命?能為沉香死的,定是他心中看重之人,何必讓他傷心。這孩子,吃的苦頭也已經(jīng)不少,我是逼得他太緊了?!薄安?,舅舅,不要,不要對我這么好!原來神斧就是舅舅的三尖兩刃槍……難怪它會斷,難怪接起后我再也拿不動它!我,我竟用舅舅的神兵傷了他……”沉香靠著山石無力坐下,看舅舅將神斧放好,手中又出現(xiàn)一把三尖兩刃槍,只是全無靈性,一眼可見乃凡鐵所造。楊戩默念法咒,舉袖拂過,槍聲鍍上一層光華,好似原來一般。楊戩自失地一笑:“這凡鐵應(yīng)該已傷不了他。到時我再逼他一步,他也不會再留情了。既已開始,就演到底吧!”沉香想起丁香死時舅舅錯愕的表情,原來他根本不想傷害任何人,除了他自己。他只是作勢威嚇,錯手傷了丁香。而自己,只見到丁香的血,卻沒有看見舅舅眼中的沉痛與悲悔。木公嘆息聲里,楊戩又道“還有那個玉匣,裝的是我八百年來,故意錯斷的舊案文牘。你先收著,不要透露出去,等將來,你看沉香有沒有可能接任司法天神……”木公失聲道:“什么?司法天神?”楊戩淡然道:“手上若無權(quán)柄,憑什么去守護(hù)親人的周全?等他再成熟一些,或許也該去天庭任職了。新天條還算得上公正,只須他按律執(zhí)法,再不必象我這般處處違心?!?/br>木公喃喃地道:“你竟這般殫精竭慮地替他設(shè)局?那些舊案糾正過來,光這筆人情,就足夠他在三界里左右逢源……這個小子,坐享其成,真是天大的好福氣……”楊戩微微一笑,不再多說,轉(zhuǎn)身離開。第十一章森戈蕩瑤池酒闌更殘,凡鐵化成的三尖兩刃槍,隨意地橫拋在石階邊。后殿向來無人敢擅入,所以,司法天神難得不講威儀地在殿前席地而坐,也不用擔(dān)心會被誰撞個正著。日間兜率密信傳來,各方終于敲定了沉香的舉事之期。隨即楊戩道道嚴(yán)令傳下,生造出各種離奇的借口,將天廷的各路兵力,都盡數(shù)調(diào)離了遣往下界。如今,除了南天門和靈宵瑤池尚有些微薄人手應(yīng)景以免王母玉帝起疑之外,偌大的三十三重天上,已無片甲駐守。積雷山昔日親手布署下的鐵桶重圍,也于當(dāng)日被他下令全部后撒,美其名曰準(zhǔn)備蓄勢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