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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下賄賂一番,拿點東西來吃。 幾經(jīng)摸索到了廚房,賀祥云慶幸這塊兒倒有幾個人。她拉住一個正在往嘴里塞飯菜的大娘:“我是來府里做繡活的,這會兒怎么還沒開飯呢?” 大娘嘴里囫圇了一句,又咽了下去:“等會兒就送?!?/br> 賀祥云實在捱不住,就說:“我自己端飯菜就好了,不必勞煩府里的人再動手。” 大娘眼風都沒給一個,徑直往嘴里塞東西吃:“謝府有謝府的規(guī)矩,怎么能讓你們動手呢?” 賀祥云明白了,她身邊也沒個零碎錢,就從頭上拔了根銀釵:“大娘別嫌棄,我就是意思意思?!?/br> 旁邊兒的人看不過眼了:“謝二他娘,人家小姑娘家家的什么都沒有,你怎么好意思?小姑娘你要不急,我吃完了給你做?!?/br> 那大娘挑剔地看了看賀祥云的銀簪:“那可說不定。咱們夫人每年做那么多衣裳,花費可不小?!?/br> 她到底沒刻薄到底,問賀祥云:“你是要你自己的呢?還是要給你師傅帶呢?” 賀祥云沒個準,就說:“先拿我自己的?!?/br> 大娘笑了笑:“那就外邊那個鍋里,還蒸著幾個菜?!?/br> 賀祥云就去掀開鍋蓋。 燉烏雞只有雞頭,幾條清蒸魚倒還都剩大半,還有個小湯盅,賀祥云掀開一看,是半碗銀耳蓮子,碗口還帶著暈開的口脂,全是些主子的剩菜。 賀祥云撇了撇頭:“大娘,我跟你們吃一樣的行不?” 大娘沒理她,跟旁邊的人說說笑笑。 賀祥云又喊了一遍,她才不耐煩道:“吵什么吵,就這些了,想吃好的自己做去?!?/br> 賀祥云幾時受過這氣,這是在謝府,她也不便發(fā)威,想了想,她從身上的小荷包里倒出四粒小金珠子:“我不慣吃剩的,勞煩幾位大娘給我做一份?!?/br> 方才那領頭的大娘眼珠子一轉,直接上手搶過賀祥云的小荷包,從里面倒出二十來粒小金珠,連同賀祥云平日愛把玩的一個小玉人像。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她大叫了一聲,對其他三個人說:“這一定是個偷兒!我說怎么為了吃頓飯就肯出銀簪呢!” 說完又死死盯住賀祥云:“大伙看看她身上還有沒有別的東西!過會兒扭到主子面前去還能拿賞!” 賀祥云百口莫辯,對面幾個人大概是聽了有賞可拿,各個下了死勁,在她身上胡亂摸了一通,果然就陸續(xù)找出三張銀票,一個玉佩,脖子里掛的瓔珞也被扯了下來。 大概這里的吵嚷聲終于引起了注意,陸陸續(xù)續(xù)有人站在門口開始張望。 謝二喂完了馬,就聽到有人說廚房出了事,想到他娘在那里,于是就過去看看。 他進去的時候,賀祥云已經(jīng)被人捆起來,堵了嘴。邊上的丫鬟們看她人長得齊整,氣質(zhì)大方,不像個賊,身份上又是平民,就勸幾個大娘:“不要得罪狠了,這會兒事情還沒弄明白呢?!?/br> 謝二這會兒進來喊了句:“娘?!币娝餂]事,就當看個熱鬧了。 謝二他娘就是搶了賀祥云小荷包的那個,是王氏陪房,守了寡再嫁的,平日里愛把謝二掛在口邊當個口頭禪,因此大家就統(tǒng)一地叫她謝二他娘,這會兒看到兒子來了,她腦筋靈動得很:“兒子,快把她送到主子那里去,就說是你抓的賊。” 謝二還沒應,旁邊的一個大娘就跳了起來:“謝二他娘,你說這話不怕雷劈啊,大家都來做個證!” 謝二擺擺手:“娘你別說了,依我看,現(xiàn)在天晚了,別吵著主子,先把她關起來,明天再送到主子那里去吧?!?/br> 今天謝府剛進出了幾個大夫,這群人也不敢擾了主子清靜,又有事做,就紛紛散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女主得瑟太久了,她真以為古代那么好混咩 第二.男主即將現(xiàn)身,肌rou派。(23333,也不是,就是比起文人來說壯實點) 第三.謝二記得咩,前面被女主救了的車夫 ☆、啞藥 啞藥 謝二他娘平日里是廚房最后一個走的,因為最后一個總能享受到不為人知的福利。 但在心肝兒子提出了要求,她不得不應。 謝二家母子倆手腳不規(guī)矩眾所周知,然而不知為什么還是家徒四壁的樣子。謝二他娘點了蠟燭,昏黃跳躍的燭光將兩人的影子照得抖抖索索。 …… “有這事?” “是啊,娘,現(xiàn)在怎么辦?”謝二那天手里是攥著韁繩將斷不斷的地方趕著車回來的,到了謝府他手心都被磨破了。 從喂馬到駕車都是他負責,檢查韁繩是否結實這種事情,他是推卸不掉責任的。 謝二此前是很感激那個出來提醒她們的高人,但是感激歸感激,他只想讓此事成為秘密,一旦發(fā)現(xiàn)對方有泄密的可能,就由不得他先下手為強了。 ****** 和平日里一樣,謝府一旦入了夜,主子們就陸續(xù)入睡,下人們也會放輕動靜。 除了值夜的。 謝財掌著燈慢悠悠地走著,上半夜他值完了,這會兒換了人,他也好回去。 想著回去趁家里人都睡著了,他也好喝點小酒了,心里美滋滋的。 這樣想著,他打了個呵欠。 一揉眼,眼前多了個黑影:“?。 ?/br> 蠟燭掉到了地上,滾了兩滾,就全熄了。 謝財沒去撿:“誰啊?” 對面一個低聲:“我,謝二,財叔?!?/br> 謝財:“……你怎么在這兒?” 對方嘿嘿一笑,謝財聽到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聲,然后是水流嘩啦啦的聲音。 于是謝財笑了一下,把蠟燭撿起來,也沒再點,等他習慣了環(huán)境之后,借著微弱的月光慢慢走了。 也就沒看到謝二手上拿的東西。 ******** 第二天是個晴天,王氏懶懶倚在床頭,昨日聽說抓住了一個偷兒,還是自己請的湘蕓閣里的繡娘。本擬著今日審問一番,但她實在提不起精神。 就叫下面的人直接送官追究,便到時候有個什么偷的東西也能一五一十的交待出來。 至于湘蕓閣那里,她也叫人問過了一同的幾個繡娘,琳姑還為表清白,讓人進去搜查了一番。 她出閣前的衣服就常出自琳姑之手,自然相信她同此事無關,那幾樣證物,她也一一看過,作為一個繡娘是不可能有的,但也不是謝府的,這事只有官府才能弄個明白了。 據(jù)琳姑所言,這人確確實實是個普通的繡娘,且是新來的,本想將她帶來學些東西,誰想竟然這般人品。 這事兒陪房在她面前也說過,是想讓自己的兒子立個小功,好漲漲臉,由他來辦。 王氏也就覺得到此為止了,她還有別的事情要上上心。 賀祥云趴在草堆上,很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