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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華將信扔進火盆,有些不安道:“怕是遇到了事情??扇缃駪?zhàn)事吃緊,我回去……” 魏華抿了抿唇,抬頭看向林夏:“臨時換將不是好事?!?/br> “我懂?!绷窒狞c點頭。 幽州與狄杰和陳國同時接壤,平時經(jīng)常爆發(fā)小規(guī)模的戰(zhàn)役。這兩年因為與狄杰結(jié)盟,狄杰安分了許多,但是陳國卻是一直不大安分,如今蘇白新喪,陳國得了消息,就聚集在邊境,完全是要打起來的模樣?;负庠缇妥隽瞬渴饻?zhǔn)備,魏華是這一戰(zhàn)的前鋒,都已經(jīng)是定好的事情,蔚嵐讓他偷溜回去,也就意味著可能在打仗的時候,桓衡才會發(fā)現(xiàn),他的前鋒不見了。 “世子沒有具體說是什么事嗎?”林夏想了想詢問,魏華點頭道:“她沒說?!?/br> “那也就不算著急,”林夏抬頭看向城外的方向:“把這一仗打完,你同桓將軍請個假,我們再走吧?!?/br> 林夏這個說法其實也是魏華想的,他點了點頭,應(yīng)了下來。 桓衡算不上個好男人,在魏華心里,這是一個辜負(fù)了自己meimei的男人??墒遣坏貌怀姓J(rèn)的是,桓衡是一個好將軍。他顧及每一個士兵的生死,將桓家軍當(dāng)做自己的親兄弟,將百姓當(dāng)做自己的家人,所以在北方聲勢不小。哪怕是魏華,要忍不住要稱贊他。 在北方這些年,魏華有了許多兄弟,哪怕是自己親妹子傳信,可是為了自己一人的事情將自己這么多兄弟放在險境之中,他也無法做到。于是他只能重新回信,然后告知蔚嵐自己的想法后,又重新回去練兵。 城外士兵解集得越發(fā)多了,信發(fā)出去第二天,士兵們就開始攻城。昭信元年第一場戰(zhàn)役,就發(fā)生在屠蘇城。 桓衡帶著魏華上了戰(zhàn)場廝殺,等到半夜才回來,魏華和桓衡身上都被鮮血浸染,桓衡拍了拍他,淡道:“洗了澡,回來喝酒?!?/br> 桓衡有個習(xí)慣,剛從戰(zhàn)場上下來,神經(jīng)崩得緊,總是很難入睡。魏華也是如此,于是每次打完仗,他們經(jīng)常一起喝酒,喝完了,等林夏來找魏華,就各自回去睡去。 魏華點點頭,去洗了澡,回去找桓衡的時候,他就在屋頂上坐著,穿了一身白袍子,頭發(fā)用發(fā)帶綁著,看上去仿佛一個江湖浪客,一如少年。 只是如今他身材高大,眉目硬挺俊朗,早已經(jīng)脫去了少年稚氣,仿佛一只成熟的野狼,奔馳在草原之上。 魏華縱身躍到樓頂,來到桓衡身邊?;负鈱⒕茐尤咏o他,他接過來,喝了一口。 “蘇白死了,”桓衡看著南方,淡道:“應(yīng)該是蔚嵐做的吧?” 魏華不說話,他不喜歡和桓衡討論蔚嵐的事,怕自己不小心說出什么不該說的。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桓衡認(rèn)為他是長信侯府的人,總喜歡同他說蔚嵐。 桓衡習(xí)慣了魏華不說話的狀態(tài),慢慢道:“蔚嵐自己養(yǎng)著青州的兵,早晚養(yǎng)不動的。如今蘇白一死,她和謝子臣輔政,第一條命令就是讓國庫去養(yǎng)青州,蘇白的死,她的好處最大了?!?/br> “嗯?!蔽喝A應(yīng)了一聲,又喝了一口酒。 “你說有一天,她會和謝子臣分開嗎?”桓衡看著遠方的燈火,眼神有些迷離:“他們兩共同輔政,有一天,他們的利益互相侵犯,他們會嗎?” “你覺得呢?”魏華反問,桓衡思索了片刻,慢慢道:“昔年她曾經(jīng)同我說過,希望有一天,我能成為北方利劍,她鎮(zhèn)守南方,我們并肩而立,收復(fù)漢室江山?!?/br> “如果謝子臣真的愛她,大概是不會的吧?!?/br> 桓衡苦笑了一下:“畢竟他們有共同的敵人,當(dāng)有矛盾的時候,一直對敵就好了?!?/br> “阿嵐的心,”桓衡抬手喝了一口酒壇里的酒,有些感慨道:“不是一個大楚就能容下的?!?/br> “嗯。”魏華應(yīng)了一聲,沒有多言,桓衡想了想,轉(zhuǎn)頭道:“你說,等我滅了陳國,我回去讓陛下加九錫如何?” 魏華動作僵了僵。 九錫是九種樂器,本來是天子用來嘉獎臣子的。按照禮制,不同品級的臣子,能用的樂器不一樣,而九錫則是臣子的一種殊榮??蓡栴}就在于,曹cao當(dāng)年讓漢獻帝加了九錫,王莽、司馬昭也都受過,于是當(dāng)一個臣子要求加九錫時,在眾人心中,離謀逆也就不遠了。 桓衡要九錫,要的不是那一份臣子的殊榮,而是一份凌駕于眾人之上的權(quán)力。 “我不能總是待在邊疆,”桓衡似笑非笑,轉(zhuǎn)頭看向魏華:“這些盛京的蛀蟲在盛京靠著我邊疆男兒的熱血活得風(fēng)流瀟灑,我怎么的也該回盛京,享受一把,你說是吧?” “將軍,”魏華鄭重道:“玩笑不是這么開的?!?/br> “你覺得我在開玩笑?” 桓衡笑出聲來:“謝子臣搶了我的人,還想安安穩(wěn)穩(wěn)在盛京坐著,當(dāng)著他暗地里的攝政王?” “將軍,”魏華僵著臉開口:“魏相不是任何人的人?!?/br> 桓衡沒說話,他喝了口酒。 “阿華,”桓衡慢慢道:“你知道我最喜歡你哪一點嗎?” “嗯?” 魏華心里咯噔一下,怕是桓衡看出什么。然而桓衡面不改色,淡道:“就是哪怕我對你再好,當(dāng)我說到長信侯府一點點壞的時候,你都會站出來。” “將軍……”魏華想要解釋,桓衡卻抬起手來,笑了笑:“你不用解釋,我不是怪你。一個臣子的忠就該是這樣。哪怕你不再是她的人,也不會詆毀她。那些換了個主子就去咬自己原主子的人,連狗都不如。” 魏華不說話,他有些摸不透桓衡的想法,一時不敢多說?;负庖部闯鏊木o張,安慰道:“沒事的,你不要緊張。有人幫蔚嵐說話,其實……” 桓衡笑容里全是苦澀:“我還是,有些開心的?!?/br> 兩人說話間,林夏尋了過來?;负膺h遠看著林夏,笑著道:“你兄弟又來找你了,真羨慕。” “羨慕什么?” “有人掛著你,”桓衡笑出聲來:“哪里像我?” 說著,他眼里帶了落寞:“她走了之后,再也沒有人管我了?!?/br> 那個她是誰,不需要言語,大家都明白。魏華抿了抿唇,終于道:“不是沒有人不愿意管你,而是將軍不想要人管?!?/br> “是啊,”桓衡曲起一只腳,將手搭在膝蓋上,眺望遠方:“可是除了她,誰又真的能管我呢?別人愿意管,我也不樂意?!?/br> 桓衡說完,看了一眼林夏,同魏華揮了揮手:“去吧。” 魏華應(yīng)了一聲,跳下樓去。林夏看著魏華,皺了皺眉頭:“又喝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