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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正的想法。譚無求眼睫低垂,喊了一聲:“趙淵停?!?/br>恭王一顫。譚無求說:“我知道你曾經(jīng)想證明我是錯的,或者說,你認(rèn)為我不選你就是錯了……”恭王說:“對,我曾經(jīng)這么認(rèn)為?!?/br>譚無求說:“我一直在提防你的野心,你也一直在猜測我的想法,也許我們可以開誠布公地談一談?!?/br>恭王一頓,說:“你知道我想談的只有一件事?!?/br>譚無求抬眼看著恭王。恭王繞到譚無求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是的,我一直想向你證明你是錯的?!惫蹼p手撐在輪椅兩側(cè),俯身與譚無求對視,“在你死去之前,我都一直想向你證明這件事。我明明比趙英更適合,我明明比趙英更出色,你為什么不選我。我一直在懷疑,懷疑你是不是對他有不一樣的感情,懷疑你是不是鐵石心腸能對我的努力視而不見,懷疑很多東西——做出很多想要和趙英一較高下的事——直到趙英做出那個選擇?!?/br>譚無求微滯。恭王說:“那時候我終于明白了,你早就將所有事都看在眼里,你早就將所有事算得一清二楚。趙英比我更適合,真的,那時候我徹底服氣了。因為趙英能狠得下心,我不能。假如是我在那個位置上,我一定不顧一切折返救你,我會讓麾下所有人跟著我一起給你陪葬。你早就看出了這一點,所以你選他,不選我?!?/br>譚無求在恭王的逼視之下閉上眼。恭王說:“你已經(jīng)不是身不由己的‘臨均’了,是不是該給我一個答案?你成親時選了別人,你輔佐時選了別人,你一直都選別人……”他一點點湊近譚無求的鼻端。譚無求說:“……趙淵停,不要這樣?!?/br>恭王說:“既然你不愿意回答,那我就不讓你選了?!彼僖踩滩蛔∧强煲怂拿挠睿皖^狠狠咬住譚無求的唇。輪椅被他這么一使勁,重重地往后一退,抵在了石柱前。譚無求沒作抵抗。恭王饜足之后才離開譚無求的唇。瞧見周圍的士兵眼觀鼻鼻觀心,一臉正直地守在原地,恭王笑著說:“我會盡快回來。”恭王隱隱有預(yù)感,回京之后面臨的將是翻天覆地的大變化。趙英的身體,已經(jīng)撐不了多久了。正如恭王猜測的那樣,趙英親筆寫信讓兩個弟弟回來,目的就是交待“后事”。他身體的病根是在多年征戰(zhàn)中落下的,早已是藥石無效的死癥,能撐這么多年全憑太醫(yī)院用無數(shù)名貴藥材吊命。趙英很清楚自己的極限在哪里。他本想再撐兩年,把姚鼎言的急進(jìn)心態(tài)扭轉(zhuǎn)過來,但不久前他幾處舊傷突然復(fù)發(fā),連平日里處理政務(wù)都很艱難,更多的,他根本做不了了。聽說端王回到了京城,趙英很快召見了他。端王見趙英臉上俱是疲色,行禮之后直言問道:“崇昭沒替皇兄你分擔(dān)一二?”趙英說:“崇昭平時也有幫忙批閱奏章,只不過最近在忙筑堤的事,這會兒沒呆在宮里?!壁w英示意端王坐下。端王說:“我回來的路上見到皇兄你提到的三郎了,確實是個機(jī)靈人?!?/br>趙英眉頭一挑:“你和他見過了?”端王說:“沒說上話,遠(yuǎn)遠(yuǎn)瞧見了。他在士子里挺吃得開,許多人似乎隱隱以他為首。皇兄你是準(zhǔn)備讓他參加科舉?”趙英點頭說:“雖然沒有這樣的先例,但也沒有明律說不能參加。”他抬頭問,“你覺得他如何?”端王說:“皇兄你看好的人當(dāng)然是好的?!?/br>趙英說:“我準(zhǔn)備把‘勸君尺’留給他?!?/br>聽到“勸君尺”,端王吃了一驚。勸君尺是太祖開國之初傳下來的東西,勸君勸君,意味著持有勸君尺的人有著“勸導(dǎo)君王”的責(zé)任和權(quán)利。有這東西在,在位者必須聽從他的勸導(dǎo),若是不服的話持有者可以狠狠揍他一頓——而且可以免受罪責(zé)。端王猶豫地說:“……這個三郎會不會太小了?”趙英說:“這幾年我一直把他帶在身邊教導(dǎo),他比崇昭聰明得多,領(lǐng)悟得也更快。他的心性絕對不是十六七歲的少年能有的,雖然他有很多缺點,但絕對用好勸君尺。”端王說:“我聽說他和崇昭感情極好,萬一他拿了勸君尺而不作為,皇兄您的苦心豈不是白費了?”趙英說:“正是因為他和崇昭感情好,他說的話崇昭聽得進(jìn)去,我才會這么決定?!彼V定無比,“我知道三郎絕對不會讓我失望?!?/br>端王無言。趙英說:“但光靠三郎當(dāng)然不行,我把你和淵停都找了回來,就是為了再好好商量商量。崇昭脾氣太橫,必須有人能在某些時候攔得住他。”聽出趙英話里的含義,端王心中一凜,說道:“皇兄你正當(dāng)盛年……”趙英說:“這句話我不信,你也不信。九弟,我的時間不多了,我希望你能幫我,也希望你能幫崇昭?!?/br>第111章謝則安并不知道風(fēng)雨將至。他見到了一位有過一面之緣的朋友。第一次見面時那人還是開書肆的窮酸老板,老婆是個屠夫的女兒,有這一把厲害的殺豬刀。這次再見面,書肆老板的氣度已大不相同。他是帶著縣中寒門士子來參加科舉的,瞧見特意為士子而設(shè)的“四時居”,書肆老板一下子想起了當(dāng)初那個半大少年。仔細(xì)一打聽,便知道“三郎”如今有多了不得。書肆老板輾轉(zhuǎn)良久,還是登門拜訪謝則安。謝則安好友雖多,這樣正正經(jīng)經(jīng)遞帖子的人卻少,他想了半天才想起當(dāng)初的萍水相逢,連忙把人迎進(jìn)院內(nèi)。書肆老板說:“小謝官人果真不一般。”謝則安見到書肆老板也有些唏噓,不知不覺他來到這個時代已經(jīng)六年多。那會兒他想看書識字還得去書肆里頭“白蹭”,根本買不起書。他說道:“您給我送的幾本書我還留著呢,您沒被您家娘子罵吧?”書肆老板說:“她也只是恨我沒出息,我按你教的路子去做,萬事都順利多了?!?/br>書肆老板說:“我來是想叫上三郎你一起去拜訪我的老師,希望你不要覺得我提得太冒昧?!?/br>謝則安訝異地問:“您的老師是?”書肆老板說:“我的老師姓古,自號野翁,目前定居在南山腳下?!?/br>謝則安吃了一驚。這位野翁先生可不是什么小人物,他在先帝在世時就極為有名,先帝每年都會下詔讓他入京當(dāng)官,但他一直住在南山腳下不挪窩。有次來了個想討好先帝的橫人,帶著人直接去逮這位野翁,結(jié)果他比對方更橫,舉刀往自己小指狠狠一剁,說道:“古某身有殘疾,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