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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竟會是傅蘭芽。 也因如此,在他無意中得到江湖人士都趕往云南搶奪坦兒珠和傅蘭芽時,毫不猶豫地離京找尋傅蘭芽。 他將坦兒珠從懷中取出,舉高到眼前,借著銀霜般的月光細(xì)細(xì)打量。 對此物,他毫無貪念。 但自從知道此物跟傅蘭芽的生死掛鉤后,他再看此物時,感覺便完全不一樣了。 而且他也知道,離宣府越近,就意味著此物解密之地越近。 只要沿著李伯云當(dāng)年的線路去找尋,勘破坦兒珠的奧秘指日可待。 可是,他只要一想到王令偏在這時候慫恿皇帝親征,宣府淪為討伐瓦剌大軍的第一線,原本篤定的東西突然變得模糊不確定起來…… 這在這時,外頭傳來衣袂掠過的聲音。 因是夜里,這聲音顯得格外刺耳驚心。 緊接著,窗口有幾人人閃身飛撲進來,白光閃過,幾名手持利刃的黑衣人朝床前殺來。 陸子謙面色一變,忙從床上滾下,一邊躲閃一邊大喊道:“快來人!救命!” 離床邊最近的那名黑衣人卻猛的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領(lǐng)。 生死攸關(guān)的時候,陸子謙不知從何處生出一股蠻力,胡亂往后一頂,倉皇見聽得啪嗒一聲,有什么東西掉了下來。 那黑衣人一驚,顧不上再抓陸子謙,腳尖一勾,將那東西踢到手中握住,隨后又飛速藏入懷中。 然而就是這電光火石間的功夫,陸子謙已看清那東西上的字樣,瞳孔猛的收縮,“東廠!” 平煜懷中抱著繡春刀,背靠著籬墻,立于驛站后院中東墻的陰影下。 李攸在一旁,帶著幾分不耐來回踱步。 夜很涼,兩人心中卻都有些焦灼,離天亮已不到兩個時辰,他們需盡快從陸子謙處得到最完整的真相。 忽然,有人悄無聲息沿著墻快步奔來,到了跟前,一躍而下。 “平大人,魚已上鉤?!蹦侨说?,“陸公子驚怒不已,堅信搶奪坦兒珠的人正是東廠的人?!?/br> “干得好。”李攸臉上微喜。 “收網(wǎng)。”平煜點點頭,快步往客棧內(nèi)走去。 第121章 聽到陸子謙的呼救后, 洪震霆即刻趕到鄰房,可惜那幾名“閹人”武功未見得多高,輕功卻俱是一流,足足追襲了二里地, 他們始終未能追上那幾名刺客,最后只好無功而返。 平煜等人趕至陸子謙客房外時, 洪震霆等人恰好從外頭返轉(zhuǎn), 眉間隱約可見疑惑之色。 事出突然, 他們不是沒懷疑過這幾名刺客的真實來歷, 只他們沒料到平煜為了引陸子謙吐露真相, 早在從萬梅山莊出來便開始做局,方方面面都考慮得極周詳,加之坦兒珠的確一貫是東廠垂涎之物, 故老練如洪震霆, 一時也未能看出破綻。 見平煜和李攸“聞訊”而來, 洪震霆目光復(fù)雜地看一眼陸子謙, 對平煜道:“平大人,那位王同知去了何處?“ 在此之前,他因不知陸子謙藏有一塊坦兒珠, 雖然一路相伴,卻并未專門派人日夜保護陸子謙,是以今夜那幾名刺客能輕而易舉地闖入陸子謙的客房。 可在知道東廠為何找陸子謙的麻煩后,他震驚之余,第一個懷疑的對象便是王世釗。 畢竟此人雖在錦衣衛(wèi)任職, 實則是王令的侄子。先前眾人在萬梅山莊一道對付金如歸時,王世釗又全程在場,既得知最后一塊坦兒珠的下落,焉能不有所行動。 平煜本就打著給王世釗栽贓的主意,聽洪震霆這么問,譏諷一笑,順?biāo)浦鄣溃骸白詮耐豕噬下受婋x開京城,王同知因掛心王公公的安危,前日在金陵時,只給我留了一封信,便不告而別,這幾日人影全無。王同知跟王公公叔侄情深,想是怕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已自行前往宣府跟王公公匯合,也未可知。” 言下之意,王世釗如今不在錦衣衛(wèi),不再受他管束,越發(fā)可以放開手腳替王令收集坦兒珠。 陸子謙驚魂未定,一旁聽見,抬頭狐疑地看向平煜。 平煜恰好朝他看來,眸光意味不明。 對望一陣,陸子謙敗下陣來,僵硬地收回目光。 最初的慌張過后,他已經(jīng)多少恢復(fù)了鎮(zhèn)定,開始仔細(xì)回憶今夜的每一處細(xì)節(jié),照當(dāng)時刺客出現(xiàn)時的情形來看,有些地方很值得細(xì)細(xì)推敲。 可他明知如此,卻別無他法,因坦兒珠已然暴露,無論東廠還是錦衣衛(wèi),都斷不會輕易放過他。 為今之計,他只能將坦兒珠乖乖奉上 。 傅蘭芽他想救,可他也不想給京中家人惹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唯一讓他感到不甘心的是,相較于東廠,他竟寧肯將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平煜。 平煜想必也是吃定了這一點,所以才會在他面前如此沉得住氣。 “陸公子,我十分好奇,你身上怎會有一塊坦兒珠?”平煜望了陸子謙一晌,似笑非笑地開口了。 陸子謙眼皮掀了掀,一哂,緩緩道:“此事說來話長。天快亮了,若平大人不想讓人半途相擾,煩幫我屏退不相干的人,容我細(xì)細(xì)道來?!?/br> 等平煜做好一應(yīng)安排,房內(nèi)重歸寂靜,陸子謙便從懷中取出一本書,擱置于桌上那塊坦兒珠旁邊。 他先將當(dāng)年如何無意中救了李伯云一事交代明白,這才道:“二十年前,李伯云有位情投意合的未婚妻,不幸的是,這位未婚妻還未過門便病亡了。” 洪震霆吃驚不小,“難道伯云是因為這個緣故才去鎮(zhèn)摩教搶奪坦兒珠?怪不得當(dāng)年那位未過門的杏娘病逝后,伯云病了一段時日,忽有一日登門來找他jiejie,只說如今倭寇作亂,他堂堂七尺男兒,不能茍安一隅,要幫官府剿倭,不等他jiejie細(xì)問,便匆匆而別。我和他jiejie只當(dāng)他已對杏娘的事釋懷,沒想到他竟是偷偷去了夷疆。” 說到此,洪震霆悲從中來,長嘆一聲,緘默了下來。 陸子謙頓了頓,毫無波瀾道:“所謂剿倭不過是托詞,李伯云實則是在聽得坦兒珠之名后,既生了一絲能復(fù)活未婚妻的僥幸,也生了貪念,唯恐這等稀世奇珍落入旁人手中,這才連夜點了門下幾名精明干練的門徒,跟他一道趕往夷疆。 “也就是在那回鎮(zhèn)摩教血戰(zhàn)時,他不慎被右護法放出的毒蛇咬傷,雖因內(nèi)力渾厚,僥幸活了下來,一身武功卻因此盡喪,所帶的門下弟子也悉數(shù)命喪大岷山峰頂。 “好不容易傷愈,他想起因著自己的貪欲,不但武功全廢,連教中門徒也折損大半,自覺無顏回去面對洪幫主夫婦及逍遙門的幾位長老,便藏著奪走的那塊坦兒珠,滯留在夷疆,終日渾渾噩噩,借酒度日。數(shù)月后,他在一座荒廟中夜宿時,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鎮(zhèn)摩教教徒的蹤影,跟隨一路,聽到這二人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