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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過內(nèi)務(wù)府的人而不得以出去,連自己姥姥最后一面也沒見著。 我安慰了她幾句,也不知道該說什么,這個世界上,大概每個人都有難過到不行的事情。 紅蓮說:“娘娘,您不難過嗎?” 我說:“為什么這么問?” 紅蓮道:“娘娘你都沒有哭?!?/br> 我仔細想了想,說:“這件事情我不是太擅長。而且哭了也無濟于事?!?/br> 大概是怕我真出什么事,紅蓮趁著我迷迷糊糊之際,出去了一趟,回來之后便帶著白太醫(yī)。另外一位去抓藥的宮女碧云還沒回來,白太醫(yī)替我把了脈,說是受了風(fēng)寒,加上剛剛喝了打胎藥,身子骨太弱。 我自己沒什么特別的想法,送走白太醫(yī)之后,便躺在床上等碧云。碧云沒一會兒就來了,端著一大碗黑乎乎的藥,紅蓮聞著那個藥味,便受不了的捂住鼻子,道:“這藥怎么這么臭。” 碧云道:“會嗎?我怎么不覺得?” 我說:“是有些臭,沒關(guān)系,你們先下去休息吧,伺候我這么久都沒合眼了?!?/br> 兩人應(yīng)了,紅蓮更是飛也似的退下。 大抵是白太醫(yī)多嘴,沒多久無泯君居然來了,那時候我正在睡覺,頭很痛,睜不開眼睛,只憑著隱隱約約的感覺,知道是無泯君在身邊。 他在我身旁站了好一會兒,似有若無的嘆了口氣,那嘆息聲太淡了,我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自己迷糊中產(chǎn)生的幻覺。 再睜開眼睛,無泯君已經(jīng)離開,紅蓮和碧云也來了,對我憂喜摻半的說:“皇上剛剛來過了,讓我們好生伺候著?!?/br> 我說:“哦,那他還蠻有情義嗎。” 紅蓮小聲道:“皇上說,是省的娘娘你死了東源國又要鬧,現(xiàn)在西泱國剛剛和南紋打完,兵力虛弱,士兵需要休息,東源修身養(yǎng)息這么久,新帝也長大了,不可掉以輕心。” 碧云推搡她一下,責(zé)怪道:“事兒怎么這么多?也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 紅蓮?fù)铝送律囝^,不再說什么。 我笑了笑,道:“照這么說,皇上是連東源國也看不過眼了?是不是等西泱國兵力修養(yǎng)好了,就要解決掉東源——到時候,把我也一起解決掉?” 碧云趕緊道:“娘娘,您現(xiàn)在先把身體養(yǎng)好便是,不要想太多了?!?/br> 我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紅蓮,道:“不是我想太多,是有人說太多。” 紅蓮嚇了一跳,磕頭道:“娘娘,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我道:“沒說你故意的?!?/br> 紅蓮微微松了口氣,卻也不敢再多說什么了,兩人伺候著我吃了飯,便都退下去,我吃過飯,覺得精神好了一點,便忍著不適下地走了走,倒也勉強可行,就是感覺站不穩(wěn)。 想了想,我還是決定回床,可腳下一滑,整個人都往后栽倒,原以為會后腦著地,卻有人接住我,一看,竟是無泯君。 他身后跟著那位侍衛(wèi),自己則穿著便服,把我扶正來,道:“你可要小心些,不要打胎沒死,卻自己摔死了。到時候,我怎么跟東源國交代?” 我道:“我福大命大,摔不死?!?/br> 無泯君冷笑一聲,道:“那也是,瞧你精神多好,還有力氣頂嘴?!?/br> 我道:“皇上來這里做什么?” 無泯君道:“沒什么,只是聽說你半死不活,來看看而已。” 我懶洋洋的往床上一坐,道:“那便多謝皇上了,臣妾好的很,半死不活是沒錯,但好歹有一半活著。” 無泯君道:“你身強體壯,那是自然——我還想,到時候冊封立后大典,你能來觀賞呢?!?/br> 我道:“皇上,您沒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嗎?” “什么?” “您口口聲聲說多討厭我,卻一直來找我,像個三歲孩童一般,反復(fù)炫耀自己和劉姑娘之間的事情,好像不見我難過傷心就不滿意一樣……這樣的行為,可真是讓人覺得不同尋常啊?!蔽彝鵁o泯君,淡淡道。 無泯君道:“呵,若你真的是這么想,我只能說,你想太多了。我從來沒有要反復(fù)炫耀的意思——因為我所闡述的,都是事實?!?/br> 我對無泯君招了招手,道:“皇上,臣妾懇請您過來一點。” 無泯君不解的挑了挑眉,終究是靠近了一點。 我伸手搖了搖,用鼻子一嗅,道:“皇上身上好香,仿佛是要遮蓋什么一樣?!?/br> 無泯君臉色大變,道:“你在說什么?!” 我瞥見他想要退后,毫不猶豫的站起身,雙手卡住他的脖頸,狠狠使力,而后朝右邊一扭,無泯君的脖子中傳來咯噔一聲,而后他雙目圓睜,抽搐了一下,然后死去。 【65】 他身后的侍衛(wèi)臉色大變,卻不是上來迎戰(zhàn),而是想往門外跑,我冷笑一聲,袖間抖出兩根銀針,直直射向他。 早說過我準(zhǔn)頭很好,那兩根銀針如同有眼睛一般刺入他的兩大xue位,那侍衛(wèi)便就此不能動彈。 那侍衛(wèi)道:“你……你居然謀殺皇上?。?!” 我笑了笑,踢了踢腳下的尸體,道:“謀殺?殺一個已死——而且還是死了十年的人,算謀殺嗎?嗯?” 那侍衛(wèi)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你肯定是瘋了……” 我拍了拍他的臉:“演技不錯,但是破綻太多了——若我沒猜錯,你大概是……” 我瞥了眼他的臉,伸手撕下一張人皮面具,那侍衛(wèi)平淡無奇的長相登時更換為早先作為使者來過西泱的南紋國太傅之子,留良。 見我揭破他的計謀,留良也干脆不再演戲,笑瞇瞇道:“真是太精彩了,皇后居然能猜到……不知道皇后可否告訴我,你是如何想到的呢?” 我看了眼腳下尸體,道:“南紋國有一樣極其珍貴的醫(yī)術(shù),叫‘養(yǎng)尸’,就是可以把尸體當(dāng)活人那樣養(yǎng)著,而養(yǎng)尸人則可以cao控尸體,讓他們?nèi)缤钊艘话銊幼髦v話,只是養(yǎng)尸人不能離尸體太遠,否則便不好控制。因此我認出無泯君其實并非是無泯君之后,就知道,養(yǎng)尸人只能是你這個自從他回來之后,就一直跟著他的侍衛(wèi)了——無泯君生性多疑,身邊幾乎沒有一直待著的侍衛(wèi),憑空多了一個你,我怎么不會懷疑?” 留良道:“呵,想不到皇后身上發(fā)生了那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