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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脾氣不太好,可那也是燕家人的特色?!?/br>“不許想!”燕生使勁握了握燕秋爾的手。“嘶!”燕秋爾吃痛,眼底卻滿是笑意,“我就想了,你能怎么辦?”燕生冷哼一聲,語氣堅決道:“殺了她?!?/br>燕秋爾愕然,盯著燕生看了會兒,才咽了口口水道:“別開這種玩笑,怪嚇人的。”“你看我像開玩笑?”燕生偏頭,笑容里多了一點點陰狠和邪肆。“嘖!”燕秋爾咋舌,而后撇開頭不看燕生。會覺得燕生的這幅表情看起來很帥的他一定是腦子有問題!突然有車輪轆轆的聲音傳來,那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緩步行走在樹林間的兩人一愣,轉(zhuǎn)身向后看去,便見一輛馬車行駛在林間小道上,越來越近。燕生拉著燕秋爾躲到了一棵粗壯的大樹之后,兩人俱是瞇著眼睛觀察著那輛由遠及近的馬車。“馬車用料普通,但是雕工精美,拉車馬匹俱是良駒,非富即貴。”待看清那馬車模樣之后,燕秋爾輕聲說道。“有香料的味道,富貴人家的女眷。”燕生也做出了判斷。聽到這句,燕秋爾睨了燕生一眼。燕生倒是對香料很有研究啊,他這都還沒聞出味道,燕生都已經(jīng)做出判斷了?撇撇嘴,燕秋爾繼續(xù)說道:“不遠處就是官道,它卻走了林間小路,避人耳目?!?/br>隨著馬車的行駛,兩人轉(zhuǎn)了頭,從樹干的另一側探頭出去。“駕車之人乃是習武之人。”尋常人家可不會請習武之人來駕車,而且瞧那車夫的模樣,也不是尋常武夫。燕生與燕秋爾對視一眼,兩人心中都對這馬車上所載之人的身份有了猜測。“走,跟上去。”燕秋爾牽起燕生的手,隔著樹木與雜草,不遠不近地跟著那馬車前行。待兩人隨車到了洛陽城西側的永通門時,便立刻驗證了兩人心中那同一個猜想。☆、第137章衣上繡暗語商聯(lián)會大集是每屆商聯(lián)會的重頭戲,不同于那些形式性的活動,這大集是能給一眾商賈真正帶來利益的活動。每到大集之時,在商聯(lián)會舉辦之地有店鋪的自然要省事許多,而在當?shù)貨]有店鋪的便只能體驗一回擺攤做小商販的感覺。而要舉辦這樣的大集,洛陽城中的南、北、西三市自是不夠用的,或者說無論是在哪個城鎮(zhèn),當?shù)氐募卸际茄b不下那么多攤位的,故而官家與商家之間也早已有了默契,每到了這個時候,只要商家奉上足夠的錢財,官家便會劃出一兩個少有人住的閑坊供商賈們擺攤,算是租用。而今年燕生花了不少錢,租了洛陽城東南角的四個坊。大集當天,燕生一大早就帶著燕家的管事們?nèi)チ寺尻柍堑臇|南角的四個坊。布置燕家自己的攤位倒是花不了多少心思,畢竟燕家不太重視坐賈,此次丟去大集販賣的也只是這三年來從各地帶回的卻沒能賣出去的奇特之物,對燕家來說,這大集既不是用來揚名做宣傳的,也不是用來推銷新品的,只是清理庫存而已。故而燕生將人手都安排在了糾紛調(diào)解上,這糾紛既包括商賈之間的,也包括商賈與各坊武侯之間的。與燕生比較起來,今日的燕秋爾就比較清閑了,除了要去人多的地方收集些零碎消息之外,他的任務便只剩下逛街購物了。于是燕秋爾睡了個飽之后,才帶著千無和嵐風,不緊不慢地去趕集。等到了永通坊門口下了馬車時,又碰巧遇上了太子與秦九一行,隨行的除了左寧和燕浮生還有燕靈、滕譽和洛陽當?shù)氐牡胤焦佟?/br>一瞧見這幾個人的小分隊,燕秋爾便面帶笑容地走了過去,行了拜禮,一一問候。左寧一見著燕秋爾就變了臉色,雖然瞬息之后便做了調(diào)整,可那慌張還是被燕秋爾盡收眼底。燕秋爾平日里就對人的神情變化頗為敏感,今日又是有心留意,怎會錯過?楚豫同樣沒有錯過左寧的神情變化。自從來了洛陽之后,左寧便每日都是提心吊膽的,那杯弓蛇影的緊張模樣楚豫光是看著就覺得累了。楚豫自然是知道左寧為何慌張,只是該來的總是會來,在皇宮里住了這些年了,楚豫很清楚,有些事情是他不管如何防備都躲不掉的,事到如今,他也做好了承受的準備。楚豫似無意般勾了下左寧的手,而后笑著向燕秋爾問道:“五郎君怎的才來?我瞧著這坊里可都擠滿了人?!?/br>燕秋爾笑容親切地回答道:“回殿下,秋爾今日只是來閑逛的。這大集雖是個賺錢的機會,可惜秋爾經(jīng)營的是花月閣,總不能擺個攤位將花月閣里的人推上去競價吧?”楚豫一愣,頗為遺憾地對燕秋爾說道:“那五郎君倒是錯過了一個大好機會啊。不過既然五郎君也是來閑逛的,可否介意做個向?qū)В筷P于商賈一事,我有許多問題想向五郎君請教一番?!?/br>太子就是太子,是經(jīng)諸多良師教導過的,無論先前的行徑有多么荒誕,只要有心,還是能做得似模似樣的。燕秋爾再次躬身一拜,開口道:“秋爾惶恐,太子若不嫌棄,秋爾自是樂意效勞?!?/br>見燕秋爾這般正經(jīng)的模樣,楚豫戲謔道:“五郎君不必拘禮,你這一拘禮,我倒是不知要如何與五郎君相處了。”“太子仁厚?!甭勓?,燕秋爾又是一拜。能不拘禮嗎?以前是因為沒有旁的人在,他面對的人除了太子就都是自己人,那自然能隨心所欲,讓太子啞巴吃黃連。可今天既有陣營不明的滕譽,又有洛陽的官員,哪個都能對他隨心所欲,他怎能不拘禮?對太子不敬那可是分分鐘要人命的罪名啊。那么囂張的人突然收斂了鋒芒畢恭畢敬,楚豫是怎么都覺得其中有詐。不過今日的“偶遇”正是談話的好時機。楚豫想了想,偏頭對身旁的官員們說道:“不必跟著我了,去四處看看,借機鬧事者嚴懲不貸!”洛陽的官員們一聽就是一愣,一臉為難地開口道:“可是殿下……”然而官員們的話沒說完,就被楚豫不耐煩地打斷了:“怎么?你們有什么意見嗎?”這些人會對他說的話翻來覆去也就那幾句,無非就是要保護他的安危,可楚豫覺得有這些人在身邊他才更不安全。這些只能耍嘴皮子的人,一旦遇上大事便要慌作一團,簡直礙事。“不……沒有?!北怀ヒ坏?,官員們立刻蔫了,什么意見也不敢有,迅速離開楚豫身邊,按照楚豫的要求,派人去巡查,而后自己找個地方歇著去了。知曉楚豫改邪歸正一事的人,也只有常安城里的高官大員。待楚豫將人都打發(fā)了,無需燕秋爾說話,秦九就先開了口道:“哎呀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