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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頂,聲音沙啞地回應(yīng)道:“什么‘好了’?” “我是說你心情好了沒?”許衡解釋。 王航牽過毯子,把兩人卷在一起:“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 “我又不瞎?!?/br> “哦?!?/br> 許衡探出手指在男人赤*裸的胸膛上畫圈:“我也不喜歡越南?!?/br> 王航?jīng)]有問她那個“也”字是什么意思。 “我爸上過老山前線。”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提起自己的家庭,王航伸手將人摟緊了些。 許衡吸吸鼻子,繼續(xù)道:“他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也沒留下什么。我只知道他有這段經(jīng)歷,然后就先入為主地不太待見越南,是不是很幼稚?” “人總有自己的喜樂好惡,但不一定都有原因?!蓖鹾秸f。 “從事法律工作,還是客觀公正來得好些。” “你這樣就很好。” 她又往男人懷里鉆了鉆:“以前還有幾張他年輕時候的照片,后來搬家弄掉了,我哭了很久?!?/br> 想起那時候不懂事,還沖mama亂發(fā)了一通脾氣,許衡的眼眶有些發(fā)澀。 深吸一口氣,她嘆息道:“其實人走了就是走了,沒必要追求單純形式上的寄托?!?/br> 王航順著她的頭發(fā):“有寄托是好事。” “也許吧?!痹S衡勉強應(yīng)道,轉(zhuǎn)換話題:“你為什么不喜歡越南?” 王航哽住了。 就在她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男人啞著嗓子出聲:“不許笑?!?/br> 許衡翻身俯撐起來,亮晶晶的眼睛里充滿好奇:“保證不笑?!?/br> “我第一次獨自上船,是大三那年?!彼蛔杂X地鎖緊眉頭,似要擯棄彼時的厭惡之情,“船長是個老光棍,很好色,每次靠岸都拉著大家一起去‘找樂子’。” 許衡緩緩躺下,將男人的頭按進自己的懷里,輕聲問道:“然后呢?” “他們總喜歡叫我,我不去,船長就讓我替別人值班?!辟N近柔軟的*,王航微闔雙眼,“后來船到胡志明市,他們說不‘找樂子’,只吃飯,我才跟著一起下去。” “著了道?” “那時候酒量小,整個人徹底喝斷片……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完事了。”王航將臉埋進許衡胸前,“就跟死過一次一樣?!?/br> 許衡捏捏他的耳垂:“倒霉孩子?!?/br> 她不是圣母,當然也會感覺膈應(yīng)——按照言情里的慣常套路,男主在遇到女主前,就算不能保證自己是初戀,身體也應(yīng)該是干干凈凈的,否則有道德潔癖的讀者恐怕不會答應(yīng)。 可身處船上這種魚龍混雜的環(huán)境里,要求一個涉世未深的男孩子抵制誘惑,始終守身如玉,就有些不現(xiàn)實了。 難怪他對船員買*春總懷有負面情緒,過去夢魘所造成的心理陰影,權(quán)當做是報應(yīng)吧。 許衡在黑暗中淺笑,平聲道:“早點睡,你今天也累了?!?/br> ←本←文←由← 浩揚電子書城 ←為←你←提←供←下←載←與←在←線←閱←讀← 王航抬頭:“其實……也不是那么累?!?/br> 感受到那卷土重來的熱情,許衡已經(jīng)來不及躲避,很快被人制在身下,進入新一輪的鏖戰(zhàn)。 簡直是的現(xiàn)實版,她在心中默默吐槽。 接下來的航程一路向南,氣溫越來越高,海水越來越藍,目標定位在印尼的三寶壟港。 進入赤道無風帶后,海面上一絲風都沒有,“長舟號”行駛地更加平穩(wěn)。 每天清晨,許衡起床后都會去甲板上站一會兒:沐浴在清新的空氣中,享受太陽升起前難得的涼爽,堪稱人生一大樂事。 眺望遠方,海平如鏡,湛藍堪比最純粹的寶石。偶爾有一兩座小島掠過視線,其上孕育著郁郁蔥蔥的茂密雨林,那種蓬勃興盛的生命力,幾乎隨時都要滿溢,在海面上散落開來。 這種與大自然合為一體的感受,對許衡來說是種全新的體驗。 走過這些東南亞國家后,她發(fā)現(xiàn)越往南,越有一種與世無爭的平寧,和國內(nèi)那種快節(jié)奏的生活方式截然不同。 與“窮山惡水出刁民”相反,在自然環(huán)境比較優(yōu)越的地方,人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即便不蠅營狗茍,也可以活得舒適愜意,于是也練就了相對和緩的生活態(tài)度。 孟德斯鳩的地理環(huán)境決定論就是這個邏輯:居住在寒帶地區(qū)的北方人體格健壯魁偉,但不大活潑,較為遲笨,對快樂的感受性很低;居住在熱帶地區(qū)的南方人體格纖細脆弱,但對快樂的感受性較為敏感——其實,哪有什么感受性高低之分,無非吃飽了肚子的人比較容易開心罷了。 第35章 赤道 三寶壟港的坐標在南緯6.97度,“長舟號”抵達目的地前,還需要穿越赤道。 在航海業(yè)尚未發(fā)達的年代,穿越赤道是可望不可及的。所以,船上每逢此時都會祭祀或舉行慶典,感謝海神保佑,更祈求海神賜福,讓航海者平安吉祥。 如今,對于大多數(shù)遠洋輪來說,穿越赤道已經(jīng)不再是什么稀奇事,也無需專門的祭典。但對于新出海的船員來說,依然會有一個紀念儀式。 “長舟號”上都是老水手,只有許衡和小四川從未穿越過赤道。前一天晚飯時,大廚出面建議船上意思一下。 許衡聽到這話嚇了一跳:她是跟船實習的,只想別給大家添麻煩就好,哪敢奢望什么紀念儀式。于是連連擺手道:“沒必要,真的沒必要?!?/br> 斜對面,王航睨了她一眼,視線又轉(zhuǎn)向小四川:“你怎么想?” 瘦瘦小小的男孩子摸著后腦勺:“算啦,我也覺得沒必要。” 許衡用力點頭表示贊同。 王航問身旁的張建新:“老張,紀念章還有嗎?” 埋頭扒飯的大副停下來,皺眉想了想:“好像還剩幾個……”他坐在許衡正對面,咧嘴笑道:“你別瞧不起,咱們公司訂做的,可漂亮啦?!?/br> 許衡和小四川對視一眼,都沒再做聲。 “行吧,”王航敲敲桌面,一錘定音道:“明天中午過赤道的時候,在甲板上給你們倆熱鬧熱鬧?!?/br> 許衡回房沖完澡,推開洗手間門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