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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來人重重的喘息聲。 瑾瑜一慌,趕緊起了身,瓚文玥連忙扶住瑾瑜,往門口走去。 來的是劉全,雖然撐了傘,但也淋濕了大半,正在廊檐下大喘氣。 “劉管家,可是王爺回來了?”瑾瑜連忙問。 劉全緩過氣,朝著瑾瑜一拜,“回王妃,王爺還未歸府,倒是太子爺過來了?!?/br> 瑾瑜皺了眉頭,下這么大的雨,彥祀過來做什么?難道是王爺真的出事了? 瑾瑜握著瓚文玥的手不由得一緊,連忙又問:“太子可說來做什么?” “太子身上帶著酒味,只說有事找王爺,旁的皆不說,奴才與他說了王爺不在府里,他并不信,鬧著不肯離去,如今雨大,奴才也不敢冒然請?zhí)訝斪撸蕴匾鈦碚埵就蹂??!眲⑷缃衿綇?fù)了呼吸,說話也利索了不少。 “既然太子爺是來找王爺?shù)?,告訴他王爺不在便是了,等這雨停了,他自會走了?!杯懳墨h感受到瑾瑜手上的力道,厲聲說了一句。 劉全聽瓚文玥開口,稍稍抬頭看了她一眼。 這人據(jù)說是王妃的meimei,容貌倒是和王妃有些像,但是這說話的語氣著實(shí)不像一個(gè)十幾歲的女子,一開口,便讓人害怕,倒像是位貴人。 瑾瑜注意到劉全的目光,害怕她對瓚文玥生疑,便開口說:“雨這么大,讓人請?zhí)訝數(shù)角皬d休息,然后為太子泡一壺濃茶醒酒,等他清醒了些再說,說不定那時(shí)王爺也回來了?!?/br> “喳?!眲⑷饝?yīng)著,伸手拿了一把的雨傘,又冒著雨跑了出去。 瑾瑜抬頭看一眼天空,這雨來得急,去得也急,天邊已經(jīng)又現(xiàn)出白光,想來用不了多久這雨就該停了。 雨總算是停了,魏子淵從低矮的茅草屋里走出來,瞇眼看了看四周。 被大雨沖洗后的路面變成了泥潭,什么車馬、人腳印都看不清楚,這間茅屋很有可能是董嬤嬤兒子的藏身之處,如今卻不見人影。 “王爺,要不要問問城隍廟的人?”林安上前提了意見。 魏子淵輕輕搖了搖頭,“不用,想必只有那個(gè)翠花知道他的下落,讓人暗中守在城隍廟,等翠花出現(xiàn)!” “是!”林安點(diǎn)頭答應(yīng),抬頭看看茅草屋屋檐上滴落的水珠,“天快黑了,王爺是回府么?” “嗯?!蔽鹤訙Y應(yīng)了一聲,抬腳落入泥中,“出來的有些久了,瑾瑜該擔(dān)心了?!?/br> 林安頓了一下,抬頭看著魏子淵的背影輕輕抿起了嘴角,將軍她果然沒有托付錯(cuò)人。 第四百一十二章臥薪藏膽 王府。 這雨也停了,彥祀的酒也醒了,茫然地看了一眼左右,才知道自己趁著酒勁來了王府。 “太子,您醒了?”劉全一直在門口候著,聽到動靜,便走了進(jìn)去。 “嗯?!睆╈朊悦院貞?yīng)了一句,又問:“三皇叔回來沒?” “回太子爺,王爺還未回來?!?/br> “那……王妃呢?”彥祀遲疑著開了口。 他知道,瑾瑜是三皇叔的禁忌,自己不應(yīng)該去找她,但是如今好似沒有其他的路了。 劉全偷偷瞟了一眼彥祀,隨即低頭道:“王妃在府里,太子殿下若是要見,奴才便去為您通傳一聲。” “嗯,本宮在這里等著?!睆╈霐[了擺手。 瑾瑜剛在瓚文玥的陪同下用了一些晚膳,因?yàn)樾睦镉浿鯛?,并沒有吃多少,聽到劉全來報(bào)彥祀要見自己,瑾瑜還有些遲疑。 “王妃如今有孕,不合適見外客,太子殿下要見的是王爺,你便去回了,叫他改日再來便是!”瓚文玥在一旁說道。 瑾瑜想起王爺同自己說的話,想必太子會這么急急忙忙地來找王爺,應(yīng)該也是從哪里聽了些風(fēng),想著挽救一番,不然他堂堂太子,何必一身酒味跑來王府出洋相。 “你讓太子去書苑等我,我換件衣服就過來?!辫ら_口道,見一旁的瓚文玥又要?jiǎng)褡约?,伸手按在了她的手背上?/br> “喳。”劉全答應(yīng)著退了出去。 瑾瑜起身,喚了靈兒為自己更衣,又同一旁的瓚文玥說:“娘先回去歇著吧,我去見過太子爺便回來,左右是在自己府里,出不了事?!?/br> “那也不能馬虎了,王爺和林安都不在,我這心里總放心不在?!杯懳墨h說著看向靈兒,“好歹讓靈兒跟著,這天黑路滑的,多讓幾個(gè)宮人掌著燈?!?/br> “好,知道。”瑾瑜笑著答應(yīng),“您陪了我一下午,趕緊回去歇著吧?!?/br> 瑾瑜到書苑的時(shí)候彥祀已經(jīng)坐在里面喝了半杯茶了,讓靈兒在門口候著,瑾瑜才慢慢進(jìn)去。 “見過太子殿下。”瑾瑜淡笑著朝彥祀行了一禮。 彥祀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剛剛站起的身子又慢慢地坐了下去,干笑兩聲,“你和本宮終究是生分了。” 瑾瑜抿嘴一笑,自往一旁坐下,淡然地看向彥祀說:“生不生分倒要看太子今日是以什么身份來見我?!?/br> “若是以兄弟身份,瑾瑜自不會忘了這情分,若是以太子的身份,瑾瑜怎敢怠慢。” 彥祀頓了一下! “看來你也知道了。” “本宮不知道,這后宮不能干政,本宮身為王妃,從不過問王爺?shù)氖虑椤!辫だ^續(xù)端著架子說。 方才,她便將話說明了,自己的身份與彥祀的身份是相對的,他既要說廢太子一事,那自己便是王妃的身份,無法過分朝事。 “呵呵……”彥祀冷笑了兩聲,看著瑾瑜搖了搖頭,“看來本宮今日是求錯(cuò)人了?!?/br> 瑾瑜從容地看著彥祀,一言不發(fā)。 “那好,本宮換一種身份和你聊天?!睆╈牒鋈环畔率掷锏牟柰?,神態(tài)輕松地朝瑾瑜笑了笑。 瑾瑜抿了抿嘴角,也放下了姿態(tài)。 “當(dāng)年飛沙關(guān)一事,令我記憶尤深,從此便對你心生好感。后來就是在這里,”彥祀說著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桌椅布置皆和以前一樣,就連瑾瑜以前寫字的書桌都沒有挪動,可見三皇叔是個(gè)極其念舊的人。 “本宮找三皇叔表明心意,三皇叔告訴本宮,要成熟,不要胡鬧,只有強(qiáng)大起來了才能夠保護(hù)你!”彥祀說的越發(fā)激動,竟憤憤地站起了身,驚的門口的靈兒都跑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