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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如果知道自己有個混蛋爹他都不愿意出來?!辩娨馇锿χ毖程е掳涂聪蜞嵗先?/br> 義叔和鄭校長都驚出兩手的汗,幸好他語速很快鄭老三又喝多了剛才嘻嘻哈哈的笑一時沒反應過來,但是能猜到他說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話。 “你說啥?”鄭老三上身向前探,兩只小眼睛射出懷疑的冷光。 肖鳴夜靠在椅背上全身放松,他正眼都不看鄭老三像是沒這個人似的,望著鄭校長說,“要不先散了吧,義叔明天要起早去針灸?!?/br> “行——行!”鄭校長終于等來了臺階,站起來和大家說,“等袁校長腿好了我們再聚,外面雪大,今天就先到這兒!” 大家馬上答應都像是如釋重負,站起來陸續(xù)道別往外走。 等劉青紅和鄭小萍拉著鄭老三出去,肖鳴夜才微嘆了口氣,無奈的捏了捏手里光滑的手指,他不是怕鄭老三,也不怕鄭校長、義叔、劉青紅下不來臺,只是擔心鐘意秋個小二愣子剛才真的和他硬碰硬,自己不在的時候鄭老三背后使陰招。 菜沒吃多少剩了一大半?yún)s都不能要了,鄭老三滿桌噴糞每個菜都躲不過。義叔也有些生氣坐著不吭聲,畢竟老師們好心好意的來看望他結果搞的不歡而散。他杯子里還有半杯酒拿起筷子獨自吃起來,鐘意秋看的膈應,把上面的菜端走給他換了另一桌上的花生米和涼菜。 王文俊吃飽喝足了又倒在床上,咕噥著罵鐘意秋,“你逞什么能!鄭老三剛才幸虧沒聽清!不然這個事兒肯定沒完!” “我不怕他!”鐘意秋不服氣。 王文俊彈了兩下腿想踢他,無奈腿太短夠不著,“誰都不怕他!這種人跟臭蟲一樣纏上你,煩不勝煩!” “他怎么了?”鐘意秋不恥下問。 肖鳴夜忙著收拾東西去洗,義叔邊喝酒邊給他講。 鐘意秋還以為鄭老三是在縣里或者鎮(zhèn)上電力單位工作,原來只是大隊的電工。他爹是大隊的老會計,鄭老三初中畢業(yè)后他托人給送到縣電力局在鎮(zhèn)上的下屬單位,跟著老電工學了幾年技術,后來又回來做了大隊的電工。一家人都喜歡吹牛,說他們父子倆都是村里“干部”,覺得吃公糧領工資就是比刨地的農民高一等。 更重要的是鄭老三有個堂叔是縣里的一個什么干部,不過對方一家早已搬出鄭家莊十幾年了和他們來往并不多。但是這不妨礙他們引以為傲,像是有個了不得的靠山似的,關鍵是農村人都吃這一套,平時不太敢招惹他們。 鄭老三的工資還沒有劉青紅做老師的多,但是基層電工有很多額外的油水,他常偷電線之類的設備出去賣,手里有錢就更不把別人放在眼里了。他這個人“好”吃,誰家請客不管有沒有關系,請沒請他,只要聞見味兒了就跑去混吃混喝。周圍村里的人都煩他又不敢太傷面子,誰如果得罪他了,他就私自給人家里斷電。 “這樣無賴一樣的人,劉青紅為什么會嫁給他?”鐘意秋更是不解。 義叔嘆氣道:“你不是農村的所以不懂,都是相親介紹的,你別看他這樣兒,相親時還很吃香呢,家里有錢、有正經工作、又有關系……” 鐘意秋感覺不可思議,相親到底是看什么?難道人品不比這些虛偽的關系更重要? 義叔還想倒酒,肖鳴夜收拾完了進來把他酒杯奪了換了杯新泡的茶,踢了王文俊一腳讓他滾回自己房間睡。 王文俊裝死不動彈,把被子蓋的更嚴實了。鐘意秋想起來工資的事情,看了看義叔的臉色坐下來終于問出口,“鄭校長的工資真的是65塊錢?” 義叔還沒回答,王文俊呼啦掀開被子抬頭嚷到,“你們聽!這傻小白臉終于開竅了——全世界就差你不知道了!” 鐘意秋:“……” 他還沒敢問的直白,因為擔心王文俊不知道他的工資,他談工資的時候只有鄭校長和義叔在場。 “你也知道?”鐘意秋抬頭問站著的肖鳴夜。 “嗯?!?/br> 義叔擺手不讓王文俊叫喚,“這事兒吧,我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大部分老師工資都一樣多,班主任每個月多幾塊錢,但是大家誰也不會去討論。你分下來的時候鄭校長和我說了你的工資還不讓我露出去,怕別的老師有意見,但是三天不到我就發(fā)現(xiàn)大家都知道了……” 鐘意秋又踢了一下王文俊,問他,“你是聽誰說的?” 王文俊坐起來,“先別管我聽誰說的,我要宣布一件事!” .…. “誰再踢我誰是狗!你倆再敢踢就是狗男男——我是聽袁寶林說的!”他說完又快速的回答了剛才的問題然后躺下重新把臉蓋住。 鐘意秋:“……” 肖鳴夜:“……” “好了,別吵了!”義叔像是被這三個字給刺激到了一樣,趕緊攔住怕他倆真的再去踢。 鐘意秋偷瞄了肖鳴夜一眼,發(fā)現(xiàn)他也在看自己,忙轉開眼繼續(xù)問義叔,“有沒有可能是哪個老師和鎮(zhèn)上有認識的人,聽說的?” “不會,沒人會閑著去打聽,而且也沒有認識的?!?/br> 肖鳴夜坐在鐘意秋的椅背上,側身剛好和他臉對臉,“那就只剩一個人會說?!?/br> 鐘意秋:“鄭校長……” 義叔心里早就想到了,只是沒說出來或許是不愿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