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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軍隊(duì)醫(yī)生,來的目的是幫粟裕他們治傷。所以,粟裕走的時候,他就跟著去。小院子里只剩下她和張宇。 張宇是個停不住的人,從早上到現(xiàn)在一直在忙。剛掃完院子,這會兒在門口的菜園里拔草。 蘇溪低頭看書,有人從門口進(jìn)來。以為是張宇,她說,“你歇一會兒吧?!?/br> 那人沒有說話,蘇溪抬頭看她。見到阿善娜,眼底飄過一抹震驚。 她沒穿夾克,換了身軍裝。還是英姿颯爽,只是表情不太好。 阿善娜走到她面前,一手插著口袋,一手拿著文件夾。她看了她一會兒,把文件夾遞給她,“有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br> 蘇溪看了一眼,沒接,“誰?” 阿善娜冷笑一聲,丟在她面前,“看看就知道了,我沒時間和你廢話?!?/br> 說完帶著敵意,顯然把她當(dāng)成對面陣營的人。 她第一次見她,就感覺到了。 蘇溪微挑了下眉,把文件夾撿起來。她準(zhǔn)備拆封,阿善娜又說,“我調(diào)查過,你是粟裕的姑姑。雖然不是親生的,好歹在他家生活這么多年。你臉皮怎么這么厚,竟然對自己的侄子下手?!?/br> 蘇溪慢慢的解開縫線,不怎么生氣,“你不是說知道我們不是親生的嗎,那有什么問題?” “你……”阿善娜向前一步,隨后克制情緒,“我告訴你,蘇溪,我這一輩子,只有他一個男人。以前是,現(xiàn)在是,以后也是。只要你們一天沒結(jié)婚,我就不會放棄?!?/br> 蘇溪手一頓,隨后抬眼看她,“這是你的事兒?!?/br> 阿善娜瞥她一眼,“我陪在他身邊三年,這三年里,他不會對我一點(diǎn)兒感情都沒有?!?/br> 蘇溪說:“這是他的事兒?!?/br> 阿善娜見她語氣依舊波瀾不驚,有些吃驚的問,“你不在意?還是說,你根本就不喜歡粟裕?” 蘇溪悠悠說道:“這就是我和他的事兒了,應(yīng)該不關(guān)你的事兒?!?/br> 阿善娜看著她不說話,嘴唇有些泛白。蘇溪解開文件夾,拉開封口,看里面的東西。是幾張舊報(bào)紙和A4紙。 阿善娜見她伸手掏里面的東西,抬頭看遠(yuǎn)方的山,輕輕說道:“你果然和外面的女人不一樣,剛才的話,是我故意氣你說的。我和老大,沒事,只是我喜歡他而已?!?/br> 蘇溪停下來,看她,眼神真摯,“我知道?!?/br> 阿善娜苦笑著低頭,過了一會兒說,“這些東西,我是受人之托。無論里面是什么,你看了都不要沖動。等老大回來,再解決?!?/br> 說完,她轉(zhuǎn)身往門口走。 蘇溪本來根本不在意文件夾里的東西,現(xiàn)在看她這副態(tài)度,倒是有些好奇。 她把舊報(bào)紙拿出來放在腿上,剛要拿剩下的。突然看見報(bào)紙上的黑字標(biāo)題--蘇氏集團(tuán)老板,騙取保險(xiǎn)金,車毀人亡 下面是車禍現(xiàn)場的照片。 蘇溪愣在原地,手里的文件夾滑到地上。 照片上的車牌號模糊的看不清楚,但是她還是能猜到上面的數(shù)字。 這么多年過去,雖然她記不清楚爸爸mama的樣子。但是,他們走的那一天,開的車子卻一直印在她腦中。 騙取保險(xiǎn)金?車毀人亡? 她這幾年,已經(jīng)接受最壞打算。就是他們兩個都不在世上,只知沒想到,會是以這種方式。 蘇溪覺得胸口堵著大山,呼吸不出來。她機(jī)械的撿起文件夾,把所有的東西都拿出來。 A4紙上是法院的判決書,簽字人是她的mama,李言潔。因?yàn)轵_取巨額保險(xiǎn)金,被判處二十年有期徒刑。 她一頁一頁的看,一個字都不漏下??吹阶詈?,還有一張彩色照片。上面的日期,是最近拍攝的。 人是穿著保潔員的女人,趴在玻璃上,費(fèi)力的擦酒店大門。她的樣子拍的很清楚,就是她在醫(yī)院里碰到的女人。 蘇溪盯著她的臉,心像被人用鉗子夾住,疼的想把它挖出來揉碎。 報(bào)紙上的文字,清晰明了的告訴她,二十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真相殘酷,她想不明白,粟mama為什么不告訴她。 張宇抱著青菜進(jìn)來的時候,見她對著腿上的紙發(fā)呆,覺得她臉色不對,停在院子中間,問她,“嫂子,你怎么了?” 蘇溪深吸一口氣,對他笑了一下,“沒什么?!?/br> 她胡亂把文件塞回去,然后轉(zhuǎn)身進(jìn)屋。 張宇對著關(guān)上的房門,搖了下頭,繼續(xù)往廚房里走。 十分鐘后,蘇溪拉著行李箱出來。 她抵著頭往門口走,正在生火做飯的張宇,見了,趕忙追出來,攔在她面前。 “嫂子,你這是要去哪兒?” 蘇溪說,“回北京。” “老大走的時候已經(jīng)交代過,等他明天回來,再跟您一起回去?!?/br> 蘇溪輕呼一口氣:“我有事兒要處理,等他回來,告訴他一聲就好?!?/br> 張宇很為難,不敢攔她,只能說,“那你等一下,我給老大打個電話。提前和他說一聲,不然等他回來,我不好交代?!?/br> 蘇溪不刁難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站在原地等。張宇連忙跑進(jìn)房間,給粟裕打電話。 過了半分鐘,他拿著電話出來,板著臉說,“嫂子,這會兒老大應(yīng)該在訓(xùn)練,電話打不通。” 蘇溪理解,對他說,“不用打了,我先回北京等他。等他結(jié)束,再回去,也不遲。” 張宇想了想,“嫂子,我飯都做好了。要不你先吃點(diǎn)兒飯,等吃完飯,我再送你去火車站?” 蘇溪搖頭,“我不太餓?!?/br> 張宇見她心意已決,不好再說什么。拿上車鑰匙,然后替她把行李箱搬進(jìn)后備箱,送她去火車站。 *** 凌晨四點(diǎn),蘇溪到小區(qū)。她用鑰匙開門,進(jìn)去的那一瞬間,回頭看了粟裕的房門一眼,隨后才回頭關(guān)門。 她把行李箱放在門口,鞋也不脫,直接倒在沙發(fā)上。 過了一會兒,她拿出手機(jī),給伊柯打電話。 “喂?” 蘇溪說,“還在睡嗎?” 伊柯笑了一聲,“沒有,怎么了?和粟裕吵架了?” 蘇溪:“要不要出來喝一杯?” 停了一會兒,伊柯說,“不要告訴我,你已經(jīng)從山里回來了?!?/br> 蘇溪坐起來,走到吧臺邊,倒了一杯紅酒,“恩,來我家吧。上來的時候,順便從下面超市,帶點(diǎn)兒啤酒上來。” 伊柯聽她說話語氣不對,立馬答應(yīng),掛了電話,就開車往她這兒趕。 半個小時后,門鈴響了。 已經(jīng)換完衣服的蘇溪,開門。伊柯拎著兩箱啤酒站在外面。 趕緊接過來,說,“路上辛苦?!?/br> 伊柯進(jìn)門換鞋,“不辛苦,正好我也想喝。” 她把包丟在地上,然后和蘇溪一起窩在沙發(fā)上,“說吧,你家大侄子又怎么惹你了?!?/br>