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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此而已,卻又好像得到了全世界。 “你不問我跟她聊了些什么?”李輕舟好奇道。 明明平時對她極度關(guān)心,連去洗手間都要被問一聲,現(xiàn)在反而乖巧懂事起來,倒真叫她有點不習(xí)慣。 “考我理解???”或許是燈光紛雜,映進男生眼底像是揉碎了一江春水,一笑更顯碧波蕩漾,“難道不是你不想跟我說?要不然剛剛怎么不叫我過去跟你一起坐?!?/br> 幽怨的語氣,眼神卻澄澈透亮,似乎并不是真的如所說那樣在意。 李輕舟輕咬下唇,猶豫道:“其實……” 才剛說兩字忽然就有些后悔提起這茬——也不是不想說,只是一想到這件事要經(jīng)由她口來講述前因后果,就會覺得有種挑撥離間般微妙。 慕朝辭挑眉:“其實?” 果然還是先不告訴他比較好。 打定主意,李輕舟搖搖頭:“算了沒什么?!?/br> 抬眸盯向他,卻沒在他臉上發(fā)現(xiàn)任何因她出爾反爾的不愉快,反倒是抬起唇角笑了,淺淡溫和。 笑容猝不及防就這么闖進她視線,烙鐵一樣燒得她臉頰些許發(fā)燙,一時也說不出到底是因為尷尬,還是因為那突如其來的羞赧。 等等……羞赧? 她暗自腹誹。 從小到大,她可從來沒跟這兩字沾過邊。 慕朝辭笑音悶在胸膛里,果真沒有責(zé)備她。他抬手揉揉她的頭發(fā),不輕不重一下。 “逗我玩兒呢?”他問。 聲音刻意壓得嚴肅了些,但比起嚴肅更像是腔調(diào)深沉的寵溺。 這讓李輕舟心底殘存的愧疚一下轉(zhuǎn)變成理直氣壯:“不行啊!” “行,行?!蹦匠o沒繃住又笑起來,“你說行誰敢說不行?!?/br> 多委屈似的。 “喂——” “玩笑話先放到一邊,現(xiàn)在我們該說說正事了?!?/br> 他折身站到她面前,手依然牽在一起誰都沒有松開,因而距離近得她幾乎要貼到他身上。 鼻間盡是他身上清冽的氣息,他一呼一吸撩撥似的掃過她額前。 慕朝辭這家伙,總喜歡靠她很近,喜歡看她無所防備驚慌失措的樣子,這對他來說仿佛象征著某種勝利。 只是這一次,他收斂玩鬧表情嚴肅地讓她有些不知所措,腦袋里雜七雜八想了一通,并沒有發(fā)現(xiàn)哪怕一件可以讓他還在大馬路上就非解決不可的事。 于是她微微擰眉,抬眸望他:“什么呀……等下要遲到了。” 雖然遲到一會兒也不是什么大事,畢竟她也是翹過整節(jié)課的人。 更何況還有面前這人撐腰。 “別以為剛剛你去別桌吃飯我就不知道——你又吃重辣了吧。”男生端著一副嚴肅表情如是說道。 “……” 李輕舟一臉懵逼。 喔,原諒她對自己吃重辣什么時候升級為正事這件事毫不知情。 反應(yīng)過來后,她不由無語:“有病呀你?” 人行道正巧是綠燈,對面小人一閃一閃,提示可以安全通過。她二話不說拖拽著面前這比她高出大半頭的男生往斑馬線上挪——沒挪動,反倒被他順勢轉(zhuǎn)了小半圈,再次面對面,并且用身體將去路擋得嚴嚴實實。 了不起。 李輕舟撇嘴。 比她高一截就是了不起。 眼見他啟唇又要開始念經(jīng)般訓(xùn)導(dǎo),她搶在他之前迅速截斷:“你好煩,閉嘴?!?/br> “……” 慕朝辭無奈嘆口氣。 僅僅五字便成功讓他噤聲——她的話于他而言向來管用。 李輕舟十分滿意地看他乖乖閉上嘴巴,不由伸手拍拍他的臉頰:“乖啊,我們回去學(xué)習(xí)了?!?/br> 哄小孩才會使這種手段。 可哪個小孩天生愛學(xué)習(xí)啊。 慕朝辭沖她揚揚眉。 很好,看樣子是妥協(xié)了。李輕舟看了一眼遠處閃爍的光標,綠燈還剩十幾秒,現(xiàn)在通過完全來得及。 她拉了一下男生的手,而后者不情愿一般被她拖著往前動了一步。 “快點啊。”她盯著秒數(shù)催促道。 男生沒有應(yīng)答。 應(yīng)答她的,只有突如其來的反力將她向后拉扯,以及眼前一片虛晃的幻影。 慕朝辭手指穿過她發(fā)間,穩(wěn)穩(wěn)托在她腦后,溫潤的吻就這樣落到她唇邊。 溫柔的,纏綿的,仿佛一種無聲訴說。 李輕舟嚇了一跳,整個人往后瑟縮。短暫的觸碰過后,她一把推開他:“喂——” 她想說這是學(xué)校附近啊——明明視頻被別人捏在手里他那樣緊張,怎么現(xiàn)在卻如此放肆? 只是才剛開口一個“喂”字,雙唇就又被男生低頭近乎強硬地重吮了一下。 她捂住嘴巴跳開三步遠,聲音悶在掌心,但也能聽得出來很是氣呼呼:“春天還早!你克制一下行嗎!” “不行。”慕朝辭似是意猶未盡,舌尖在下唇掃了一圈,眸中笑意再也包藏不住,“讓我閉嘴——可我在你面前嘴就是閑不下來怎么辦?不讓我說話我就只能吻你了?!?/br> “……” 學(xué)霸耍起流氓就是不一樣,連理由都說得這么充分且煽情。 “你說,”李輕舟惡狠狠瞪他一眼,“我讓你說,你趕緊說,說個夠!” “不說了,再說要遲到了?!蹦匠o狡黠一笑,“我媳婦兒說了,要回去學(xué)習(xí)?!?/br> “……” 長本事了真的是。 “你站那兒別動?!彼謿鈩輿皼爸钢?,“看我過去打不死你!” 男生理所當然沒在怕的,甚至還沖她張開手臂,好像她不是去打架而是撲向他懷抱一樣。 她提起一口氣—— 電話鈴聲突兀響起,悅耳的樂聲捂在口袋里聽起來有些鈍,直到她摸出手機才恢復(fù)以往的清脆。 是李江楓。 李輕舟比了噤聲的手勢,這才將電話接起。 對面?zhèn)鱽砟腥顺练€(wěn)的聲線:“果凍?” “……嗯?!彼t鈍地應(yīng)了一聲。 真的是太久太久沒通過電話了,久到如今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忽生一種仿佛身處夢境的恍惚。 “我問老七他說這個時候你們應(yīng)該還沒上課,所以我就直接打電話了。” “……” “聽得到嗎,怎么不說話?” 李輕舟唇間微動,含糊應(yīng)答:“嗯?!?/br> 不是不說話。 只是在這完全沒有任何聯(lián)系的三年后聽到李江楓字里行間未有一絲生疏,她忽然覺得羞愧以致于難以開口。 文字交流與語言交流最深刻的區(qū)別在于,用耳傾聽時,能夠最真切地體會到對方的感情。 此時慕朝辭已經(jīng)走到她身邊了,撈起她另一邊仿佛是被風(fēng)吹得僵硬的手,握進掌心捏了一下,然后同往常一樣與她十指交扣揣進口袋。 溫暖逐漸將她包裹,心間淌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