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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問:“是二郎神?”三圣母斬釘截鐵道:“絕不會是二哥的人!”正是楊戩和天奴帶領天兵天將下界來了。三圣母做夢都沒想到二哥會領人來抓自己。她不敢置信地望著云朵上的楊戩,震驚得失了言語。楊戩的面色還是那么平靜,三圣母什么都看不出來。梅山兄弟和哮天犬圍過來,三圣母才有些明白眼前的處境,慢慢地,紅了眼眶。“難道,又是一千五百年前的灌江口?又是一場滅門之災?”三圣母話未說完,眼淚已經(jīng)下來了。想起當年灌江口楊府被滅門的情景,心痛難當,淚水漣漣。楊戩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天奴,見天奴掂了掂手里能使花果山復蘇的種子。楊戩沖左右使了個眼色,將三尖兩刃槍直指三圣母,只說了一個字:“殺!”天兵天將如潮水般向三圣母攻去,三圣母全力抵擋,發(fā)紅的眼睛一直望著楊戩。屋內(nèi)忽然傳出一聲嬰兒的啼哭。所有人都是一愣。哮天犬道:“主人,原來他們已經(jīng)有了孩子了……”天奴大喊:“楊戩,殺了這個妖孽!”楊戩看向天奴。“你還在猶豫什么?殺了妖孽!”天奴緊緊捏著那袋種子。楊戩睜開了天眼。天眼中發(fā)出一道白光,射向屋內(nèi)。三圣母大驚失色,奮力扔出寶蓮燈。房屋轟然倒塌,炸成碎片,煙塵四起,火光沖天。幸好劉彥昌和沉香因?qū)毶彑舻谋Wo而安然無事。寶蓮燈帶著他們飛上半空。天兵天將皆被寶蓮燈發(fā)出的黃芒打退。楊戩道:“截住他們。”哮天犬和梅山兄弟追上去。三圣母不再與天兵天將糾纏,騰空而起,欲救劉彥昌和沉香,身在半空忽遇一柄槍阻擋,躲之不及,差一點被其所傷,踉蹌著退回來,站在地上。只見面前五步遠處,一個挺拔的身子直立如槍。楊戩清俊的容顏波瀾不驚,身上黑色的蟠龍大氅隨風飄動。他發(fā)出的殺氣令周圍的桃花凋零,枯黃的花瓣打著旋向地上落去,偶有花瓣落向楊戩的身周,碰觸到殺氣,瞬間化為飛灰。往日用來保護三圣母的三尖兩刃槍,現(xiàn)在正散發(fā)著龐大的殺氣,白慘慘的槍尖對準了三圣母。“二哥……”三圣母眼中含淚,“一千五百年前楊府滅門之事,今日又要重演嗎?”楊戩的回答是將三尖兩刃槍刺向三圣母咽喉。三圣母忙運法力,急揮衣袖,聚攏了樹上的桃花瓣。桃花呈圓形飛旋,蘊含著三圣母的法力,攻向楊戩。花瓣碰到槍尖,槍上射出白光,轉(zhuǎn)瞬間破了三圣母的殺招,破得輕而易舉,毫不拖泥帶水,簡直不費吹灰之力。三圣母被楊戩強大絕倫的法力所震攝,反應過來的時候,三尖兩刃槍已到咽喉,卻在間不容發(fā)的那一刻轉(zhuǎn)向,在三圣母臉頰旁掠過,挑斷了一縷秀發(fā)。二人錯身而過,背向站定,三圣母喘息不定。被槍尖挑起的秀發(fā)落于鋪滿桃花的地上,楊戩呆呆地看著粉紅中的那一縷黑色,將三尖兩刃槍無力地垂下。三圣母揮手移動周圍的桃樹,楊戩看都沒看,只向上抬了一下槍尖,每一棵桃樹都被從中劈開,再一次輕易化解了三圣母的攻勢。三圣母站在遠處的桃樹上,哭得通紅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瞪著楊戩。“主人!”哮天犬飛了回來,叫道,“寶蓮燈太厲害了,追不上啊!”三圣母想到自己兇多吉少的丈夫和兒子,看向楊戩的眼中帶了恨意。她的眼神一如當年的瑤姬。楊戩收起三尖兩刃槍,飛上天空,睜開了額頭正中的天眼。巨大的白光從天眼中射出,光線聚成柱,籠罩住三圣母??耧L突起,將圣母宮的千百棵桃樹連根拔起,卷到天上。黑云彌漫,天兵天將站立不住,東倒西歪。三圣母腳下的大地飛快裂開,地動山搖中,三圣母掉進了地下。楊戩閉上天眼,風靜云收后,華山變了樣子,山體重塑,亂石疊起。三圣母,被楊戩壓在了華山下。梅山兄弟帶領天兵追著被寶蓮燈帶走的劉彥昌和沉香,楊戩施法的時候,天空暗下來,阻了眾人追趕的腳步。天崩地裂后,眾人在亂石中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被砸成rou餅,看不出原來樣貌。此人懷中抱著一個砸得面目全非的男嬰,大家料想這便是劉彥昌和沉香了。其實劉彥昌和沉香未死,死去的是剛好上圣母宮進香的丁家父子。楊戩為人謹慎,懷疑劉彥昌和沉香未死,但有心放水,一口咬定他們死了,言之鑿鑿,不容置疑。并安排梅山老大和老三守在華山,任何人不得接近華山一步。天奴將種子給了楊戩,帶領眾人返回天庭。楊戩來到花果山上種地,割了手臂,用自己的鮮血灌溉種子。種完之后,不想回天庭,暫時在凡間游蕩。楊戩不知道要去何方。天庭的真君神殿只有冷冰冰的案牘,排列整齊的卷宗,那個地方?jīng)]有家的溫暖??沙苏婢竦钣帜苋ツ睦锬兀?/br>三界雖大,卻無楊戩的容身之處。楊戩仔細地想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上千年來,唯一感到溫暖的地方竟是王家村。也不知怎么就到了王家村,降下云頭,腳踩著實地,楊戩看見村口的桃花,由桃花想起華山圣母宮,于是毫不停留轉(zhuǎn)頭回去了。直到這一刻才恍然,當王家村沒有了那個少年的時候,王家村再無絲毫可留戀之處。直到這一刻才不得不承認,其實心里最想的,是見那個少年一面。金蟬子曾傳訊,道孫悟空想見自己。不能見。因為燒了花果山,因為害他被捉,因為見了不知說什么,最主要的是因為害怕。害怕曾經(jīng)說著喜歡自己的少年,眼里帶了恨意。我們都無法回到從前,那么,相見不如不見。逃避從來不是楊戩的作風,但那個少年,能遲一些面對就遲一些吧。至少,等自己找到了救他的方法,再去斬妖臺見他不遲。其實楊戩不是沒地方去,楊戩在凡間游蕩了三日,終于有勇氣去一個地方了。那就是灌江口楊府。楊戩以前將灌江口的楊府搬到了天上,現(xiàn)在的灌江口沒有楊府,只有父母和兄長的墓。那片墓地,也是楊戩的歸宿。早晚有一天,楊戩會埋在這,只是不知會不會有人來拜祭。楊戩想,像自己這種罪孽深重,陰狠無情的人,也許,死了之后,拍手稱快的人更多吧?可是話又說回來,楊戩此生,何時在乎過旁人的議論?我自做我該做的,別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